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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雲家就人聲鼎沸,這次家主出門難得的大陣勢,旗號,護衛齊備,丫鬟僕役齊備,要出遠門,自然要抖一下雲家的威風,這是辛月最喜歡的環節,平日裡穿著四品的誥命冠帶會被人家笑話,如今要出門了,在自己門前顯擺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快上車,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再不走天熱了就走不成了。”雲燁把走路和烏龜一樣的辛月扶到車上,大熱天穿一身厚重的誥命服飾也不怕悟出痱子。
車馬動了,前面全身甲冑的護衛開路,後面跟著一長串的馬車,一個時辰之前,探路打前站的已經出發了,到灞橋與程牛兩家的車隊會合。
雲燁裝著看不見旺財可憐的眼神,一個勁的想找雲燁救他,單鷹騎著一匹高頭大馬,鞍子上拴著旺財的韁繩,旺財嘴上套著繩子編的嘴籠子,想叫喚都不成,更不要說去吃商販們遞給他的各種吃食。
單鷹全身披著軟甲,背後揹著一張弓,鞍袋裡裝著倆匣子箭,橫刀跨在腰間,馬的身側還掛著一隻馬朔,矛尖閃著寒光,讓幾個老兵不停地往後看。
“侯爺,您把這小子也弄回咱家了,這下好了,咱家就是缺一位衝鋒陷陣的好手,現在都齊全了,老頭子們這趟回來,可以安心喝酒養老了。”
“還不知道呢,這小子野性難馴,不知道能不能留在咱家。”雲燁沒把握。
“侯爺放心,只要是個人到了咱家就沒有願意到處亂跑的,老夫這些人都是野慣得人,到了家裡,就沒有一絲兒想要往外跑的念頭,這小子也不會例外。”老江拿起酒葫蘆大大的灌一口舒坦的眯一下眼,就把辛辣的酒漿嚥下了肚子。
(未完待續)
第四十節 謬論
雲家既然是帶了儀仗,自然要遵守規矩,作為武侯雲燁不能坐車,騎馬是他的唯一選擇,到了大唐他才明白那些可笑的儀仗到底有什麼用,官員出京是必須要用儀仗開道的,迎接重要嘉賓也是要用儀仗來迎接的,要不是會被認為是對他的羞辱。
李綱每回來雲家,都嘟囔著說雲家沒規矩,他老人家來了,連個儀仗都沒有,傳到長安會被官員們笑話,老程,也有同樣的訴求。
後來雲燁乾脆就把儀仗擺在大門,誰來了,都讓僕役們舉著去迎接,誰料想,差點把前來雲家拜會的藍田縣令嚇死,遠遠看見儀仗就落荒而逃,還給雲燁來信哭訴說雲家想害死他,這件事又成了長安城裡的笑話,雲家的儀仗忽然變得不值錢了,也因此雲燁被皇帝下旨罰去了一年的薪水。
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就像塞翁失馬一樣,有壞的一面,也就有了好的一面,儀仗不值錢,所以到雲家的客人也就多了起來,沒人再提儀仗的事情,滿長安的人那怕要飯的上門,也會在雲家門房看到那些富麗堂皇的東西。
雲燁想吧雲家平民化一些,但是遇到了極大的阻力,以奶奶為首的封建主義的狂熱分子對於雲燁不知所謂的舉動,集體投了反對票,這次的出行就是雲家封建勢力的反撲,能帶的全帶上,八個丫鬟,十六個僕役,再帶上兩位老嬤嬤,雲家收養的孤兒也帶上四個,有能力的護衛傾巢出動,連在蒸酒作坊裡養老的老兵都不放過。
光糧草就裝了七八車,再加上帳篷,桌椅,毯子被褥,油燈,馬桶,也裝了五六車,拉車的馬只要漂亮的,不要有力氣的,直到老錢騎著一頭驢子也跟上來,雲燁就知道,長安城裡新的笑話又產生了。
程處默不算,他帶著小老婆,沒資格顯擺,牛家也是一長串馬車,小牛夫人的譜擺的比雲家還大,三個女人見了面,嘰嘰呱呱的說個不停,最後商量了一下,覺得雲家馬車最大,最舒適,三個女人就鑽進了雲家的大馬車,過了一會辛月還把雲家的老嬤嬤叫進去,於是,麻將聲就響了起來。
車隊很快就上了官道,長安到洛陽的官道又寬又平整,道路兩側長滿了樹木,有樹木遮蔭,行路倒也是一種享受,看看大路兩邊的村莊,一望無垠的原野,心胸中自是海闊天空。
“燁子,咱們為什麼要去少林寺啊,你和我爹的談話,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你走之後,我娘可是哭號了一宿,說我爹沒良心,自己領兵在外,就不管全家老小的死活,我爹哄了一宿。”
程處默的腦子有僵化趨勢,到現在都沒有看明白局勢,牛見虎見程處默犯迷糊就說:“這回啊,咱們的那些叔伯不知為什麼都把燁子架在火上烤,往常誰都不服誰,見了面大眼瞪小眼,現在倒好,一團和氣,雲家拔了頭籌都嘻嘻哈哈的不在乎,聽調遣,聽得不樂乎,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咱哥三年輕,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