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以為,此事確不可小覷。然,殿下與諸君似乎忘了一件最可能的事情——事關用兵,霍侯與殿下關係密切,如果王上因此見疑……”
永寒臉色一變,但是,那人卻猶嫌不足,繼續道:“我等知道的事情,王上定然知道,此亂如此可疑,王上焉能不生疑……”他稍停了一會兒,咬牙將下面的話說出:“……況且,即便王上初時不生疑,恐怕接下來總有人會讓王上生疑的!”
“卿以為,此事是針對孤的?”永寒抿唇思忖片刻,皺眉問道。
“屬下以為十有八九……”
“誰呢?鄭氏?”有人打斷他的話,不屑地反問,其它人也十分不以為然。
——那是一郡之地,封疆大吏啊!
那人眼神凌厲地看過眾人,最後定在永寒身上,很平靜地說出兩個字:“東嵐!”
………【第三十一章 流言】………
桂郡暴亂與東嵐有關?”
說明情況後,看著原召沉吟思忖的模樣,沈若莘雖然明知不該打擾他,更不該問,卻還是忍不住對他問了這個問題。
原召正在沉思,但是,沈若莘的問題一入耳立時讓他一凜,抬起頭,皺著眉便斥道:“你不該問的!”
沈若莘微微撇開頭,苦笑不止,卻在起身時被原召攬住的肩膀。
“若莘,我們要執手偕老的!”原召輕嘆,“你不必做試探之類的事情!”
沈若莘鼻子一酸,在他懷裡默然不動,轉開頭,強忍住將要落下的淚水。
沒有強要沈若莘看著自己,原召只是擁著她靜靜地站著,始終沒有回答她方才的問題,而沈若莘也沒有再問。
——他們回不到過去,那麼,就學著接受未來的每一天,並且盡力讓自己幸福地度過。
翌日清晨,沈若莘醒來時,枕邊人已經離去,只有一縷蘭香隱約縈繞於室內。沈若沒有起身,伸手輕撫過身邊猶有一絲餘溫的錦衾,眯起雙眼,良久,終是稍稍勾起唇角,顯出一絲笑意。
——執手偕老啊……
*****
重新踏入京都的城門,對原召而言,簡直是恍如隔世。
直到在計劃好的落腳點住下,他都有些恍神,完全無法集中精力。他的下屬本來是想如以往一樣,安頓之後立刻商議接下來地行動。但是看看主事人魂不守舍的模樣,他的副手只能苦笑著搖頭:“大家先休息吧!”
他們是巳末進入京都的,到用午膳的時候,原召已經鎮定下來,招呼所有人到自己房裡商議行動。
“桂郡的事情是否已確認?”原召首先問起這件事,副手雖然困惑。還是回答:“確認屬實!”
原召對此已思考了好些天,也認為密報屬實,聽到這個回答倒並不驚訝,跟著就問:“是否與我們有關?”
原召問得隱晦,但是,意思很明確,最後,原本駐守安陸一個據點地一個人站起來:“一直都有挑撥百服人的計劃。但是,我們從未成功!”
“百服人雖然不滿安陸的歧視,但是,他們中的上層並不願意冒險對抗安陸朝廷,寧可維持現狀,只不過,有時候,為了得到一些好處,他們會挑起一些小衝突。”
“這次的暴亂太突然,也太大了!”
原召抬手讓他不必再說:“你是說。與我們無關?”
“應該是的!”那人躬身回答。
“我讓卿詢問內中,可有回覆?”原召轉頭問副手。
副手連忙搖頭:“尚未有回覆。”
原召頜首,並無不滿,畢竟平奈離京都確實遠了一些。
環視了一下眾人,原召淡定地言道:“直到本職離京,亦未聞有相關計劃。我們就暫定此事與我等上下均無關係,以為基礎修改我們的計劃!”
無人對此有異議,所有人迅速開始討論。
原召靜靜地聽著,對他們的每一個想法都認真斟酌,思量其中地可能性與可靠性。
這些天,他雖然一直待在沈府,但是,自有途徑瞭解外面的情況。
——永寒的處境很不好!雖然安陸王沒有削他的權。但是,安陸國相與素王接連以各種名義調動京都與凌都的禁衛軍。
——情況很明顯!安陸王對永寒的不信任已積累到一定的程度,甚至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危,或者是準備動用非常手段了。
“各位還有其它想法嗎?”原召見議論漸止。便出聲問了一句,眾人靜默了一下,有幾個人出聲補充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便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