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良心的在手臂中間圍攏著一個瘦弱的孩子,不管大人,還是孩子,眼神都是冷漠,或者說是麻木,只有見到竇家僕役的時候,才會眼睛泛著光芒圍上來,伸出枯槁的手臂,向他們討要著什麼。
一顆龍眼大的藥膏被拋了出來,所有的男人都像捕獵的餓狼一樣撲了上去,只有摔在地上的孩子發出淒厲的哭聲。
‘老竇,你就打算靠這些廢物去完成你的夢想嗎?”
竇燕山搖搖手笑著說:“我在去年的時候派了一群人去其他的寨子搶糧,誰知道被叢林裡的野獸吃了近一半,要知道我派出了三百人,都有武器。從那次之後,我就對他們不抱有任何希望,他們是一群只知道吃飯,睡覺,要無憂草的廢物,如果不是因為把男人殺光了寨子會滅亡,我早就把這些廢物清除乾淨了。
雲侯,你也知道,三百名有武器的關中漢子,在叢林裡絕對是百獸之王,只有他們吃肉的份,哪有被野獸吃了的道理。“竇燕山把話說的輕描淡寫,他對叢林還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在一片蠻荒的叢林裡,野獸才是主人,遇到一些極度可怕的生物,勇氣沒有一點作用。
比如螞蟥和螞蟻,還有一種能夠把卵產在人面板下面的昆蟲,它就靠人的血肉存活,等到長成成蟲,就會咬破人的面板鑽出來,去尋找自己的配偶交配,爾後再找下一個目標。
至於作為寄宿體的人,不用去想他的後果,因為那種蟲子一次可以產一千枚肉眼看不見的卵。
這就是最早人們口中傳說了上千年的蠱,當然,它們的目標不一定是人類,更多的是野獸和牲畜,天地間有自己的法則,越是厲害動物,數量就會越少,比如老虎,比如獅子,或者比如李二?
竇燕山急不可待的領著雲燁去看看自己的財富,自從經歷過那次可怕的飢餓之後,一頭頭肥豬就是他最珍貴的寶貝。
如果豬圈裡只有肥豬,看著一個個圓滾滾的生物,雲燁會感到賞心悅目,可惜的是豬圈裡還有一個用鐵鏈子拴著的人,一個幾乎赤身裸體的女人。
這個女人以前一定很胖,因為她胸前吊著兩個巨大的乾癟乳房,拴在脖子上的鐵鏈子鏽跡斑斑,這個女人有著高大的骨架,魁偉的身材,現在卻像一條被扔在沙灘上的魚,噏張著缺了幾顆牙齒的嘴,不知道在說什麼,只有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還有仇恨流露出。
雲燁感到了一陣眩暈,這些場景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他寧願看到一具屍體,也不願意看到一個人被糟蹋成這個樣子。”老竇,這個女人給我把,開個價,我接著。“竇燕山正在旁邊的水槽裡洗手,聽到雲燁的話大為驚訝,甩去了手上的水珠回頭問:”你不是和我一樣好潔麼?怎麼會想到要這個女人,我知道一定是你的女人心思又佔了上風,知道嗎?當初這個豬一樣的女人竟然敢拉著我的手,說喜歡我,想起來我就恨不得把手剁掉,我特意留著她的一條命,就是想告訴她,她只配和豬在一起,你竟然能忍受她的存在。”
雲燁開始煩躁起來吼著說:“我把她要過來一刀殺了,那又如何,你給不給?”
竇燕山摸著下巴說;“給你不是不行,可是這個女人身上有個大秘密,她們歷代藏起銅鼓和祭器的地方只有這個女人知道,要知道那些祭器可都是金子做的,我很想知道,可是對這個女人用盡了辦法,她也不張嘴,如果你……”
“竇燕山,你還要不要一點風度了,幾百兩,幾千兩含有雜質的金子你也放在眼裡了?你他孃的當初把燕來樓包下來我們徹夜狂歡的時候,哪一次不是上百兩黃金,現在見了金子就眼紅?“一席話說的竇燕山面紅耳赤,多年養成的富貴氣,讓他恥於談錢。如果竇家沒有破家,他的確看不上野人手裡的那點錢財,問題是現在破落了,蚊子的腿也是肉。
‘雲燁,你他孃的以為我想鑽錢眼裡?買糧,買馬,買兵器哪一樣不需要用錢,這點金子我還沒放在眼裡,可我的手下需要錢來安撫,我現在人在蠻荒,讓我從那去弄錢,一句話,除非告訴我金子在哪,否則這個廢人就和豬繼續搶食吧,廢人,跟豬搶食都搶不過。還有臉號稱勇士。“雲燁轉過頭對那個女人說:”告訴她金子在哪,回頭我幫你鑄造更好的金器。“那個女人努了半天嘴,一口濃痰就吐了出來,只是過於虛弱,沒吐到人,反而落在她自己的胸口上。
竇燕山癟著嘴衝雲燁攤攤手示意自己無能為力。”老竇,你說個數字,我去給你弄金子,你不會連他們採金的地方都不知道吧。“”我看過,就用籃子,皮囊找金子,慢的要死,一天都採不了多少,還不如我從外面弄錢呢。“竇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