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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連百官都一時驚詫不已。沒有人能想到,君羽跟他硬碰硬到如此地步。

司馬元顯不能置信地盯著她,眼中血色赤紅,一隻團福八虯爪的衣袖攔住他,只聽司馬道子說:“老臣替犬子謝陛下龍恩,此次出征一定身先士卒,保我大晉江山。”

“爹……”

司馬道子狠瞪他一眼,低聲說:“還不跪下謝恩?”

司馬元顯極不情願地一甩袍袖,施了一禮,揚長離去。珠幕簾後,君羽微喘著氣,手掌已被攥出了月形的指甲印,可心裡卻是暢快的,只因這是唯一扳勝的一局。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寫文慢了,是出現了停頓期,急的我抓牆撓腮~親們體諒啊

明月幾時有(下)

退朝出來,君羽顧不得換衣,追到雲龍門外,遠遠見一抹挺拔的背影,正從漢白玉臺一階一階走下去。若有似無的微風拂動,捲起褐紫的衣角,那姿態清峭雅靜,卻顯得有些孤絕。

“子混——”她牽動著沉重的裙裾,快步追過去,好幾次都險些被絆倒。臺階上的人停了停,猶疑著轉回身,定定看著她。君羽也放慢了步調,想是跑的太急,呼吸已略見急促。

“我……”她張了張唇,還沒吐出半個字,謝混劫斷話道:“別說了,我只問你一句,跟不跟我回去。”那聲音淡淡的,幽幽的,卻有一腔的執拗含在裡面。

君羽目不轉睛地望著,心被不知被什麼狠狠刺了下,生硬地銳疼。終於被他目光逼得低下了頭,有些歉疚地說:“今天你也看見了,我若是能走開的話,早就回去了。再等等,等過完了這陣子,局面定下來,我就回去。”

她說著去扯他的衣袖,卻被不動聲色地頓開。謝混盯住她許久,然後才輕輕翹起唇:“那些爛攤子,你管不管都只會更爛,妄想憑一己之力改變它根本不可能,既是如此,你何不獨善其身?”

君羽搖頭:“不試試怎麼知道?”

謝混略一揚頭,笑了笑問:“試?你準備怎麼試?你道治國平天下是兒戲,想怎樣便能怎樣?司馬元顯這一仗敗了他死不足惜,但你可知道會連累多少無辜人陪葬?玩心思你是勝不過的,何必把精力用在沒有勝算的事上?”

君羽靜默片刻,說:“我明白有些事情,遠在我能力之外,可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也不想放棄。”她慢慢握住他的手,抬到唇邊,剛欲欺下,內侍監尖銳的嗓子又傳進耳內:“公主!您快去徽音殿看看,胡太嬪正在那兒鬧呢,誰也擋不住!”

君羽不由一僵,回身問道:“皇后呢,你們可看護好了?”

“皇…皇后娘娘被推了一跤,怕是見紅了。” 內侍監執著拂塵越說越細,聲音小到跟蚊吶一般。君羽眉穴猛跳,不知道何時放開了手。待她轉頭再去看,身邊已經空空無人,浩蕩的天台上長風四起,吹散了掌心最後一縷餘溫。

“公主,咱們回去吧。”內侍碰了碰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提醒。

君羽恍若未聞,依舊立在玉階上,望著謝混消失的方向,一動不動地站著。灑金的石榴紅裙在風裡輕盈地飄著,直欲翻飛而去。

隨內侍監進了半月門,轉過抄手遊廊,簷角掛著兩隻琉璃宮燈,在風裡顫顫地飄蕩,有了山雨欲來之勢。砰一聲,白玉麒麟的香爐砸出來,緊隨著一個嘶啞張狂的叫囂。

“滾開,你們這些下賤的奴才,連我都敢攔,活得不耐煩了?”

一個身影倉皇奔出來,曳著豔麗如錦的衣袍。內侍監跪爬過去,抱住她的腳。胡太嬪掙扎了兩下,竟沒掙脫,抬眼正看見立在廊柱邊的君羽,不由一驚:“是你?”

君羽漫步行過去,一手環住胸前,才緩緩開口:“胡娘娘,您以太嬪之尊來這裡大肆吵鬧,不怕有失了身份?”

胡太嬪晃了晃身體,站穩了緩緩笑道:“身份?有你堂堂公主拋頭露臉地上了金鑾殿,這宮裡還有人什麼不敢幹的?”

“所以,你就敢私通宮人,又暗結了珠胎?”

短短几個字,已經在眾人心上擦出了火花。胡貴嬪理好散亂的髮鬢,臉上陰笑著,腳下狠力朝抱她的太監當胸一踹,咬牙道:“司馬君羽,你憑什麼在這裡耀武揚威?整了會稽王不算,又來攪和後宮,他們怕你,我可不怕!”

君羽彎腰扶起那太監,仰起臉來,淺笑道:“怕不怕,也要驗了才知道。來人,去請太醫,本宮要幫太嬪娘娘親自驗明清白。”

此言一出,徹底白了一張臉的胡貴嬪已經說不出話來。

兩個時辰後,包括王練之在內的十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