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過來,湊在雲燁身邊和他套近乎,如果山裡能有金子被大量採出來,對他的幫助極大。”趕緊說數字,金子這東西和其他金屬不同,不能貪心,否則會有奇禍降臨。“竇燕山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天降不降奇禍,先把金子弄到手是正經。
剛張嘴說了一個十萬兩,見雲燁目光鄙夷,連忙改口;”五萬兩,不能再少了。“”那你拿著這個女人去餵豬吧,告訴你,豬是雜食動物,不要以為豬就是吃糧食和草的,有肉的話,它們也不介意。“”那就一萬兩,不能少了。“”老竇,五千兩,我幫你採五千兩,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去採。“竇燕山和雲燁擊掌三次,算是達成了交易,一枚鑰匙被扔了過來,爾後,就不見了他的影子;貴族之間的一個承諾,往往比契約更加有效,哪怕他們互為死敵,竇燕山在蠻荒之地以貴族自居,雖然他是一個逃犯,為了祖先的榮光,他比任何人都在乎自己的體面。
雲燁跳進豬圈,捂著鼻子攆開了那些豬,雲家的豬圈就不會有這麼些糞尿,莊戶家的豬圈裡只要有一點,立刻就會有人剷出來,用黃土掩埋好,捂熟之後好給自家的地裡增加一點肥料。
摸索好久,在那個女人鬆弛的面板裡找到了鎖,那個鎖鏽蝕的很厲害,雲燁花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才給女人開啟了鎖。
才扶她起來,就聞見一股令人窒息的臭味傳了過來,一條冰冷的鐵鏈子就勒在雲燁的脖子上。
(未完待續)
第五節 兩個有潔癖的人
雲燁怵然一驚,正待反抗,鐵鏈卻自己滑落下來,那個如同野獸一樣的女人歪倒在地上,喘著粗氣,臉上帶著一絲絕然。
忽然間,雲燁明白了她這個舉動的含義,她想死,她想利用這個機會找死。
方才雲燁說豬也會吃人的話嚇壞了她,如此悲慘的命運是她所不能接受的,死在刀下,要比被豬吃掉要幸福得多。
想通了起因,心中的憤怒就平息了下去,蹲下來對那個女人說:“我的處境比你好不到哪裡去,你是囚犯,我也是囚犯,一樣要被他壓榨,過了今日,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見到太陽,所以啊,你不要對我懷有敵意,細論起來,我們應該是朋友才對。”
“唐人沒有一個好的,都是叢林裡的螞蟥,都要吸我們的血,你也一樣。”誰能想到粗壯的如同男人般的咽喉裡竟然可以發出銀鈴般清脆的聲音,難道說豬食有改變嗓音的功能?
一時半會給她解釋不通,把她背起來弄出了豬圈,兩個人已經一樣臭了,旺財溜達過來,雲燁不願意把臭味在傳染給它,就在豬圈外面,用荊條捆紮好一個簡陋的擔架,掛在旺財的身上讓它拖著走。
有竹樓可以住,還不錯,就是東南西北風都能鑽進來,把那個女人放在竹床上,對她說:“我要給你洗澡,不要以為我要佔你便宜,再說你也沒便宜讓我佔。”
說完就準備把女人腰間的爛皮子解了下來,許多地方已經和皮肉黏在了一起,雲燁小心的用刀子一點點割下來,等爛皮子和她的身體分離,腰間已經是血肉迷糊。不敢再碰,等傷口不再流血,才能給她清潔。
金創藥竇燕山不給,那些愚蠢的土人又不會辨識草藥,不是說他們是大山的孩子嗎?為什麼連這些常識都不知道?
在火塘上吊上一口鍋,這是竇燕山給雲燁的最大優惠,一個餓了一年的人是不能吃乾飯的,加點水,倒進去一些米,開始熬粥。
火塘裡扔進去幾塊石頭,等石頭燒熱以後,就把它夾進陶土罐子裡,五六塊石頭放進去,罐子裡的水就變成了溫水,這才拿出一塊麻布開始給那個女人清潔身體。
“我們算是同病相憐,你就不告訴我你是誰嗎?這很不禮貌。”
她的身體髒極了,有時候為了把陳年汙垢弄下來,不得不用力擦,看到女人因為疼痛而繃緊的肌肉,雲燁開口說話,希望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是這片土地的王,探戈王,我從母親的手裡接過權杖,所以我才是這裡的王,那個唐人是外來者,是最卑鄙的客人。”
“你是一個失敗的女王,探戈,你沒有盡到保護你子民的義務,讓他們沉淪在地獄的最深處,怎麼樣,你還想要忘憂草麼?”
不用說,這個倒黴的女王一定是吸食了鴉片,才被竇燕山所控制,她最忠心的屬下一定也吸食了這東西,所以竇燕山才能在這片土地上立足。
提到忘憂草,探戈女王就恐懼的把身子縮成一團,看樣子,她的戒毒之路一定很悽慘。竇燕山唯一的錯誤就是不該因為憤怒而把探戈關在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