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
“你確定要見家師?
“如此高人若不拜見,豈不讓人痛悔三生?”
“你只要拿刀抹脖子,估計很快就會見到家師。”
“兄弟這是何意”
“意思是家師已然作古,你一意要見,只有抹脖子這一條路了”。
“哎呀,蒼天不佑啊,如此賢才早殤,誠是人間一大憾事。”
這混蛋,滿嘴可惜,臉也抽成包子,可眼中的興奮之色徹底出賣了他。雲燁決定看鹽,不理這心口不一的混蛋。
鹽被從鍋裡剷出,約莫倆三斤的樣子,這可比海水煮鹽效率高得多,十六斤礦出三斤鹽,已經不錯啦。程處默拿過去掂一掂,“三斤,好,這一片鹽礦,豈不是能出及幾百萬斤鹽,哈哈,我大軍再也無缺鹽之苦,雲兄,請受程處默一拜。”
“大軍為國征戰,我大唐男兒連生死尚且拋之腦後,區區製鹽之法何足道哉。”
“好漢子,程處默重重拍了雲燁肩膀一下,你這個兄弟我老程認了,待回長安,帶你認識其它幾個兄弟,都是一等一的好男兒。”挨程處默的一巴掌雲燁覺得跟挨一錘子沒區別,呲牙咧嘴之下還要接受他的好意,這真是太難了。
第七節出仕
一個純銀的扁壺塞手裡,在程處默擠眉弄眼之下拔出塞子聞聞,原來是酒,不是很烈,小小抿一口,酒很燥,也就三十來度,沒經過勾兌和提香,唐時最烈的就也不過是三勒漿罷了,三次發酵,酒精度能達三十幾度不錯啦,酒也有些渾濁,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提起壺,“咕咚咕咚”倆口下肚,這對喝慣了烈性青稞酒的雲燁來說,不叫事。程處默臉都抽了。
“三勒漿?”
“為何?”
“什麼為何?”
“雲兄弟只有十四五歲吧,”
“十五歲了,”
“為何飲烈酒如飲清水,且一口道出酒名,一看就是酒國知己,顯見平時定是常飲次此酒,三勒漿產自西域,盛譽長安,其身價不菲。常人求一口而不可得,兄弟這是偷拿家父珍藏原本想在雲兄弟面前顯擺一下,卻不想雲兄弟喝下卻面不改色,且一口道出酒名,實在讓兄弟驚訝。兄弟您恐怕也出自名門望族吧,為何落魄在這荒僻之地?”
“程兄抬愛了,小弟之事一言難盡啊,自幼被恩師收養,聽恩師言,小弟因該是長安人氏,拾到在下時,尚在襁褓
之中,襁褓上寫著雲字,恩師便給小弟取名雲燁,時值亂世,無法尋找小弟父母,便攜小弟漫遊大江南北,長河兩岸,小弟十歲時,恩師身體不適,便與小弟結廬河邊,遠離人境,今年初春,家師故去,小弟尊家師遺願,將遺體火化,灑於大河之中,小弟在河邊結廬為恩師守孝,不想春日的一場洪水,竟在夜間把小弟所居草廬沖毀,拼死爬上岸,在荒原上流浪整月,這才遇到張大叔一行,才有了這取鹽一事。”沒辦法,必須編造一個完整的身世,反正我雲氏一脈自隋朝就居於藍關,日後說不得得去拜謁祖宗,這麼說,也不算騙他,我來歷匪夷所思,真說了,他反而以為在騙她,還是那種沒有技術含量的騙法。
小弟之事不說也罷,往事如煙,終不可究,能在這人世間活下來,已是蒼天庇佑,今日與程兄相聚投緣,正好痛飲之。”說著雲燁又灌一大口。
“這麼說,雲兄弟如今孤身一人,了無牽掛嗎?”
“正是,大丈夫了無牽掛,自當橫行於世。”假裝看不見程處默殷切的眼神。
“兄弟觀我營中眾兄弟如何?”
“皆是古道熱腸,英勇善戰之輩。”
“與我等為伍,不會辱沒雲兄弟吧?”
“在下初至人間,能與諸兄為伍,小弟求之不得,只恐在下白身一個,又來歷不明會給程兄帶來麻煩。”
“麻煩,雲兄弟不知,我老程家從不怕麻煩。”想想也是混世魔王會怕麻煩?
----------------------------------------------------
自從雲燁昨晚答應更老程家混,心裡就沒踏實過,實在是擔心程處默的人品,感覺上了賊船。歷史是人書寫的,萬一寫歷史的傢伙筆鋒一偏,來個春秋筆法,雲燁就覺得自己冤死了。都說兒子肖父親,老程如果也這德行,自己上哪說理去。這就是自從雲燁答應出任程處默的行軍書記後,酒壺就被程處默奪走留下的後遺症。雲燁覺得自己彷彿天生就適合做一個唐朝人,融入人群僅一天,就有了老大和小弟,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