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老婆婆開始給辛月脫衣服,還在辛月的胳膊上拿簪子扎一下,在辛月的尖叫聲裡,開始了她自己的新婚之旅。
辛月只是被扎一下,雲燁恨不得從窗戶裡逃走,一群婦人把他團團圍住,七手八腳的就把他脫得只剩下短褲,塞浴桶裡解開他的頭髮就開始洗澡,最過分的是拿松柏枝子扎他,像拍重口味小電影一樣,老奶奶拄著柺杖,笑眯眯的看孫子受罪,趴在門口看過程準備過兩月成親的程處默,一臉的駭然,牛見虎是過來人,一副慼慼然的摸樣。這個罪她已然受過。
要不是雲燁發明了內褲,現在說不定早就赤條條的了,白頭髮的老婆婆把缺牙的嘴張的老大,手底下一點都不含糊,雲燁知道自己的後背一定很慘,這連抽帶打的,不要說晦氣,就是福氣也早就被抽沒了。
被虐待完,婦人們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程處默趴在浴桶沿上同情的看著氣息奄奄的雲燁,牛見虎則把一瓶子燒酒遞給雲燁,希望他喝一口壯壯膽,還鼓勵他:“咬牙把今天熬過去,好日子就來了。”
雲燁像木偶,任由這些興奮過度的婦人們擺佈,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穿官服,還是上朝堂的那套,這破衣服為了挺括,襯了八層裡子,昨天才笑話完穿冬衣的莊戶,自己今天就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農曆四月,陽曆五月的關中,稱為驕陽似火毫不過分,穿這一身,不捂出痱子才怪。
娶老婆就是個遭罪的事,尤其是到了古代,上一次娶老婆雖說西服領帶的傻透了,這回穿正宗的唐人服飾,更傻。
來,先把裡衣穿上,再把褻褲穿上,哦,錯了,先穿襪褲,帶子綁大腿上,衣服全用帶子拴好,嘖嘖,少年人穿緋袍就是好看,哪像我家老爺,穿上都像螃蟹,沒錯,這話是程夫人說的,她以雲燁的嬸嬸發的這話,可雲燁怎麼看她怎麼像是在自己身上來找經驗的,好為她那個傻兒子成親做準備。
護心鏡?我是成親,不是上戰場,揣這東西做什麼?什麼?武侯家都這樣,是禮儀,在腰上綁了四五個玉佩之,脖子上再掛上兩條玉飾,腦門再綁上一條有玉石的布條,雲燁認為自己可以開玉石店了。
五斤多重的寶刀掛上,頭上再頂一頂紫金冠,如果再插上雞毛,就是呂布呂奉先了。折騰完穿著,拜完祖先,牛嬸嬸發現一個大漏洞。
居然沒擦粉,這還了得,眾婦人一起拍額頭,把雲燁重新拽回來,摘下帽子,重新洗臉,宮裡賞賜的絹花挑一朵紅的,大的,準備插頭髮上。
在雲燁以死抗拒之下,婦人們只是給他薄薄的扒了一層粉底,那朵宮花沒逃了,被結結實實的插在紫金冠旁邊,比頭都大。
從早到晚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就被奶奶嬸嬸,姑姑,姐姐,攆出去接親,旁邊馬上是一身青衣的程處默,臉白得像鬼,腦袋上也插一朵大紅花,一張血盆大口似乎用了口媒子,面目呆滯,看來讓他去應付孃家的那些婦人有些不靠譜。
還好從隴右趕回來的長孫衝就靠譜多了,雖說也沒有人樣子,一朵花遮住了半個臉,但是從他得意洋洋地表情來看,似乎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蟲子,一會就看你的了,處默已經廢了。”雲燁憂心忡忡的對長孫衝說。
“他一會只要負責捱打就成,其他的都交給哥哥來做。長孫衝很有自信。”捱打,誰會打我們?”難道會是女方家看到三個鬼怪登門,準備打鬼?
“是啊,捱打,還是亂棍!”
(未完待續)
第六十二節過五關斬六將
在太陽走到山巔的時候,雲燁率領的迎親隊伍也到了辛家小樓,這種格局的小樓給迎親帶來了莫大的困難,易守難攻不說,當初為了很好的體現私密性,院牆沒有選擇半人高的胸牆,全是高達一丈保護性牆壁,當時還招來書院諸先生的口誅筆伐。
什麼悠然見南山的意境全毀了,書院的先生全成了賊,要不然為什麼要建那麼高的牆壁,都是坦蕩君子,有什麼不可見人的。
文化人和女人是一樣的,都不好伺候,一個個還脾氣大得驚人,無奈的李恪後來建造的小樓全是半胸牆,分房的時候,先生們卻又搶著要高牆大院,不要半胸牆了。
如今催門的紅包塞了無數,厚重的大門才開了一條縫,還要念詩,長孫衝一路上前,亮開嗓子就開始念好幾百年都沒有變化的開門詩。
詩唸完了,門又關上了,程處默大怒,喊過幾個膀大腰圓的就開始推門,都是軍伍裡的廝殺漢,知道怎麼把門閂撞斷,一用寸勁,胳膊粗的門閂頓時碎裂,大門開向兩邊,門後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