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起程!”易洛思索了一下,的確不應再久留了,而且,這裡的事情已經了結,倒是京中的局勢似乎更緊張。
“臣去安排。”白初宜行禮之後,退出中軍帳。
沐清不由皺眉,卻聽到易洛很平靜地開口:“楚城令,朕也有話要跟你說。”他這才恍然。
的確,易洛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沐清暗暗嘆了口氣,發現自己完全猜不透白初宜的心思。據他所知,白初宜與易庭從相識,關係就相當好,可是,她居然真就可以什麼都不做,只是給個機會,甚至於易洛有所動作都不予理會。
她到底在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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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敬華從容地品著香茗,對易庭將他冷落在一邊,自己專注於看信的舉動毫不在意,直到易庭放下那張只寫幾行字的信紙,他才擱下茶盞,緩緩地開口:“殿下,您現在有何看法?”
易庭沒有說話,但是,柳敬華並未住口:“紫華君為了救王,身中三箭。那可不是一般的箭,是她自己設計的弩箭。威力如何,殿下總該記得,不需要老臣再來提醒了吧?”
易庭依舊不語,但是,卻緩緩地將那張信紙在手中揉成團,用力攥著。
“殿下仍然堅持原本的看法嗎?”柳敬華執著地詢問,等了一會兒,卻依舊沒有答案,他不由皺眉:“殿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那位王上可是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這一次,紫華君親自率軍護衛,您認為回到京都,王會如何處理遇刺一事?”
“……舅舅已有打算。”易庭的聲音有些艱澀,但是說得十分肯定。柳敬華被他的篤定嚇了一跳,不過,很快便愉悅地說:“是的。殿下,您可下定決心了?”
易庭狠狠地攥緊手中的紙團,似乎想將之揉入骨血之中。
“舅舅方才說什麼?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易庭似乎想笑,卻終是沒笑出來,只是緩緩垂下頭,“紫華君也說過,我的心性過於優柔寡斷了!不過,人總該有些長進吧?好歹也過去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