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混面色刷白,沉沉地吐出一口氣,平靜地說:“除了最後一項,都不成問題。”
“為什麼不行?我看你上次,不是挺有經驗的嘛。”君羽小聲嘟囔。
“不行就是不行,你最好別打這個主意。”謝混斷然拒絕。
“你不帶是吧?不帶我就不生!”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作者有話要說:練之GG是真穿越了,這裡不會明確交代.
其實故事到這裡就完了,不過大家應該想看他們隱居後的故事,我就再寫一章.
這三個月下來,真有點捨不得。。。。。。.
請期待下集,大結局
尾聲(終)
離開長安後,君羽與謝混輾轉到洛陽,又搭著一艘小船渡過了橫絕浩淼的大江,來到了淮南。因為江東躲避戰亂,比北方相較安寧,於是他們刻意放慢了行程,一路上且行且住,倒像是新婚的蜜月旅行。
到達吳郡的時候,謝混早說當地的風景十分幽美,就帶著君羽泛舟湖上游賞山水,玩累了在湖畔的吊樓裡歇歇腳,飲茶觀景。他以前忙於爭權,一直無暇欣賞各地的風光。現在終於有了空閒,能像尋常人一樣無牽無絆,享受最平凡的喜樂。
君羽就沒有那麼從容,偶爾想起王練之,還是有些遺憾。無論桓玄的死,還是王練之的走,給她都留下了抹不去的陰影。或許他們都是聰明的,知道她心有所屬,索性選擇了這種成全的方式,讓她一生也不能釋懷。
這一切自然瞞不過謝混,他是何等心思細膩之人,看在眼裡卻從來不點破。他雖然對君羽瞭如指掌,不肯再用玩弄人心的手段去收服她,只是一直在旁默默開導,給她留下足夠的餘地。
不是他放心,而是君羽早在他股掌之中,從最開始不著痕跡的引誘,一步步讓她落入羅網,死心塌地的愛上他,不再受任何人蠱惑。即便她與桓玄訂婚,與王練之成親,他亦都能順理成章地搶回來。
反反覆覆,多少次……他不忍傷她,又不得不這麼做。
也許愛到最深,本就是終極的佔有。
而他為此,也將放棄自己畢生的追求,不能再踏進廟堂一步,甚至淪為後世恥笑的禁臠。可那有什麼關係呢,他從來不屑別人如何猜想,只要能攜著心愛的人歸隱山林,不擇手段又何妨?
上元燈夜,他們並肩躺在太湖的小舟上,月光很亮,望著千波潮湧的湖面。君羽突然問:“子混,從一開始你就在算計我吧?”
謝混側過頭來,深湛的眸裡映著一江湖水,豔麗到極致。他用力環住她,目光溫柔攝人:“你若是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大不了我忍痛割愛,放你走就是。”
“我後悔有什麼用,都已經成這樣了。”君羽瞄了眼他輕描淡寫的樣子,感嘆道,“我只是不明白,你那麼辛苦得來的名利,一下子化為烏有,就不覺得可惜?”
謝混嘴角勾起笑意,淡淡道:“要說不不可惜,也是假話。凡是成大業的人,仇恨和情愛些東西,必須藏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絕不可顯露出來。我自問沒那個本事,也做不到那一點,不如求仁得仁,過自在逍遙的日子。”
“你真的這麼想?”君羽半信半疑的問。要他被迫著接受命運,多少有些不甘心吧。
謝混又是一笑,抬手撥開她額上的亂髮:“只要有你在,我便不後悔。”
“沒出息……”君羽笑了笑,無比自然地抱住他,將唇迎上去。謝混亦縱容地回吻,輕輕擦上她的額頭、面頰、嘴唇,最後把頭埋在她柔軟的烏髮裡,捧起一縷髮絲在唇間細細品過。
月色朦朧,白露將晞,小舟順水漂流,過了提樑橋再穿六曲橋、石拱橋。江南如畫時節裡,偶爾聽見一聲悠遠的鳴叫,人已醉在滿船清夢之中。
那是東晉最後的幾年,戰禍交替頻繁。他們的日子安逸而閒適,外面的世界卻經歷了一場翻天覆地的浩劫。先是劉裕廢殺晉安帝,立琅琊王為恭帝,改年號為元熙。後來蕭楷化名馮跋,偽裝成鮮卑後裔,殺死高雲擁立為北燕天王。
他曾派人打聽過謝混與君羽的下落,然而每次都石沉大海,找不到一點音信。也許他們是真的厭倦了世俗,躲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浮生度日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後來,蕭楷也漸漸失去了耐性,不再派人尋找。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年,他和馮熙出使建康,想到烏衣巷,就去私訪了一回。
謝家還是老樣子,劉裕樂於籠絡這些風雅的權貴,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