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全家老小活不成了,封師進在心裡這樣瘋狂的大喊,劇烈的抖動把鎖鏈帶的嘩嘩作響,神情猙獰但是嘴巴閉得嚴嚴實實。
李承乾在隔壁走來走去,三番兩次的想過來,走到門口卻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雲燁這樣誅心是不對的,誰能受得了這樣的折磨。
又是兩鞭子落了下來,將癲狂的封師進抽的安靜了下來,他無力的把腦袋靠在木架上說:“我口不擇言,說了大逆不道的話,自是罪該萬死,大家也算的上是同僚,我妻兒老小何辜,封師進遭受怎樣的處罰都無怨無悔,請放過我妻兒,我就算是做鬼都感激。“
“封師進,你這樣痛苦何苦?只要你告訴我主謀是誰,本官保證立刻離開登州,絕不會去登你家的大門,也保證卷宗之上對你的家眷隻字不提如何?
這些事你不做總有人會做,趙節,李安儼,訖幹成基,杜荷他們總有人會說的,兩份供狀已經在本官手中,為了把案子做成鐵案,你的口供也很重要。說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否則我會把你還有你全家裝在檻車裡帶回長安,到時候,你依然會說的。“
壯漢從黑暗處取過兩份供狀放在封師進眼前讓他看,上面的殷紅的指印歷歷在目,一團醒目的大字落進封師進眼中不由得讓他肝膽俱裂“我西畔宮牆距大內不過二十餘步耳,此間大親近,縱兵入西宮瞬息之事耳。”
“這是假的,這是假的,這句話是訖幹成基說的,不是殿下說的,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左庶子張玄素就在場,當時老先生大怒用墨硯擊打訖幹成基,被他躲過,你們不能誣陷太子,太子從來都不支援我們這樣做,是我們想要富貴,不關太子的事。”
雲燁嘆息一聲從黑暗裡走了出來,封師進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心想要害太子的居然是太子的摯友雲燁。
“想不到吧,封師進,處理這件事的居然是我,沒辦法,我和太子的關係太近,這次你們預謀叛亂我又躲得遠遠地,可是不行啊,不管我躲得有多遠,太子出事我也會跟著倒黴。現在為了把我自己摘出來,只好對不起太子了。”
說到這裡雲燁忽然笑了,小聲的對封師進說:“其實越是覺得對不起太子的人,就越是希望太子早點完蛋,我現在就是這樣,看到我都出現了,你就該明白太子大勢已去了,怎麼樣?只要你確定這句話是太子說的,我也能保你不死,魏王殿下一定會非常喜歡。”
“原來你是魏王的人,怪不得你去嶺南,魏王也會跟著去,這是你們早就預謀好的計策對不對?留下一個空空的中原讓我們起了不該起的心思,是也不是,雲燁,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太子以摯友待你,你卻反手就謀害太子,人怎麼能狠毒到如此地步,呸!”
封師進的脖子被鐵鏈勒著,一口血痰吐不遠,紅紅的掛在嘴邊很是噁心,雲燁掏出手帕幫他擦了嘴,就將手帕拋進了爐子裡,拍拍封師進的臉說:“人生一世草生一秋,問題是我們這些草木的身上總是附著著很多其他的東西,老孃啦,老婆啦,孩子啦等等等等,總讓我們活的不暢快,既然你不識抬舉,我就只好動刑了,但願你能把硬漢子裝到底。”
赤著上身的壯漢把火爐抬了過來,一塊烙鐵放進火裡燒,十根五寸長的竹籤子擺在封師進的面前,自然還有一碗紅紅的辣椒水。
“封師進,你看看,人的手指是最靈活的,所以痛感也是最強烈的,這十根竹籤子從指甲下面穿進去,痛不可當,不知道你能熬過幾根,以前我用在一個江洋大盜的身上,他熬了三根就把祖宗十八代扒灰的事情都交代了。”
放下竹籤子又端起那晚辣椒水說:“我知道烙鐵烙肉對你來說是小菜一碟,但是你喜歡辣椒嗎?就算是喜歡也不行,這不是讓你用嘴來喝的,是從你鼻子裡往進灌的,我上一回和太子喝酒喝高了,吃的菜比較辣,嘔吐的時候不小心讓肚子裡的辣水進了鼻子,當時的感覺我非常的想死。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誇大其詞。”
封師進怒吼著想要掙開鐵鏈子,見毫無辦法之後,就在嘴裡問候著雲燁的十八代祖宗,猛烈地把自己的腦袋往木架子上撞,還專門往稜角上撞,沒兩下,就頭破血流,惱羞成怒的雲燁艹起一根木棒,兇狠的敲在封師進的腦袋上……
當封師進從昏迷中醒來,一咕嚕坐起來大吼著惡賊,就要往前撲,卻看見妻子,老母還有孩子們圍在自己的床前,難道說自己已經到了陰曹地府?
心痛如刀割的封師進淚眼朦朧的伸長了雙臂想要去摟抱自己的妻子,卻被羞澀的妻子一把推開,在他愣神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