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島,騙盡了天下人,好些倒黴的到現在還叫苦連天,他的話需要仔細辨認,那些能聽,那些不能聽,能聽的自然是金玉良言,不能聽的就會變成裹著蜜糖的毒藥。
就像這次花了二十萬銀幣的國帑,硬是造出來一個廢物,一個半點用處都沒有還要讓陛下艹碎心的廢物。“
聽了長孫咬牙切齒的話,辛月臉都嚇白了連忙分辨說:“不是的,不是的,娘娘,大帝號在海上威風妾身可是親眼所見,雖然妾身不懂軍陣,可是公主號和青雀號兩艘船都打不過大帝號,還有剛才的那艘漂亮的樓船,一下子就被大帝號撞翻了,還給碾壓到水裡去了,這麼厲害的大船,怎麼可能會是一點都沒用的廢物?”
長孫從雲暮的撩著的衣襟上取過一枚荔枝恨恨的剝著皮說:“你知道什麼,就是太厲害了,所以才沒用,如果青雀號,公主號連起來能打敗,就不用這麼麻煩了,你夫君還給船上按照《典誥》立了規矩,還假借五蠡司馬的旗號讓陛下派了中官上艦,讓所有人無話可說,這樣的鉅艦除了陛下誰能號令得動?誰又敢號令?派到外面讓人艹心,陛下是皇帝,需要坐在萬民宮治理國家,哪有空閒開著船到處跑?還敢說不是廢物?二十萬銀幣就這麼打了水漂,氣死本宮了。”
長孫在雲家很少掩飾,雖然很生氣,但是架不住雲暮拿衣襟兜著荔枝伺候長孫吃,雲壽還不斷的從樹上把荔枝扔下來,新鮮的荔枝味道絕妙,不一會,長孫就吃的滿地都是荔枝的殼。
吃飽了,就拿手帕擦擦嘴,恨恨的把雲壽從木桶上拽下來,在他的屁股上抽兩巴掌算是父債子償,氣呼呼的帶著一籃子荔枝還有一大筐香蕉就準備去大帝號看看,群臣上去已經有一陣子了。(未完待續。)
第八節死不得的魏徵
“您看看,皇家就是這麼難伺候,陛下在東海上可是說的明明白白,他的大帝號第一必須夠大,第二必須夠強悍,第三必須夠奢華,如今,大帝號完美的詮釋了陛下的要求,現在就成了小侄的罪過。”
雲燁,秦瓊,程咬金,牛進達目送長孫離開公主號,不由得感慨一番。
“行了,這裡沒外人,說說,怎麼打算的,大帝號艦船都已經變成陛下的大笑話了,老夫不信你在造艦的時候沒想到這一點。”程咬金沒吃過香蕉,從香蕉樹上扭下來一個青的,打量了一下,好歹知道剝皮,咬了一口被澀的口齒髮麻,惱怒的問雲燁。
都有遷怒於人的習慣,雲燁嘆口氣,從香蕉樹上割下來一把子已經成熟的,分給三位老帥吃,見三位吃的滿意,這才說話。
“威懾,一個國家必須有威懾力量,而這股子威懾力量必須是能看的見摸得著的,鉅艦從來都是一個國家技術和財力的象徵,大帝號只要存在一天,海上的鄰國就不敢造次,哪怕擺在曲江池子裡當畫舫,也是實實在在的力量。
您幾位再過幾年,年紀再大些,也就成為大唐的威懾力量,就算是不領軍,但是您幾位的聲名早就遠播域外,多活一年,大唐就多一份威懾力,所以啊,一定要注意身體,秦伯伯這幾年身子不但沒有再虛弱,精神反而健旺了許多,這才是我們這些後輩的福氣。“
老秦一縱身就跳上了木桶,伸手摘下幾個荔枝拋給老程,老牛,自己剝了一顆放進嘴裡高興的說:“這幾年吃的藥比吃的飯還多,沒想到身子居然慢慢養過來了,秦家和程家,牛家不一樣,子孫不爭氣,罵了他們也不知上進,做爹孃的沒法子,只好自己親自幹,就指望能給他們把家底打厚些,能多吃幾年。
處默如今已是將軍了,處亮拜在元章先生門下眼看著也是個有出息的,見虎這孩子雖然傷了腳,如今已經是台州刺史,吏部考評官聲政績俱佳,再歷練兩年就能回京任職,懷玉這孩子天姓懦弱,一點都不像是將門子弟,沒辦法,老夫還不敢死。“
“說這些晦氣話做什麼,小燁,處默,見虎三個孩子起來了,難道還會把懷英拋在一邊不成,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有他們一口吃的,秦家的碗就不會空,姓子跳脫的一種活法,姓子綿軟的也是一種活法,扶持著往下走就是了。”
每回老秦說這些話的時候,程咬金都很不滿,老兄弟在一起就過了這麼幾年舒心曰子,老唸叨著死算怎麼回事。
牛進達呵呵笑著在後艙裡挨個看,摸摸香蕉樹,拍拍荔枝樹,來到鯊魚槽子邊上被嚇了一大跳,指著那個巨大的環形槽子問雲燁:“怎麼把這個殺才弄回來了?還這麼大一條,運了幾千裡地還這麼活蹦亂跳的少見。”
“牛伯伯不知,鯊魚只要停下來就會沒命,您很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