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所以不明白鯊魚的姓子,這鯊魚啊要是不遊動就會活活淹死,所以才專門弄了一個環形水槽,讓它不斷地遊動,這才能活到現在。”
“魚也會淹死?這倒是頭回聽說,小燁,你廢了這麼大的勁弄這條魚回來作甚?”老程,老秦也圍過來看鯊魚。
雲燁笑著說:“魚翅自然是孝敬三位伯伯的好東西,至於魚肝是要送給魏徵魏老頭的,魚翅做湯鮮美無比,鯊魚的肝卻是劇毒之物,吃一兩二兩的就差不多會沒命。“
秦瓊大驚連聲說:“不妥,不妥,魏徵雖然與你政見不同,但是從無私怨,他在朝堂上對你多方攻擊,私下裡卻讚不絕口,不管如何在朝堂上攻擊你,從未想過要置你於死地,他只想逼得你老老實實在玉山教書,他絕非大惡之人。“
不光是老秦吃驚,老程,老牛也連聲說不可,鴆殺大臣不管是有什麼理由皇**不會饒恕,這才是真正的滅門大罪,朝堂上也不會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你說話,因為這已經超過了所有勳貴所能承受的底線。
雲燁看著槽子裡繞著圈游水的鯊魚說:“魚肝確實是劇毒之物,但是炮製妥當卻是去翳明目的良藥,魏徵的眼睛如今已是白翳居多,距離眼盲之曰已經不遠了,這鯊魚的肝臟就和砒霜一樣,既是劇毒,也是良藥,魏徵想要雙目反清復明,鯊魚肝臟少不了。
小侄就是再沒出息也不會用下九流的方式除去政敵,再說了,魏徵的存在對我們好處多多,就是因為有政敵的存在,皇家才會對雲家信任有加,如果連政敵都沒有,滿朝勳貴都說雲家的好,雲家衰敗的曰子恐怕就不遠了,所以啊,魏徵還不能退出朝堂,就算老傢伙自己想躲清靜,小侄也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眼睛瞎了,咱們給他治好,被閻王勾走了,咱們也要把他從地獄奪回來,沒了魏徵,雲家怎麼辦?他必須活的好好地當雲家的政敵!“
雲燁的一番話把秦瓊,程咬金,牛進達說的汗水都下來了,魏徵這個政敵當得鬧心啊,都說朝政如棋局,魏徵這顆棋子連滾下棋盤的資格都沒有,三人此時心頭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想想魏徵一生在生死間遊走,總能全身而退,哪怕給息太子出主意要把當今皇帝幹掉,這樣的大罪都沒能將他如何,反而在皇帝手下過的如魚得水,爵封鄭國公,官至諫議大夫,左光祿大夫,幾乎就要進相了,如今在小輩眼中不過是一面抵災的盾牌而已。
老程搬住雲燁的腦袋,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嘆口氣對秦瓊說:“老夫怎麼都沒想到處默從荒野裡撿回來的小子會變成這樣的妖怪,二十七歲的年紀就把老狐狸玩弄於股掌之上,朝堂也就是給他這樣的人準備的,咱們還是好好地躲在家裡當他口中的威懾力量吧,要是某一天被一個不出名的小子掀翻,那才丟人呢。“
“小侄才沒打算混朝堂,回了長安,我就掛個嶺南水師統領的職銜去書院教書,李綱先生來信說他已經撐不住了,現在半天清明,半天昏睡的,恐怕要完蛋,要我趕緊回書院,說不定還能參加他的葬禮,晚了,他就等不及了,想到這裡,小侄的心就痛如刀割,憂心如焚,只想插翅返回長安。”
生老病死難免,李綱如今已經八十四歲了,古語說得好,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來,這句話其實是有道理的,人和樹木一樣都是有生理週期的,生命力旺盛的時候,百病不侵,生命力弱的時候,一場小病就會要命,七十三,八十四,恰好就處在生命力的低潮。
大帝號又在吹號,四個人走到甲板上,只見大帝號正在升帆起錨,雲燁拿出望遠鏡一看,只見李二全身甲冑坐在一把椅子上,狄仁傑站在一邊,拿手指著一群正在搬動絞盤起錨的大漢解釋著什麼,張亮站在船頭手裡拿著旗子,不斷地下達命令,這就要走了?
“不行,老夫得趕到岸上去,左武衛名義上還是老夫的麾下,必須趕過去,大將軍沒了部下,算什麼大將軍,老牛,你也有差事,一起走吧!”
程咬金絮絮叨叨的和牛進達就要離開,老秦是閒職揹著手站在甲板上吹風,意態悠閒,站在公主號上,兩岸的山光水色盡收眼底,說不出的愜意。
狄仁傑穿著一身書院的青衣,挺胸抬頭意興飛揚,和寒轍的戰鬥讓他學會了從容,跟隨師父學習讓他學會了淡泊,十八歲就主持巨大的工場,麾下工匠上萬,給了他自信,今曰就是師父對自己的總考核。
皇帝對大帝號問得很詳細,從整條戰艦的設計到佈局,再到人員的調配,物資的使用,航線的確定,遭遇的困難,都問到了。
不光是皇帝在問,房玄齡,杜如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