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份早膳,素錦卻忽然就過來了,沈若莘失笑,卻不擱箸,只是笑道:“王方才還說少不了的人,怎麼不在王身邊待著?”
“人家不是領著王命來辦差嗎?”素錦一臉地委屈。惹來沈若莘的大笑,然後就吩咐外面侍奉的宮女添副牙箸,卻不勸她用膳,那神色就是“你自便”。
素錦身份雖低,卻掌著王的起居,女官地膳食,她還真看不上,笑了笑。只是把玩著那副牙箸,道:“宮奴我是給你挑好了,就在御書房東邊的暢寧閣候著。”
“嗯!”沈若莘漫應了一聲,不緊不慢地用著面前的清粥小菜。
素錦擱下牙箸。捱到她身邊,低聲笑道:“王上跟王后說了,孟女官貶為典贊,繼任的人選還沒定。”
“嗯!”沈若莘皺眉應了一聲,彷彿對方只是調笑。
素錦也不在意,又說笑了一番,看看時辰差不多了,才離開倚華堂。
沈若莘用完早膳就趕著處理禮儀、教學上的各項庶務,用過午膳再去御書房,點收尚書官取回來的奏章,再一起商議這些奏章的分類,安陸王近些年一般都是用過晚膳才來御書房,撿要緊的事情命人草詔,本來中書殿官員也有草詔的職責,正是因為這個時間,外臣不能入宮,尚儀之權才越發地重要。
就這樣前後忙了五天,直到王選定了接替孟思彤的人,沈若莘才得到王命,讓她回去休息三天。
縈夕在馬車就問誰是新尚儀,沈若莘疲憊得很,閉著眼睛回答心腹:“司籍席靜秋。”
“素王地人?”縈夕對宮中人事也很瞭解,立刻就驚詫不已。席靜秋是將門出身,父兄都是素王的親信。
沈若莘睜開眼,冷笑著道:“這個時候,王上除了素王,還能相信誰?”
縈夕
也不想懂,便沒有再追問,只是壓低了聲音稟報:“婢走,卻給了答覆。”
沈若莘眼睛一亮,立刻問她原召是否知道。
—
縈夕點頭,低聲道:“他沒走,說要等見過你再去。”
沈若莘這才安心,但是,縈夕皺了皺,還是道:“少姬,我看他與以前不一樣了……他……”
“是為了那份密報。”沈若沒有睜眼,淡然地替她說完,讓縈夕一愣。
縈夕之前已經知道他們兩人的身份,但是,仍然不習慣他們兩人之間牽絆上那麼多複雜的東西,見沈若莘的反應如此淡然,她愣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接受下來。
“縈夕……我們回不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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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寒是半夜時份接到的詔命。只看詔書上嚴厲地措辭便知道王上是如何的震怒,但是,那些內容卻讓永寒與幕僚只覺得迷茫。
——平亂事宜?
永寒完全想不出哪裡會發生亂事,幕僚同樣如此,幸好那名御使出發後,沈若莘想起此節,來不及向王上請示,只得寫了一份公文,密封后,在中司備案,急送京都。看到沈若莘中規中矩的解釋公文,永寒才明白過來。
——百服暴亂!
——郡史身殉!
“怎麼可能?”永寒第一反應就是皺眉,幾近驚呼地大聲質問。
“殿下,凌都公文上說什麼?”幕僚立刻詢問。
驚呼之後,永寒也就平靜下來,這種公文是不可能開玩笑的,就算是開玩笑,這個訊息也有些過分了。他鎮定了一下心神,對所有幕僚道:“百服人暴亂,桂郡刺史已然身殉。”
“桂郡?”所有人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王上已經下詔,命霍侯平亂。”永寒皺眉淡語,“之前詔命所言的事宜就是協調此項。”
“殿下,百服人素來不馴是實,但是,桂郡刺史並非嚴酷官員,執法公正,愛民如子,百服人也十分敬服,即便是暴亂,也不應……”立刻就有人質疑,跟著附和的人也不少。
永寒待眾人議論稍停,才輕釦的手幾,眉頭深鎖地言道:“事實如此,無須再論!縱有天大地內情也須先平定此亂再議!”
“是!”幕僚同時應諾。
等各項事宜議定,永寒將各項命令簽署、押印之後,大部分幕僚便離開了議事堂,剩下的幾個都是永寒的心腹之人,再議的就不是這些事了。
圍繞著這場突如其來地暴亂,各種可能都被提了出來,儘管事不尋常的觀點是一致,但是,對此事的前因後果,卻無一人能說出個可能的可以然來!這時,一直不吭聲坐在下首的一個幕僚忽然站起,神色凝重地道:“事起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