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認的王儲,但是,一直未得冊封……”
說到這兒,原召停了一下,看了看認真傾聽自己的說話的易洛與沐清,心中最後一絲猶豫也退去,鎮定地說道:“因為永寒一直主張革弊新政,安陸平民與奴隸都是他,在很多人心中,他甚至是未來的唯一希望!”他曾是神侍,與那些最卑微的底層人物共同生活,自然清楚這些。
“而鄭後……是絕對不會讓永寒成為王儲的!”閉上眼,原召聽到自己異常平穩的聲音。
他的異樣自然引起了易洛與沐清的注意,但是,兩人都沒有詢問——原召的過去連他自己都不願去想,沐清自然不便多問,易洛便是要問也可以找單獨的時候,何必撕他的傷口?
現在,知道事情就好。
“而且,最關鍵的是雲間……”今天,原召說得格外多,“雲間是個小國,但是,前任主祭葉荻卻絕對不簡單,能讓雲間王那般暴躁衝動的,除了葉荻也不會是別人,僅此一條,永寒原本從神殿得到的就得去掉大半!”
說完這些,他睜開眼,向易洛行禮:“王上,臣忽覺不適,請先告退!”
“準!”看看他額上滿是汗滴,易洛自然不可能不準,心中嘆息了一下,又道:“平奈至安陸京都路途遙遠,卿需保重才行!”這已是同意他去安陸了。
原召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抿緊雙唇,向易洛行禮告退。
殿門開了又關上,易洛收回目光,正對上沐清一臉疑惑的神色,不由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好笑地道:“我以為白王的事情,你都記得一清二楚呢!”
沐清一怔,認真思索起來,不過片刻,眼睛一亮,抬頭看向易洛。
正要開口就聽到原召的聲音在門外在響起:“臣參見婕妤娘娘、大王子!”
………【第九章 王子】………
若是知道一出含元殿便遇上楊婕妤與王長子,原召寧肯在殿內多待一會兒,即使駕前失儀,也只有易洛與沐清看到,易洛斷不會為此問罪。
此時既然遇上,他也不能視而不見,只能壓下所有情緒,朗聲參禮。
楊婕妤牽著兒子的手,看到原召行禮,神色依舊十分冷淡,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說了兩個字:“免禮!”
原召微微皺眉,再次回禮,便離開了,心中卻隱隱嘆息——本以為楊婕妤也是個聰明人,但是,涉及自己名位時,卻完全看不透了,實在讓他有些意外。
——他只是臣屬,這般明顯的敵意又有何意義呢?
易洛的後宮一直有些空虛,後位虛懸不說,正一品到從四品的後宮主位也沒有幾位,最高位不過是正三品的婕妤。
因為易洛對長子並無輕忽之舉,宗親府也就沒有干涉後宮名位的事情,畢竟那是王的私事,他們也不得不避嫌。
楊婕妤並沒有注意到原召的嘆息,她站在殿前,沒有讓宮人通稟,只是靜靜地等待。
看到這一幕,同樣站在殿前的邵楓也只能在心中嘆息一聲——不是她有什麼錯,只是王長子出生的時機太差!
紫華君遇伏失蹤的訊息傳到京中,易洛整整五天沒出紫宸殿半步,米都沒有半粒沾唇,根本就不理任何事情,楊婕妤正是在那五天中生下王長子的。
當易洛從紫宸殿出來,蕭漠小心翼翼地稟報了王長子出生的訊息,而易洛的冷淡態度讓他連恭喜都沒敢說。
易洛明顯就是遷怒,雖然沒有殺減王長子出生應有的禮儀,但是一直都沒去弘徽殿,更沒有晉封楊婕妤,明眼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原因。
楊家上下因此遷怒所有與紫華君有關係的人,楊婕妤當然也不例外,首當其衝的便是原召。
——誰讓原召的身份最敏感?
不過,面對掌握職方司全權的原召,楊家的那些攻擊實在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再沒有用,也總是麻煩,原召未得易洛的準允,也不好隨意對付王長子的外家,自然就有點避之唯恐不及了。
邵楓原本也是白初宜的心腹,當然不會樂見楊家這樣的舉動,既然楊婕妤自己不說話,他當然也不會多事。
不多會,含元殿門再次開啟,出來的卻只是沐清。
沐清已是次相,因此,他只是向楊婕妤隨意地拱手參了禮,便直接離開,行色匆匆,彷彿有急事。楊婕妤的臉色不由更差了一些。
很顯然,沐清的確是有急事,大約兩刻的時間之後,他又與易庭一起回到含元殿。
“楊婕妤!大王子!”易庭對這兩人顯然不能視而不見,沐清也只能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