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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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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別哲少君,你口中的女人,是東嵐白子風的女兒!”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顯然出自一名女子之品,“是否少君覺得,北原人在北關敗得還不夠慘?”

白子風!

廳內一陣靜默,速吉甚至打了個冷顫。

“白子風的女兒又如何?”彷彿是“白子風”這個名字讓別哲的酒意頓消,他的神色再無一絲醉態,眼神清明無比,“她又不是白子風!況且,一個已死之人而已,你就想嚇唬到本少君?”

笑聲忽起,煞是動人,幾乎可以想像那名女子的嬌俏模樣:“原來北原少君也只敢對一個已死之人口出狂悖之言,倒是我高看了!”笑聲驟停,語氣再度寒冷如冰:“少君,聖朝時期不必多說,即便神州戰亂最頻之際,北原人也從未能真正越過北關邊防。我奉勸一句,白日夢想想無妨,若是當了真,只怕你布臺闌部才佔了三代的大君之位便要讓出了!”

這番話說得冷傲無比,那語氣高高在在上,顯然是久在人上才能有的氣度,令廳內所有北原人愕然。在北原,女人是依附於男人的存在,永遠不可能有這種高傲氣度的。

此時,所有人都盯著那個女子所在的隔間,只是一襲竹簾擋住了所有目光。

別哲還想開口,卻因齊勒若有實質的警告目光而放棄,兩名金帳侍衛立刻將他帶走。

“多謝夫人教誨少君!”齊勒略施了一禮,圓過場面便離開了。

隔間內卻再無聲音。

那一天,包括臺格部一行,進了驛館的北原人都儘可能地拖延離開的時間,只為一睹那名女子的真容,可惜,直到驛館僕役畢恭畢敬地請客人離開,他們都沒能見到那個隔間裡的情況。

待大廳中再無旁人,之前已經離開的驛正又重新出現,低頭在那個隔間外道:“楓舞夫人,宜主同意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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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相見】………

隔著竹簾,透過絲絲縫隙,驛正只看到一片紅色,彷彿安靜燃燒的火焰。

“走吧!”那個嬌俏的聲音隱隱帶著一絲冷淡的嘆息。

竹簾撩起,彎腰低頭的驛正只看到酒紅色的絲質裙角如輕風拂柳般地輕巧而過,行動間隱隱可見金縷鞋上光澤柔亮的明珠。

驛正不由看呆了,頭跟著那片裙角轉動,忽然,一聲冷哼驚回他的心神,抬眼便見一根黝黑的皮鞭正橫在眼前,立時把他嚇得跪下。

“哼!”冰寒更盛的聲音透著極度的不悅與不耐,垂下的鞭尾靠在齊膝的黑皮靴旁,鮮紅的襦裙卻只過膝,細碎的裙襬十分便於行動,是北原女兒喜愛的式樣。

“紅裳,走了!”帶著幾分笑意,已走到門口的楓舞夫人輕聲喚道。

看到跟前這位名喚紅裳的女子不言語地將鞭子收起,邁步離開,驛正著實鬆了一口氣,擦了擦汗,心道:“宜主那麼溫和的一個,怎麼要見的人脾氣這麼差?”

心裡話還沒念完,他就聽楓舞夫人冷冷言道:“驛正大人要我們自己去找人?”話中再無笑意,連忙收拾心情,緊趕幾步,直奔門口,為這兩名俱著紅衣的女子領路。

一路上,驛正都在想這兩名女人與宜主的關係。

靈泉城內,其他人並不知道,驛館只是代售麴酒,真正的貨主其實是這位宜主。也是機緣巧合,三年,那個僅帶著一名侍女來到靈泉的女子登門求租他家的西院,隨後又將西院與主院隔絕,並讓其不得對外宣揚,只說是遠道投奔而來的親戚,代價便是麴酒的專營權。雖然僅是代售,但是,北原人對麴酒的熱衷讓他僅僅一年便發大財,他自然無二話,也從不敢打擾那對主僕,直到今天,這兩個戴著冪離的紅衣女子找到他,說要見麴酒的主人,並給了他一個繡著白雲圖樣的藍色荷包為信物,他才登門求見。

從驛館的後門出去,大約走了一刻鐘,驛正在一扇毫不起眼的黑門前停下,對楓舞夫人與紅裳低頭道:“這裡便是了!”

話音方落,門吱啞一聲開啟,一個梳著雙髻的少女笑吟吟地站在門檻內,對楓舞夫人告了聲萬福,隨即便側過身,請她們入內。待楓舞夫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