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起。
跟著,紅裳就聽到自家少姬的聲音:“這就安陸永寒。”淡淡的陳述帶著些許笑意,聽不出有什麼特別的意味。
“住我處!”道遠沒有追問,再次開口,語氣冷淡,初宜輕笑:“那豈非要錯過許多樂事?”
兩人並未再交談,馬車緩緩透過城門,剛轉到一個路口,紅裳陡然勒韁,馬車穩穩地停下。
車內無人詢問,顯然是已看到正在路口攔住他們去路的一行人,永寒赫然在列。
………【第十三章 入城】………
看看那偌大的陣仗,換了旁人,便是不怕也必然全神戒備了,但是,紅裳只是停下馬車,神色半分未動,彷彿發生這樣的事情早在意料之中了。
能在這種時候跟著永寒去凌都的侍衛自然不是一般人,多少也都知道一些秘辛,當然明白這輛馬車的來歷,心道只是奴僕之流便如此,雲白居果然不一般啊……
“當道攔駕,是敝上失禮,卻不知車駕之中可是燕公子?”
在離城門如此近的地方,當街攔車,自然是永寒的主意,但是,這種不明身份便上前問話的事情,永寒卻不可能做,只能由隨行的侍衛長上前詢問。
雲白居固然神秘,但是,最近三年,因為幾件機緣巧合的事情,燕道遠與寧湛不得不出面,自然無法再保密。
白初宜倚在靠墊上,右手扣著右膝,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眼睛卻看向道遠,示意他自已解決。
道遠並未說話,從懷中取出一塊暗金色的令牌,推到白初宜面前。白初宜看到令牌上的三足烏圖樣,不禁訝然抬頭,道遠扔下一句:“你需要!”便直接掠出馬車。
馬車門一閃即闔,任是侍衛長眼力再好,也只看一抹白色,但是,如此已足夠了——能與燕道遠同乘的除了雲白居的其它居主還能是誰?
伸手取了道遠留下的令牌,白初宜直接將之收入袖中。
——三足烏在安陸是隻有王才能使用的圖徽,這塊令牌的意義與“如王親臨”一般無二。
尚未對道遠有這塊令牌的事實有所感嘆,白初宜已聽到外面的對話,不由凝神。
“燕公子!”侍衛長的聲音更加僵硬,讓白初宜忍不住輕笑。
道遠的惡名在外,不過,他在安陸的行事的確無所顧忌,全憑心情,會令人如此也不奇怪。
很顯然,道遠沒有理睬他,連冷哼都沒有,白初宜正掩唇而笑,就聽一個溫雅卻又倨傲的聲音:“遠是回來賀歲的?”
——安陸永寒!
白初宜不須看便知道說話之人是誰,能這般與道遠說話的,在安陸除了永寒再無旁人。她抬眼,果見永寒已驅馬近前。
說實話,這是白初宜第一次看清楚永寒的模樣,幾次對陣交手,兩人要麼錯過,要麼完全無機會見面,雖有繪圖,但是,哪裡比得上親眼所見?
以容貌論,永寒顯然不算優秀,只能用溫文爾雅來評價,但是,他眼神明亮,隱隱透著堅定之意,倒是讓人影響深刻。
白初宜隔著重紗,側頭看著這位算得上勁敵對的王子,心中一片平靜。
遂關之下,她的確狼狽不堪,但是,那是兩國爭鋒,再多的手段也應該的,換作她,同樣不會有半分仁慈猶豫。
那般情況,勝負只看各自的本事,怨天怨地怨己,就是怨不得對手太高明!
道遠對永寒談不上好惡,就如對安陸王,他轉過身,抱劍而立,冷冷一個字:“是!”
有回應於道遠已是極好的態度,永寒也只能微笑,看了一眼馬車,道:“遠還帶了客?”
道遠同樣望了一眼,唇角微動,旁人卻看不出他的表情有何變何,只是聽他冷言:“你的!”
永寒愕然,一時不解,卻聽馬車上一陣動聽的笑聲,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駕位上,紅衣女子握鞭而笑,神態大方,令人只覺爽朗。
眾人正看著出神,就聽馬車內有人輕叩了三下車壁,那名紅衣女子立時收聲斂容,正色道:“敝主奉雲間國主之命,以應貴國永寒殿下之請!”
永寒不由皺眉,從凌都出來,他便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此時,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令他幾乎想一探車內之人的真面目了。
一旁的侍衛長卻插了一句:“既是國使,為何不見使節?”
紅裳聞言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名侍衛長,一臉天真訝異:“應王子之請亦要奉節?”
一瞬間,永寒等人皆臉色大變。
紅裳冷眼看著,面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