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氣對雲燁說:“味道不錯,我喜歡。”
這一句話很適合雲燁的胃口,他自己就喜歡聞汽油燒過的味道,沒想到李泰居然喜歡聞沒燒過的汽油味道,好習慣啊,真是青出藍而勝於藍。
“我一直不明白,你一個紈絝為什麼要帶著一萬多將士去冒險,不過,你不必對我解釋,我不想知道是為了什麼,不外乎和那些讓人作嘔的利益有關,你一個聰明人把自己陷進死地,實在是不智,本來想說你那裡有我聰明的,但是看到你在煮石漆,居然煮出了名堂,就勉為其難的承認你比我聰明些。”
靠在架子上眯縫著眼睛曬太陽的李泰懶洋洋的對雲燁說著話,如今他對朝堂裡的事情不聞不問,自得其樂的在地窖裡準備變成一隻有皇室血統的吸血鬼,並以此為傲。
“為了給你弄些火藥保命,太子和我可是倒了大黴,如果父皇不是看我最近身體不好,說不定這時候和我大哥一樣在宗人府受刑,本來給你準備了三車,但是我們倆沒瞞過我爹,只弄出來一車,你省著點用,都是威力最大的顆粒黑火藥,我親自調配的。”
“程處默,李懷仁,你也不用見他們了,這時候屁股大概變成八瓣了吧,兩個蠢貨一人拉一車火藥也會被抓住,很是沒用,我父皇這次真的發怒了,他對火藥看管的很嚴,少了一點他都知道,這一車還是我實驗室裡的存貨,沒入賬,不要說話,千萬不要說你自己會配的話,我拿給你,和你自己配製是兩個概念,當初你既然說了不再配製這東西,還是遵守諾言比較好,我最多也被揍一頓,沒什麼大礙。”
李泰好久沒和人好好說過話了,一找到合適的談話物件,立刻就滔滔不絕,雲燁幾次想插嘴,都沒機會。
“怎麼樣?很感動吧,你的兄弟都是好樣的,沒人出賣你,被我父皇逼成那樣了太子還是一口咬定說是自己的主意,與你沒有半點干係,氣的我父皇暴跳如雷,要不是我母后說好話,你以為打板子就能把這件事抹過去?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雲燁氣的直髮抖,三個蠢貨,或許是四個蠢貨,幹這件事情之前為何不同自己通個氣,否則不會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雖說生氣,心裡卻酸酸的,相流眼淚,他們不通知自己,就是不想自己跟著倒黴,一個是儲君,兩個是功勳之後,他們就是仗著這個身份才敢胡來,如果是別人,李二早就下令碎屍萬段了。
仰著頭看天沒話說,李泰接著說:“別仰頭看天,眼淚這東西流出來,自己滲不會去,我試過,沒什麼用。”
(未完待續)
第七節 他們殺人,我放火
李泰獨自回了自己的基地,他不準備陪著雲燁進皇宮遭罪,走的時候拿走了三罐子油,每樣一種,還有一車石油,軍營裡的蒸油裝置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還從袖子裡拿出一把青銅製造的卡尺量了一些資料,用鉛筆在小本子上記錄了下來,對於新的發現,李泰總是那樣的興致盎然。
到了皇宮門口,雲燁的儀刀被沒收,靴子裡的匕首被沒收,腰裡掛著的精巧弩弓被沒收,背上的裝弩箭的革囊也被沒收了,宮門口的侍衛還指指旺財背上的長弓,鳥翅環上掛著的馬槊,馬屁股上耷拉著的連枷一個勁的問雲燁為何來皇宮的時候都要全副武裝?
雲燁陰冷的目光讓這些宮門的守衛者們心生警惕,見雲燁不說話,就說自己需要稟報皇帝才能決定是否讓侯爺進宮。
高大巍峨的城牆擋住了不來就不強烈的陽光,人站在陰影裡,只消片刻的功夫就會遍體生寒,城牆不但擋住了陽光,也擋住了寒風,高處的氣流帶著微微的呼嘯掠過豁豁牙牙垛牆,低處的氣流衝擊到城牆上,卷帶著塵土打著旋在城牆前徘徊,想要衝破這面城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宮門開啟了,那些氣流似乎找到了宣洩的出口,一下子就撲了進去,出來傳旨的斷鴻無論武功如何高強,也頃刻間就被弄成了灰頭土臉。
吐了兩口沙子,拿袖子擦擦嘴,上下打量一下全身甲冑的雲燁,噗嗤的笑了出來,居然還掩著嘴,這是一個很女性化的動作,看來這傢伙不但身體有了殘疾,心理也有了很大的問題,不像無舌,只要黏上鬍鬚,就和老爺們基本上沒差別。
“侯爺,這些傢伙您會使麼?連枷您選的也太大了,二十斤的鐵傢伙,您能掄幾下?這種三石的硬弓,且不論您能不能拉開,光是開弓的技巧,就夠您學三年的,馬槊這東西的難度就更大了,您需要向馬槊名家尉遲將軍請教,您看啊,掛的位置都不對,萬一滑掉,頂在地上,不用敵人砍,您自己就會被自己的馬槊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