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麵餅。程處默見老爹吃餅,倒了一杯茶恭敬的捧給老程。待老程吃完餅,喝兩口茶才張嘴說:“爹,這餅怎麼樣";?
老程隨口說:";不錯,大營中的廚子該拉去餵狗,這大餅是雲小子做的?不是爹爹說你,有做吃食的功夫,多彩兩斤鹽才是正經,眼看著,朝廷規定的時日就要到了,現在少採一斤,咱左武衛就少一斤鹽的好處,弄這花活做什麼,我是你老子,難道還要你進貢怎麼著?”
程處默連忙解釋:“爹爹,這是雲兄弟特製的軍糧,咱大軍行軍在外,趕急了,來不及吃飯,就啃兩口大餅,這大餅又冷又硬,好多軍士吃了它肚子脹,腹痛的厲害,未戰貶損軍力是為不智。所以雲兄弟特地製作了這種餅,趕緊了,吃兩口再喝口水,就能墊飢。是最好的軍糧,何況,這種餅在七月天都能保持一月不壞。”
’什麼?一月不壞?真的?“
“確實如此,孩兒特地試過,放在布袋裡一月不壞,且沒任何異味。”
“雲小子將此法獻於朝廷嗎?沒有任何要求嗎?”
“爹爹,雲兄弟是孩兒的兄弟,此大餅還是孩兒說起爹爹有腸胃病時,他才做的,他還說:軍營裡的大大小小除了打仗是一把好手外,就全剩下笨蛋了。明知軍糧有毛病,就不知改改,活該受這麼長時間的罪。”
程咬金沒做聲,低頭沉思,片刻間有了決斷:“傳我將令,命雲燁速至大營見我。”
第十節撞到鐵板
旺財很不習慣背上有一個鞍子,它總想把那東西弄下來,可嘴裡咬著嚼頭,頭上戴著龍頭,全套的鞍具將它束縛的死死的,無法再做往日習慣性的動作。只能用頭不停地拱雲燁,希望老大能大發慈悲的解開這些東西,回覆自己的自由之身。雲燁此時也已自身難保,大將軍一聲令下,他就不得不起身前往左武衛大營,程處默把自己以前穿的甲冑送給雲燁,雖然還有些大,但比制式盔甲強多了,一走路渾身嘩嘩作響,跟狗帶一啞鈴鐺似的,別提有多彆扭了,形象差點也就算了,這身盔甲不算頭盔就已經三十斤重了,再腰插橫刀,揹負弓箭,雲燁就覺得自己像一個移動的戰陣堡壘,雲燁認為,穿這身盔甲,不要說砍人,能不被別人砍死就不錯了。程處默一個勁地抱歉,讓兄弟穿自己舊盔甲實在是有損顏面,軍中簡陋,也就將就了,等回到長安,一定給雲燁打造一套八十斤的重盔。張誠等人羨慕的口水直流,認為這樣的甲冑才配得上行軍書記的身份。說完,還狠狠地重新束了一下雲燁的束甲絲絛,這下連肺裡最後一氣也擠了出來,雲燁漲紅了臉,拼命解開腰帶,這才把命救了。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問程處默:“小弟是文官,束甲做什麼?”“軍中哪來文官之說?就算陛下在軍中,不也得頂盔貫甲,你想吃軍棍,就穿單衣去見大將軍,”聽程處默講起過挨軍棍的事,他這麼壯的身子,挨十下,都得趴兩天,看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那不得打折了。聽人勸吃飽飯,這再難受也比挨軍棍強。直著身子走幾步,倒也沒那麼難受了。看來,路是人走的,人是被逼的。
摟著旺財哥倆相互訴了一會苦,便被張誠舉上另一匹溫順的母馬,旺財還沒長成,不能騎,只讓它熟悉一下馬具,方便以後騎乘。
和程處默一同到來的還有一位主簿,用來接替雲燁繼續製鹽,程大將軍不把皇帝的旨意用盡用光是不會甘休的。看太陽還未過午時,程處默就開始催促上路,問程處默借了十貫錢,送給倆婦人作為感謝,在兩婦人的哭聲中,告別相處一月有餘的後勤營軍士,旺財馱著揹包,胖胖的母馬馱著雲燁,向蘭州大營馳去。
六十里路,不算遠也不算近,程處默一個時辰飛馬可奔一個來回,現在只能放馬小跑,就這樣,已經顛地雲燁五臟六腑都快要吐出來了。該死的馬鞍太硬,摩擦著雲燁的雙股,就像著火一樣,小心地支起身體,儘量減少和馬鞍接觸。程處默這傢伙一會前一會後,盡情顯示著自己無雙的騎術。雲燁太想念自己那輛二手桑塔納了。
路到底走完了,大營已經在望,來回賓士的探馬,信使,絡繹不絕,不時有渾厚低沉的號角聲響起,箭樓上粗壯的弩箭閃著寒光。一幅碩大的程字帥旗高高飄揚,顯得十分囂張。
程處默帶著報過名號,驗過堪合,這才穿過營門直趨帥帳。
在見老程之前,混世魔王的各種傳說不停地在腦海裡亂竄,性烈如火,卑鄙狡猾,這兩種性格到底哪一種才是他老人家真實一面?
還沒等雲燁捋出個頭緒,一陣爽朗的大笑從帥帳中傳出,緊接著一個四十餘歲的大漢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