匆的往後院走去,聽到有腳步聲,大丫又推開窗戶往外看,見是管家,就要怏怏的把窗戶關上。
老錢笑著說:“小娘子啊,單鷹被無舌先生找到了,正在回家的路上,這下子該放心了吧,老奴早就說過,沒有侯爺辦不到的事情。“大丫聽出管家在逗自己,雖然羞澀,依然止不住歡喜的流淚,辛月讓管家把訊息告訴侯爺,自己抱住大丫,輕輕地嘆口氣說:“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只猴子滿山跑,你這個夫君可不就是隻猴子麼,今後啊,有你受的,我苦命的妹子,哪一天是個頭。“雲燁正在桌子上畫王八,畫了一張又一張,管家不明白侯爺為什麼只在紙上畫一隻,空白處好多,都浪費了。
他當然不知道,雲燁自己畫的每一隻王八都是有名字的,比如這張頭上長包的王八名字就叫李二,那隻肥碩些的,不就是長孫無忌麼,這隻眼睛烏溜溜的不就是李孝恭麼?大唐的風氣不好,怎麼誰對長生不老都充滿了無窮的追求,既然喜歡長壽,那就一個個做王八算了,這東西活的時間長。
單鷹沒事就好,這件事情就算是完美的落下了帷幕,至於玉牌是被丁彥平拿走,還是落在別人手裡,都與自己無關,就算是有智慧通天的人物能破解玉牌上的線條,雲燁就不信那些自己加上去的,和減少的,也能起作用,反正都是找死,早死早託生,死的人多了,說不定就沒人惦記什麼白玉京了。
單鷹回來自己不能給好臉色,演戲一定要演全套,不能在落幕的時候出岔子,加重一下單鷹的負罪感,免得這小子在無法無天的瞎胡鬧,收收性子也好,要不然,大丫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套上旺財去書院,今天和李泰,希帕蒂亞約好了要共同完成一件偉大的工程,這個工程只有自己親自完成才顯得有趣,假手他人,就沒意思了。
車輪碾著落葉,輕快地行駛,旺財總想著和那天一樣奔跑,可是雲燁不允許,不停地騷擾旺財的屁股讓它慢一點,自己要去接希帕蒂亞,不能跑的跟個瘋子似得。
每回看到希帕蒂亞,雲燁就想舔嘴唇,口乾舌燥的厲害,波斯長袍是個好東西,面袋子一樣的挖三個洞套上多好看,這個女人偏偏要在腰裡栓一條腰帶,大唐的棉布很少,也很貴,希帕蒂亞不喜歡棉布,跟不要說麻布了,現在這個女人最喜歡的就是蜀錦,說是穿在身上滑滑的,非常舒服,可是蜀錦有個毛病,它有靜電,喜歡緊緊地貼在人的身上,在沒有防靜電洗衣液的時代裡,希帕蒂亞那副玲瓏有致的身材可想而知會對書院的那些禽獸們有多大吸引力了。
希帕蒂亞居然很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對於自己碩大的臀部從不知道遮掩一下,讓李綱先生不知道教訓了多少回,最後警告希帕蒂亞,如果再敢由著性子來,就中止她上課的權利,在申訴無效之後,希帕蒂亞只好委屈的找辛月幫她縫製大唐的衣衫。
今天不錯,穿的很得體,胸圍子遮住了深深地乳溝,但是隔著薄薄的綢衫,倆粒小小的突起依然清晰可辨。
“希帕蒂亞先生,您就不能多穿兩件衣服麼?今日天寒地凍的,小心著涼,愛惜自己方為上策。”
希帕蒂亞指指小侍女懷裡抱著的皮裘,得意的說:“你們唐國的人實在是不禁凍,在我的家鄉,一件長袍就足夠我們過冬了。”
“胡說八道,那明明是沒得穿,只好嗷嗷叫著挨凍,非要說自己不怕冷,我見過不怕冷的人,擠成一大堆過夜,第二天全部凍死。”
“大唐富足我看到了,就不信你們國家裡沒窮人。”
“當然沒有,你看到雲家莊子誰家挨凍了,都說家裡太熱,不習慣。”
“親愛的永世侯爵閣下,您說的是個案,不能代表一個國家,您以為我是羅馬來的傻子麼?”
“希帕蒂亞先生閣下,您的衣衫如果穿在大唐婦女的身上,那麼這個婦女的命運是悲慘的,被裝進豬籠裡沉浸在水塘裡是她唯一的命運。”
“又胡說,我在燕來樓住的時候,看到了那些美麗的仕女,她們的裝扮和髮式,都讓我羨慕,我有美麗的身體,為何不展露出來贏得大家的讚歎?“雲燁這算是沒話說了,拿出賣皮肉的歌妓和自己相比,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講究,算了,只要李綱看得過眼就行,權當是書院的一項新福利。
圖書館裡已經被空出了好大的一塊地方,色彩繽紛的多米諾骨牌已經能鋪滿了半個大廳,今天就是最後完善的日子,原來請了李綱先生他們一起來參觀的,但是執拗的老先生認為這是一個遊戲,拂袖而去,認為雲燁,希帕蒂亞,李泰三個人不務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