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全部過程,這讓雲燁發現了他為數不多的優點,那就是意志力堅強,或者說神經極為粗大。需要引導,正確的使用他的天賦,誰說頑石就不能成材?”
(未完待續)
第九節 上天無路
從柔軟的不可思議的床榻上起身,楊妃還沉浸夢中,昨夜做了一個最甜美的夢,兒時的甜美生活讓她如痴如醉,披著頭髮坐在窗前,任由侍女給她梳頭,她忽然站起來,推開窗,冰涼的晨風撲面而來,讓她舒適的幾乎呻吟出來。
遠處的那條石板小路上,兩個少年在艱難地抬著一大桶水,前面的少年微胖,身子一趔趄,水桶裡的水就灑出來一些,後面的少年就不停的指責。
侍女掩著嘴偷笑,兩個天潢貴胄抬水的樣子實在是惹人發笑,水桶太大了,足有他們的身體大小,水也裝得太滿,為了不讓塵土進去,還在上面覆蓋了一層洗乾淨的大樹葉,身體搖搖晃晃的如同不倒翁。
兩人放下水桶,李泰呲牙咧嘴的揉著肩膀,:“阿恪,水桶太大了,雖然我是你弟弟,你也不能虐待我,換個小點的水桶行嗎?”
李恪比他還累,水桶被李泰放的離他很近,往日裡他一定會反對,可是今天,他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上回皇后來,住在書院裡,自然離瀑布比較近,如今楊妃住在小樓裡,抬水的路程足足遠了一倍。
李恪太瞭解李泰的為人了,抬一趟還湊活,要是讓他抬兩趟,他一定會耍賴的,所以李恪早早就訂做了一個新的大木桶,就是為了防止李泰犯懶病。
“阿泰,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最多下回母后來了,我再陪你抬水,我母妃好不容易出趟宮,需要好好調養一下,用最好的水,也是我們做兒子改盡得孝心。”
李泰大節上做得很好,點點頭,剛剛準備矮下身子繼續抬水,忽然又站起來,在自己腦門上重重的敲了一記,對李恪說:“咱倆就是兩頭蠢驢,明明只要把把瀑布那裡的乾淨水引過來就行,我們倆卻在下死力氣抬水,連尉遲大傻都知道想省力的法子,你我作為書院最聰明的兩個學生,居然不知道,累死都活該啊,還沒人同情,說不定雲燁現在就躲在那裡看咱兄弟的笑話。”
李恪嘴巴張的老大,一里路的距離對他來說就不算是什麼事,瀑布高,小樓低,水會自己流過來,只要把竹節開啟,接起來就行,如此簡單的法子,兩人居然都沒有想到。
剛才還鼓起勇氣想要抬水,忽然發現如此的勞累統統應該歸罪於自己的愚蠢,一下子沒了心氣,那裡還有力氣抬水。
“小黯,小佑,你們看,這就是蠢驢的下場,他們自己都承認了,你們以後可不敢學他們。”擔心什麼,就會出現什麼,雲燁領著李佑,李黯從那株大樹後閃了出來。李佑,李黯哥倆一人手裡拎著一個食盒,看樣子是去給楊妃,陰妃送飯的。
李泰一向以聰明人自居,這回被雲燁抓了個正著,臉漲得通紅,卻無言以對,李恪也是如此。雲燁上前拍拍李泰,李恪的肩膀說:“不過你們的出發點是孝心,做出再愚蠢的事情也可以原諒,畢竟百善孝為先,那個誰不就是大冬天的趴在冰面上用身體化開厚厚的冰面,給她母親抓魚,雖然用鑿子鑿冰,快一些,咱就是不用,這種二百五的做法,和你兩位哥哥的做法,實在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恪,李泰現在很想咬死雲燁,那條毒舌一直在噴毒液,書院早就對《孝經》裡面的故事提出過疑問,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都是一群胡說八道的騙子,無論是哭竹生筍,還是臥冰求鯉,都是腦殘才會做的事,雲燁把他們和那個叫王祥的相比,無疑是在笑話兩人是腦殘,雖然不清楚什麼叫腦殘,但是從雲燁嘴裡說出來的話,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水抬了一半,自然不能半途而廢,兩人一言不發的抬起水桶繼續前行,一路上在雲燁語言的折磨下,哥倆一口氣就把水抬到了小樓。
楊妃陰妃站在小樓前早就哭的眼淚嘩嘩的,這就是書院的教育結果?陰妃極度的羨慕,楊妃掏出手帕給滿頭大汗的李泰。李恪兩人擦汗水,一邊擦一邊流淚,陰妃還說姐姐好福氣,有一個和王祥一樣孝順的好兒子,聽得哥倆一頭黑線。
這邊李黯忽然大哭起來,跪在地上抱著母親的腿不鬆手,只是一個勁的哭,眼淚鼻涕流的滿臉,委屈的都要抽抽了。
好不容易止住哭泣指著雲燁對母親說:“母妃,我不要在書院讀書,雲燁是魔鬼,他把小佑的心挖了出來,換了一顆大羊的心,小佑現在只喜歡吃草,不喜歡吃肉,他說不定還把嘉王叔他們的心也挖掉了,換了狐狸的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