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難道雲燁不該哭嚎著竄進宮抱著皇后的腿哀求給他家的店鋪一條活路麼?為什麼要這樣正式的覲見?
長孫的眼珠子上下竄動,腦子裡也在想雲燁這樣做的原因,如果說是雲燁自己一個人,還能說雲燁被逼急了,想穿著官服讓陛下想起自己立下的那些功勞,好吧稅率往下降一點。可是他不是一個人,還有房玄齡在,兩個人都是一副正式的奏對格局,這裡面一定有鬼。
“陛下,這兩個人今曰來著不善啊,您做好準備了?一個老狐狸,一隻小狐狸聯袂而來,您還是早作準備吧,如果妾身沒猜錯,他們就是衝著您今曰的那道旨意來的。”
李二拍拍自己已經有些發福的肚皮大笑著說:“想從朕這裡突破,舌燦蓮花也不行,一個個賺錢賺得心都黑了,三倍的稅率朕一點都不會降,敢說一句求情的話,朕就加一倍的稅率,一見面朕就會把這話說道前面,就不信堵不住他們的嘴。
房玄齡雄辯滔滔,雲燁詭辯不絕,嘴皮子上的功夫了得,朕雖然不懼,但是不可不防,說不定這兩個人就是那些黑心的勳貴們找來的說客,身後有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這樣的交鋒已經好幾年沒有出現了,觀音婢,朕現在興致勃勃的想看看他們如何說動朕改變稅率,即使毀掉這些奢侈品對國家也沒有多少損害,朕就是不答應,看他們能奈我何。”
長孫皺著眉頭說:“妾身怎麼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總覺得他們做事不會這麼簡單,死諫?血諫?這種事雲燁是萬萬不肯做的,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哈哈哈,死諫?魏徵,劉汨他們做的出來,房玄齡,雲燁?朕不信,尤其是雲燁這種挨板子都會叫喚的小子,朕就更不信了。“(未完待續。)
第二十九節憤怒的皇帝
“房公,您說陛下聽到咱們的奏對之後會是什麼反應?今曰晚輩就全靠您了,您要是不在陛下鐵定惱羞成怒,說不定會當堂揍我,傳出去晚輩就沒臉見人了,需要想一個既讓陛下感受到自己錯了,又不傷及他的顏面,您說有什麼法子?“
隨著斷鴻的腳步,兩人亦步亦趨的跟著,雲燁小聲的問房玄齡。
“你年紀小,又是陛下的晚輩,挨頓揍不算丟人,問題要是不解決,才是後患無窮,老夫感覺大唐的《商律》需要全面改進了,不如就由你牽個頭制定出一部超前的律法出來,現在的律法沿用了隋制,八十餘年都沒有修正過,只不過在這幾年戶部零零散散的出臺了一些規定,依老夫看來,到了重新制訂律法的時候了。
你是少年英傑,挨頓揍換來一部律法,這種事情很值啊,年紀輕輕的不要總是躲躲閃閃,遇到困難有時候就該迎面直上才是。“
雲燁吃驚的看了一眼房玄齡,老傢伙坑人都不眨一下眼睛,李二現在就是傳說中的大魔王,誰吃飽了撐的去招惹他,自己穿官服覲見就是不願意捱揍,李二下手從來都沒有輕重,後宮的一個寵妃給他生了一個閨女,稀罕的不得了,批閱奏摺的時候就把孩子放在一邊,不到一歲的小孩子感到不適了,自然就會嚎哭,大怒的李二抬手就把硯臺扔了過去……
硯臺飛出去了他才想起那是他閨女,要不是斷鴻拼死用腦袋撞歪了硯臺,後果不堪設想,從那以後五歲以下的皇子皇女,被長孫勒令不得靠近李二,雲燁就是擔心李二捶自己捶地忘我,小命就完了,事後就算是李二再後悔,也晚了。
“不行,您必須拿出章程來,陛下清明的時候自然沒關係,萬一陛下紅了眼,揍我揍個沒完,我又打不過陛下,還逃不掉,太危險了,你看看斷鴻額頭上的傷疤就知道,陛下下手沒個輕重,我身嬌肉貴的當靶子不合適。”
“胡說,古人為民請民的時候可沒有你這麼多的想法,士大夫死諫乃是榮耀,吾輩的精神自然萬古長存,前隋伍殿章一頭碰死在龍案上死諫,你去看看《隋書》是如何寫他的,連篇累牘,整整七頁,這是何等的榮耀。”
雲燁停下腳步看著房玄齡嚥了口唾沫說:“如果晚輩沒記錯的話,伍殿章全家就跑出來一個伍雲召,其餘的都被砍頭了吧?您是大唐的宰相,陛下總要給您幾分顏面,要不您去說,晚輩在您身後敲敲邊鼓如何?”
還沒等房玄齡開口,斷鴻就催促道:“你兩位還是快些,陛下都已經等急了。”
雲燁,房玄齡對視一眼,長嘆一聲還是跟著斷鴻進了大殿,因為是正式的奏對,李二也穿戴著自己的冕服,坐在案子後面似笑非笑的看著走進來的倆人。
“二位卿家見朕何事,有事速速奏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雲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