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貫考據的極為詳細,祖系表,雲定興這個混蛋都赫然在目。這是在給歷史丟臉,也是給雲家抹黑。
“登善公,伯施公,雲家小門小戶的實在是登不得大雅之堂,小子只希望您在考據雲家的時候,將雲家一筆帶過就好,不值得您多費筆墨,只是那些制磚,造水泥,工程建構之法,還請您多多的費心,把它們寫上去,將來傳於後世,造福子孫才是大事。”
褚遂良,虞世南相視一笑,對雲燁說:“諸侯世系,乃是顯名聲,耀祖宗的大事,多少人恨不得上溯三代,你為何不孝至此?”
“二位先生學貫古今,見識學問,非小子,一介黃口孺子可比,小子只是認為,那些奇巧淫技,既然可以強國家,富民生,就應該多一些字句描述而已,區區六個字,實在是不能盡數其中奧妙,要是斷了傳承,就會是我們民族的一大損失,小子寧願自己的家族永世默默無聞,也不願意那些書院的心血被埋沒了。”
‘今後誰要是再敢說雲燁是敗家子,什麼長安三害之類的話,老夫一定會大嘴巴抽他。“虞世南上前把勿板交在左手,在雲燁肩膀上拍兩下,又從袖子裡抽出一卷書,拍在雲燁手裡,哈哈大笑著與褚遂良相攜而去。
書沒有名字,外面只是一張硬皮,開啟首頁,一行文字映入雲燁的眼簾。
貞觀四年春,有異人門徒雲燁者,集百工智慧,以奇巧之計做人所不能為之事……窯出萬磚,一日萬磚,十日百萬,起高樓,建城池,善莫大焉。
雲燁再翻書,只見土豆的種植,雲家肥料的運用,耬車,耕牛的穿鼻之法,冬日青菜的種植,上面全有,古代翻車,練車,渴烏,紀年,歷歷在目。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慚無地的雲燁把書揣進懷裡,追上前行的褚,虞二人給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拱拱手就衝進了祈年殿。
這是雲燁首次從大唐的官方得到的最溫馨的禮物,無需珍貴,只需用心即可。
這些年就沒幹別的,就是想告訴大唐的所有人,不要忘記自己曾經為世界做過的每一份貢獻,哪怕是最微小的一絲,也需要銘記,量的積累會引發質的變化。
看來他們明白了,這就足夠了,長安市民現在叢竇家毀滅中已經知道自己擁有力量,勳貴豪商家的僕役日子一天天好過起來,沒有人再隨意打殺僕役,殺人如同屠狗的時代終歸要結束。
只要持之以恆的保持現在的做法,讓每個人都吃飽肚子不是夢想。
長長的同號想再次響起,雲燁第一次認真地向老天祈福,老子終於是大唐的一員了。
(未完待續)
第四十節 不管事的救世主
從雲家莊子朝北走,有一條青石鋪就的小道,這兩年已經被馬車牛車碾出一道淺淺的溝槽,石板上還有一層薄薄的如同霜一樣的白色雪層,抄一條斜插的小路走下去,遠遠就瞅見籠罩書院的青蒼蒼的柏樹。
曲卓踩看溜滑的積雪終於下到書院後門口,仰頭就看見門樓嵌板上雕刻著的麒麟和蟠龍的圖案,耳朵裡又灌入悠長的誦讀經書的聲音。他進門後,目不斜規,更不左顧右盼,而是端直穿過院庭,一直來到雲燁的辦公室等待先生下課。
雲燁的辦公室被譽為風可進,雨可進,學生先生可進,獨魏王李泰不許進。所以曲卓安心的坐了下來,靠在椅子背上觀察雲燁的屋子。
一間不大的屋子,從上到下,都刷了白灰,簡單素潔,屋子裡擺看一排排書架,架上擱滿一摞摞書,進入後就嗅到一股清幽的書紙的氣息。西進隔開形成套間,掛看厚厚的藍色土布門簾,靠窗置一張寬大的書案,一隻精雕細刻的玉石筆筒,一隻玉石筆架和一雙玉石鎮紙,都是雲燁的心愛之物。除了這些再不見任何擺設,不見一本書也不見一張紙,整個四面牆壁上,也不見一幅水墨畫或一幀條幅,只在西山牆有一張奇怪的大唐疆域圖。
曲卓每次來都禁不住想,那些字書條幅掛滿牆壁的文人學士:其實多數可能都是附情風雅的草包,像雲燁先生這樣其有學問的人,其實才不顯山露水,只是裝在自己肚子裡,更不必掛到牆上去唬人。
窗外的鐘聲響起,雲燁肋下夾著一本書,手裡拿著一個木頭做的尺子,還有一個很大的三角從外面匆匆的走了進來,才放下手裡的東西,曲卓立刻就把那壺不燙不冷恰到好處的茶水捧了過去。
雲燁笑著接過茶水,就著壺嘴吸了一口,而後就把茶壺放在桌子上問曲卓:“你不在唐公哪裡研究學問,為何會跑到我這裡來?”
“先生三日前就命我在此守候,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