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榜’?”
“正是!”
“哇,快說說,都是誰?”
“十君榜當然還是意遊公子為首,第二名是神武山莊莊主昊申,第三名是臨清派的……叫啥來著,忘了;後面的幾個,都和去年差不多。”
“誰管什麼十君榜的排名啊!趕緊說說十芳圖的排名!”
“和去年也無太大變化。第一名是蓬萊派的懷夢仙子,第二名是霜泉山莊的大小姐蕭晨月,第三名是金陵望舒閣的宛蓮心,第四名是長天盟的許花姑許若鈞……”
“等一下,你不是說那個奉澤莊幫意遊公子是一位絕色美人嗎?怎麼榜上無名?”
“雖說是絕色美人,但恐怕比起十芳圖的美人還是相差甚遠,或許只是個樣貌端正的,八成是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江湖小嘍囉,才會見之驚為天人、奉為絕色美人罷了!”
“啪!”突然,角落裡傳出一聲巨響。
眾人猛一回頭,居然又是那個紫衣青年拍案而起,三白眼倒豎,渾身散發著詭異怒氣,三白眼灼灼射出兇光,氣呼呼衝到五人面前,雙手一拍桌,厲聲道:“老子不服!”
這一身彪悍氣勢,比起那些在刀尖上打滾的林間山匪也不妨多讓。
饒是這五人在江湖上摸爬滾打數年,一時間,竟也被此人的一身氣勢給震驚了。
“這、這位兄弟,你不服什麼?”眾人瞪眼問道。
“老子不服那個十芳圖!”紫衣青年怒喝道,“憑啥我家屍兄榜上無名?屍兄明明可以秒殺天下所有美人!”
一片沉默。
紫衣青年忿忿不平,眾人瞠目結舌,而那個快步走到紫衣青年身後的黑衣男子,無表情的面容之下,皮肉組織隱隱抽搐不止。
“師兄?”
眾人呆愣片刻,隨即鬨堂大笑。
“哈哈哈哈,小哥你說什麼?你家師兄是美人?”
“小哥,您聽清楚了嗎,這是十芳圖!是天下美人的榜單!你家師兄一個大男人,來湊什麼熱鬧啊?”
“男人?男人又怎麼了?我家屍兄是男人,更是傾國傾城的美人!”紫衣青年呲牙跳腳,“斂風樓憑啥子搞性別歧視!”
“行別其實?”眾人又愣,“啥玩意兒?”
“總之,這十芳圖老子不服!”紫衣青年重申主旨,“老子要投訴!去斂風樓投訴!”
眾人頓時笑得更厲害了。
“哈哈哈哈,小哥你別逗了!”
“斂風樓的榜單,自出世之日起,在江湖上就是說一不二,從沒人敢提出半分質疑!”
“對對對,何況一個男人……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鬨笑聲中,誰都沒留意,客棧外本就不太熱鬧的街道上,突然呈現出一圈詭異的沉寂地帶,就如同在這一環範圍內,按下了暫停鍵,停住了所有的聲音和所有人的動作。
更詭異是,這一圈沉寂就猶如有生命一般,順著街道慢慢移動,逐步接近四風酒樓。
直到此怪圈將酒樓籠罩其中,這一眾江湖客才覺出不對勁兒來,霎時,騰一下站起身,拔刀抽劍,扯斧抗錘,死死瞪著門口方向,嚴陣以待。
“噠、噠、噠。”
酒樓門口傳來清脆馬蹄聲,一雙駿馬倒影映地面,其上兩道頎長剪影翻身下馬,行至門前。
一襲青衫,一抹碧衣,雙色衣袂隨微風輕舞,逆著陽光,看不清面容五官,只覺一人身姿如劍,一人立似修竹。
眾江湖客不覺眯起了雙眼,攥緊了手裡的刀劍武器。
“阿瑟,久等了。”
若古琴沉吟的啞音隨著青色衣袂飄入門檻,站在了紫衣青年身前。
霎時間,萬籟俱靜,天地黯然。
大堂之內,包括掌櫃、店小二和這八名江湖客在內,所有人瞬時雙目暴突,傻在當場。
所有人的視線焦點,都被眼前那一筆身形死死吸了過去。
但見那——
青衣流雲渺,身蘊霜骨堅,墨髮涓華光,鬢壓眉劍冷,湛湛黑瞳清,月下謫仙貌。
好一個如夢如幻,如仙如神的絕世美人!
“屍兄,你來啦!”紫衣青年咧嘴,抬手打了個招呼。
師兄?!
此人就是那位“師兄?!”
眾人下巴齊刷刷砸地,手裡的兵器噼裡啪啦掉落一地。
“這些人是怎麼了?”碧衣公子掃視一圈,挑眉問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