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弄不明白狀況,看了看,直接走到車前,對白初宜道:“原召去了。”
白初宜見到道遠還是很高興的。再聽到這句話,不由展顏微笑:“你遇到了?”
道遠點頭——他的確是與原召擦身而過。
白初宜示意道遠上車,等他坐定才道:“道遠,看過我的信了?”
道遠眼神一冷,卻仍然點了頭。
“你以為如何?”白初宜很認真地詢問。
“不可能!”道遠冷冷地回答。
白初宜並無意外之色,微微側頭,追問:“為何?”
道遠抱著劍,目光鋒利,冷然而言:“神殿。毫無關聯。”一如既往的寡言風格,令人費解。
白初宜卻明白他地意思。不由皺眉:“不見得吧……”
道遠忽然跳下車,盯著白初宜,一個字一個字地道:“家母不喜歡與神殿有所牽扯。”
——不喜歡已是最大的理由。
“……好吧!”白初宜看了他半晌,神色淡然地點頭,“你既然如此說,我便作罷。”
道遠目光一凝。眼簾微垂,語氣依舊平直:“多謝。”
白初宜唇角輕揚,沒有說話,但是,凌晏卻湊過來,皺著眉拍拍道遠的肩膀,道:“素王妃喜歡永寒嗎?”
這個問題讓道遠的目光一冷,最後冷哼一聲。睨了凌晏一眼,便走開幾步,顯然是不予置評的意思。
凌晏是何等機敏的人物,旁人聽白初宜與道遠的對話。只覺得一頭霧水,完全弄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他卻是一清二楚。
——白初宜是無可奈何,主意打到素王妃身上了!
——燕道遠對別人不假辭色,唯有對這個生母,從來都是畢恭畢敬,孝順有加,自然不可能答應。
道遠沉迷劍道不假,但是,他的
那兒,外人看來他處境尷尬,卻不知安陸王與素王都常,在安陸,他所享地儀制等同王子,幼時又在凌都太華宮啟蒙受教的,怎麼可能不明白王室的那些事情?
凌晏的問題,答案是否定的。
——素王妃的確不待見永寒。
雖然道遠從沒問過母親,也從沒見母親說過永寒的一句不是,但是,他很清楚,母親不喜歡永寒——好幾次安陸王玩笑似地問她是否該立永寒為儲,她都是一言帶過,從未回答。那時,他就在旁邊,看得出,安陸王不立儲至少有三成是因為母親的態度如此冷淡。
——只是,這些並不能讓他改變主意。
——很顯然,他的母親也無意反對永寒為儲。
—
——對安陸來說,實在是沒有比永寒更好的人選了。
凌晏看著道遠走開,不由微笑:“說實話,永寒如何,安陸如何,於我們毫無意義,但是,現在,神殿如何對我們實在是很重要……”
道遠眸光一閃,顯然是明白了。
“神殿之意?”道遠肅然反問,“永寒遵從了?”
“顯而易見!”一個低啞地聲音回答了道遠,所有人抬頭,只見原漓煙一身碧羅宮裳,站在十步之外,笑得恬淡優雅。
因為這個聲音,道遠輕輕皺眉,顯然十分意外。
原漓煙深吸了一口氣,從荷包中取出一枚藥丸,含在口中,並不吞下,片刻後,才再次開口,聲音已經恢復一貫的清亮溫柔。
“神殿有一個大計劃,想引各國攻東嵐!”原漓煙對著白初宜緩緩參禮,隨後低著頭,用一種審慎的語氣說明情況。
這個答案實在是過於驚人,不僅是紅裳他們無語,但是,白初宜與凌晏也愣了好一會兒。不過,在場的眾人倒沒有一個覺得不可能——他們本也有這樣的推測。
“用安陸為刀?”道遠竟是第一個開口的,原漓煙詫異地抬眼看了他一下,才道:“賤婢不知。”
“令兄怎麼說?”白初宜沒有追問原因,反而問起另一樁。
原漓煙又是一驚,張口欲言,卻又嚅嚅無語,好一會兒才道:“家兄只說會速報此節。”
白初宜輕笑著搖頭,伸手撫過車壁地橫稜,最後關上其中一扇車窗,並無吩咐,紅裳卻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關上另一邊的車窗,轉身示意原漓煙上車,隨後將車門小心地闔上,才對凌晏等人一一行過禮,道:“少姬打算回去了。”
凌晏此時已經瞭然,嘆了口氣,徑自解開系在車後的韁繩,將馬兒牽開,楓舞似懂非懂,也不好多問,同樣將馬兒牽走。只有道遠,上前兩步,卻還沒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