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無法忍受了,冠左側的鳳翟可以取下,刺手滴血在白綾之上,其力可緩,但是,您只能用五次,五次不能到走到盡頭……”曹正再次以傳音入密告知相關事項,說到最後卻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言道:“五次不能走到盡頭,令尊可能會非常失望。”
白初宜一怔,腳步一頓,下一刻便恢復正常,沒有半點遲疑地繼續前行。
雅樂再次變調,這一次是贊祭之音——
浩浩潞水,維以聖裔,於萬斯年,受天之祜。
受天之祜,永言配命,神之吊矣,思御家邦。
雍雍在宮,肅肅在廟,嗣以徽音,烈假不瑕。
明明在下,赫赫之上,其命維新,不易維君。
檀車煌煌,駟彭彭,維師尚揚,會朝清明。
有命在天,世有哲王,四方攸同,無思不服——
聖朝宗廟大祭之樂
“阿越怎麼會失望?”曹正的話音方落,輦道旁就傳一個譏誚的聲音,分明就是方才為白初宜施針的女醫者。
“瑞敏,你怎麼來了?”曹正詫異地詢問,說著捲起旁邊的一道竹簾,卻見女醫者淡然轉身:“白越臨終傳訊,主上不迎,今日不告而行血驗,白越當年之言可錯半分?”
曹正心驚,半晌無語,腦海陡然浮現白越當年傳訊木牘上顫抖不移的字跡:
“父上明鑑,吾命不久,罪無不赦,幼女聰明,心性冷僻,惟長在親側方可近心。父上惟吾為嗣,吾只一女,今不迎女,後必難悔,女雖孝順,難及吾族……”
兩人都在為沉思,忽聽耳邊樂調再變——大頌之音!
君子萬年,介爾景福。君子萬年,介爾昭明。
昭明有融,高朗令終。君子萬年,永錫祚胤。
其胤維何?天被爾祿。君子萬年,景命有僕。
其僕維何?厘爾女士。厘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