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慶一眼就看到了許嬌,眉頭一緊快步衝過來,“嬌嬌……”她的臉又腫又青,滿是血跡,頭髮散亂,穿著男人的衣服……他頓時就慌了,“嬌嬌你這是……”
阮流君看到他的一瞬間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前所未有的委屈湧上心頭,“大哥……”她伸手抱住許榮慶的脖子哽咽著哭了起來。
許榮慶慌忙伸手抱住她,聽她一哭自己也忍不住跟著哭了,又急又怕,“怎麼了嬌嬌?誰欺負你了?你別嚇大哥,告訴大哥怎麼了。”
阮流君只哭著搖頭,讓他帶她回去。
那邊許老夫人也被扶著過來了,一看許嬌那副樣子登時便沉了臉色,先看抱她過來的端木夜明,“這是怎麼回事?”
端木夜明看了一眼阮流君,這件事關係到許嬌的名譽,他不知該如何說。
許老夫人也急了,伸手來拉許嬌的手,發現她的手上全是血,也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你跟祖母說。”又忙喝人去請太醫過來。
阮流君抬眼看著她,又看到站在她身後不遠的許丹夕,一字字道:“怎麼了?許老夫人問問你的親孫女,我與她有什麼仇怨,她要這樣害我!”
許老夫人先是一愣,隨後扭頭看向許丹夕冷聲問道:“怎麼回事丹夕?你老老實實跟我說!”
許丹夕嚇的一顫,忙道:“我……我不知道啊,我是按照祖母你的吩咐將許姑娘先帶到佛堂等著您啊……這是怎麼了?”
阮流君愣在那裡,真的是許老夫人讓她去佛堂的?她想不明白,她頭疼的厲害,暈的厲害,她什麼都想不明白。
她想起寧安那句,許家人都恨透了她。
崔遊那句,大家都巴不得她身敗名裂。
她抱著許榮慶虛脫至極,求他帶自己回去,她想裴迎真了……
許榮慶也不想再看許家人,抱著她就往府外走,任許老夫人再怎麼叫他,他都不回頭。
許老夫人眼眶就是一紅,當年她的兒子就是這樣頭也不回的走了,如今又要連……
她猛地回頭喝道:“丹夕!我不是讓你陪著嬌嬌嗎!這是怎麼回事!”
許丹夕嚇的噗通跪了下來,“祖母別生氣,我……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謝紹宗和李雲飛帶著半昏過去的崔遊走了過來,“敢問許小姐,是誰放這個畜生進後院的?”
許丹夕的臉色變白了。
==================================================================
天黑透了嗎?
阮流君渾身疼的厲害,眼前也黑的厲害,她只聽到陸楚音一直在哭,小心翼翼的給她擦傷口,問她疼不疼,有沒有弄疼她。
彈幕裡也噼裡啪啦的想著,她無心去看。
許榮慶也在哭,他一個大男人哭起來沒完,卻是不敢開口問她,端木夜明已將大概發生了什麼告訴了他,他又恨又怨,恨自己怎麼不陪著嬌嬌,他要是陪著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又怨自己沒用不能宰了那欺負嬌嬌的。
馬車到裴府時,她聽到府內熱熱鬧鬧的喧譁聲,像是來了許多的客人。
端木夜明跳下馬車道:“對了,今日春闈放榜,裴迎真高中會元,想是在慶賀吧。”
她有些愣神,會元,第一名,裴迎真又中了第一……真好,他真厲害。
許榮慶要抱她下馬車,她忙拉住了許榮慶,“別從前門進去,裴家現在定是許多客人在為裴迎真慶賀,我這樣進去……”會給裴迎真丟臉,“從後門。”
許榮慶心中又心疼又委屈,想著都這般了還為裴迎真考慮,但還是應了她,讓端木夜明駕車去後門。
端木夜明剛要駕車走,卻聽有人叫了一聲,“大哥?”
他一扭頭就看到端木夜靈從裴府裡出來,便皺了眉,“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給裴迎真送賀禮。”端木夜靈走出來,旁邊是聞人瑞卿,身後是送她們出來的裴迎真。
端木夜靈狐疑的看著他問道:“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去給許老夫人賀壽了嗎?怎麼會在這兒?”
端木夜明看了一眼裴迎真,道:“我來送人。”
“送誰?”端木夜靈好奇的走過來就要掀簾子,端木夜明一個沒攔住,她已將簾子掀開,驚詫道:“許嬌?陸楚音?”
裴迎真一皺眉,聞人瑞卿先一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