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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分不清是花香還是他身上的味道。君羽被壓得喘不上來氣,頭枕在草地上,身下的泥土鬆軟如毯,溼漉漉的露水透過疊衣,層層滲透,有微涼的觸寒。

謝混看見她皺眉的樣子,忍不住縱聲大笑起來,俊秀已極的容貌在金粉色的日光下,更有一種耀眼的邪魅。平時總是見他喜怒無常臉上慣著嚴霜,這一笑似冰層乍裂,蕩起滿池春水,在君羽心底投下淡淡漣漪。

她突然感到頰上有點癢,伸手想去撓,被謝混一把摁住。

“別動,你臉上有蟲子。”

君羽被他一唬,當即嚇得毛骨悚然,也不敢亂動:“在哪呀?快幫我拿掉!”

“害怕的話,就把眼睛閉上,別亂動!不然就鑽到耳朵裡了。”

“啊,到底在哪呀?拿掉了沒有?”

謝混強忍住笑意,在她耳邊輕輕吹著氣。君羽顫動著睫毛,感到溫癢的觸覺,正猶豫著要不要睜眼。忽然臉上一陣冰涼,什麼東西覆蓋住了雙眼。她用眼角的餘光往外看,能透過白皙的手背瞧見朦朧重影。

“你到底捉到了沒?”君羽忍不住催問。溫暖潑灑下來,在春日午後,微燻的陽光烘的人骨頭髮酥,連風也染了一絲淡淡的花香。

“別急,馬上就捉到了。”謝混蒙著她的眼睛,聲音中帶了一絲曖昧的笑意。他俯下身,張唇噙去她嘴上的花瓣,君羽驚的身體微微一顫,他立刻停下來,用略帶研究的目光,觀察著她的表情。

等了許久,她似乎並沒有厭惡,只是害羞地微紅了臉。

於是謝混放心地又重吻了下去。她的舌尖帶有少女自然的清甜,吐氣如蘭。溫柔輾轉,輕柔細緻,吻到恣意動情處,唇瓣上沾染了涎水,經光折射彷彿是透明的水晶。

彼此挨的這麼近,君羽恍惚能聽見他的心跳,貼著自己的心跳。屏氣凝神,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在他刻意的挑撥下,漸漸猶豫著笨拙地回應。

直到快要窒息時,他才放開手,抬頭調整呼吸的頻率。君羽緊張地睜開眼,雙唇已經被揉成了淡淡地櫻紅色。

謝混勉強止住笑意,故意正色道:“好了,蟲子拿掉了。”

“你騙我!”君羽羞惱地推開他,撐身就要坐起來。謝混接住她迎面揮來的拳頭,笑著告饒道:“公主大人息怒,微臣罪該萬死,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不知您能否饒了微臣這一條薄命?”

君羽被他整的哭笑不得,背過身去,故意生氣地說:“你還知道罪該萬死?既然你明知袁錦衣不是我殺了,還敢拿刀指著我?”

謝混微微牽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說:“若非如此,微臣怎麼有理由來見你,怎麼知道你對微臣有多死心塌地。話又說回來,就算真拿刀對著你,我又怎能捨得下去手?”

“花言巧語。”君羽狠狠瞪一眼,把手橫到他頸間做了個抹脖子的架勢,“再敢欺騙本宮,小心你的腦袋!”

謝混捉住她的手,蒼白唇瓣在指尖淺淺一吻,慢條斯理地說:“微臣是該死,可是局外人看來,定會認為公主爭風吃醋未果,以至逼死情敵。反正臣現在已是孤寡一人,你要怎樣賠償我呢?”

君羽尷尬地抽回手,耳根都燒成了嫣紅:“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我賠你的袁錦衣就是了。”

“怎麼賠,你又不能替代她?”謝混笑意更濃,嘴唇覆在她耳邊輕聲道,“除非,你當了‘謝夫人’,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你一馬。這筆買賣如何,很划算罷?”

君羽剛想開口,他卻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繼續威逼利誘:“你若不答應也行,反正以我謝混的世家身份和‘江左第一’的名頭,想找個夫人估計也不算太難。只要我發句話,上門求親的女子恐怕能繞著建康城圍三個圈,到時候我若娶了別人,你可莫要後悔。”

“你敢!”君羽脫口而出,恍然發現說錯話,只好硬著頭皮說,“這輩子除了我,你不許再碰別的女人,想都不準想,否則……”

“否則怎樣?”謝混旋即挑高了眉峰,嘴角噙笑,頗有玩味地望著她。

“否則……否則我就宰了你!”君羽惡狠狠地推倒他,翻身壓在謝混身上,在他唇邊飛快啄了一口,帶著幾分霸道咬牙切齒地說,“既然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奪走。”

謝混微微一怔,揉著被咬疼的嘴唇說:“那臣豈不是公主的‘禁臠’了?”他這樣說著,弧度優雅地上揚,勾畫起一抹狷狂而嫵媚的微笑。

君羽不經意地瞥過一眼,不禁心中怦怦亂跳,然而想到自己婚約在身,眼中的灼熱又漸漸冷淡下來。索然推開他,深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