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會上天。
在那時候,天上有甚麼奇異的現象?
是有一架飛行器?還是別的怪現象?
探險隊是自願向上升,還是被迫向上升的?
向上升並不是探險隊原來行進的方向,必然有有力的原因使他們上升。
一時之間我想到了許多問題,都沒有答案。
我期望白素會有解答,可是白素卻投張泰豐之所好,道:“不錯,她應該一開始上升,就知道自己會上天──正是由於事情太不平凡,她知道自己上天之後,行徑就不可預測,她知道會有人來找她,所以才在急速上升,相當困難的情形下,留下了一連串的記號,告訴他人她不平凡的遭遇。”
我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不是典希微一個人的不平凡遭遇,而是整個探險隊的不平凡遭遇。可惜留下的記號無法令人知道,他們上了天之後,到哪裡去了。”
白素停了一停:“留下的記號可以使我們知道他們上了天,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哼了一聲:“你不覺得有了這些記號,問題更多、更復雜了麼?”
事實確然如此──沒有這些記號,探險隊只不過是簡單的失蹤,而現在卻是探險隊上了天之後,才不知所終。單是他們如何會上天,已經叫人無法想像了。
白素道:“雖然複雜,可是卻可以知道他們安全。”
張泰豐顯然對白素有無條件的信服,所以一聽得白素這樣說,就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我則大表懷疑:“何以見得?”
白素道:“探險隊帶著很多物資,據資料,每人負重平均達到四十公斤,這許多物資都是探險隊行程中必須使用的東西。如今探險隊失蹤,這些物資一點也沒有留下來──”
白素說到這裡,我已經忍不住打斷了她的話頭,因為我感到她所說的和探險隊失蹤之後是不是安全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道:“請說重點。”
白素語調很平靜:“探險隊既然還能帶著大量的物資,就可以推斷他們的處境很好,安全沒有問題。”
我有些啼笑皆非:“這算是甚麼邏輯!”
白素道:“很簡單──如果遇上暴力對待,他們的隨身物資必然不能保持,會散落得到處都是。”
白素所作出的推論,其實並沒有實質的根據,只不過是一種“想當然耳”的結果。
然而卻也很難將她的這種說法完全推翻。
我問道:“我們的推測是探險隊上了天,他們是把所有的裝備也都帶上天了?”
白素回答:“是,這種情形,更可以推測令他們上天的力量沒有惡意,不然要殺人何必還要顧及裝備?”
對於白素這種樂觀的說法,我始終不能完全同意,可是一時之間也難以反駁,所以我不再說下去,改變了話題:“你那面的情形怎麼樣?”
出乎意料之外,白素道:“我這裡的事情,我想已經告一段落。我和紅綾會盡快與你會合──我已經和回來加油的直升機聯絡過,他們會載我們來。”
由於很意外,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張泰豐倒已經發出了一下歡呼聲。
當然我對於白素和紅綾可以來和我會合,感到很高興。我順口問了一句:“我們對話很久了,紅綾居然沒有插口。”
白素道:“現在她不在身邊,很快會來。”
我又心急想知道白素那邊有甚麼發現,所以提議:“你們等直升機來,直升機飛行,都需要很多時間,何不就利用這個時間把你們的發現告訴我。我一個人在山崖頂上,除了胡思亂想之外,無聊之至。”
白素笑道:“那恐怕要令你繼續無聊了,因為我們這裡發生的事情相當簡單,很快就會說完。”
我也笑道:“不妨學學以前的說書先生,把事情拉長來說。聽說有說書的高手,說到拚命三郎石秀劫法場,從酒樓上大叫一聲向下跳,從開始跳到落地,就說了一個月,而聽眾仍然聽得津津有味。”
白素道:“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儘量試試。”
於是白素就開始說她那裡發生的事情。在她說之前,我提醒張泰豐和那兩人,仔細聽白素的敘述。我相信白素的敘述一定有相當的吸引力,可以適當減少他們攀山崖的疲勞。
而我自己,則在山崖頂上,找了一處背風的地方,靠著一塊大石,坐了下來。極目望去,風光美麗,又可以聽白素的敘述,山風習習,若不是心中有太多的疑問盤旋不去,可以說是賞心樂事。
白素在我上了直升機離去之後,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