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峰面子?”
“話可不是這麼說,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九青派雖然已經式微,但總歸還名列九大派之中,其餘各門各派總要做做樣子的。”
“沒錯,前日蓬萊派和龍行派的兩隊人就已經上山了。”
“對對對,昨日梅山派的人也到了。”
“少林、峨眉兩派呢?”
“沒見到。”
“臨清和萬仙呢?”
“也沒瞅見。”
“四大山莊和三大鏢局,還有聚義門、長天盟可有人來?”
“也沒看到。”
眾人不由對視一眼,齊齊搖頭。
“這九青掌門宣木峰恐怕也是垂死掙扎,想著最後給自己的徒弟撐撐面子,可惜——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啊!”
“不過——雖然九大派不肯賣面子,那些小門小派定都爭著搶著想來呢!”
“可惜,九青派自視甚高,自然不屑請他們。”
“可笑,難道他們還以為是以前的九青派?”
“誰說不是呢!”
“不過聽說九青派還請了許多在江湖上嶄露頭角的青年豪俠——聽說,還請了意遊公子!”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一靜。
一人圓瞪雙眼,驚詫道:“你是說那個‘舒雲卷霞彩漫天,不及珞玉春水吟’的意遊公子?”
“正是此人!”旁側人點頭。
“哈哈哈哈,人家意遊公子是何等人物,怎會來這個沒落的九青派?”
“這可說不上。意遊公子在江湖上是有名的救苦救難,搞不好會來給九青派撐撐面子呢!”
“意遊公子不是去奉澤莊去破那妖物挖心的怪案了嗎,哪裡有這個空閒。”
“哎呦,你還不知道?奉澤莊的事兒一個月前就結了!”
“結了?那挖心的妖物捉到了?”
“說是奉澤莊的莊主呂盛叢和那妖物同歸於盡了。”
“真的假的?”
“三日前,斂風樓發出的風竹信,訊息遍佈天下,焉能有假?”
“哎呦,這呂盛叢一死,奉澤莊的萬貫家財,可就歸那黃口小兒呂嶸了吧。”
“怎麼,你想打奉澤莊的主意?”
“哈哈,開玩笑,天下誰人不知,奉澤莊莊主和意遊公子是好友,誰有這個膽子。”
“對了,還有一個小道訊息,說是此次奉澤莊一案中,有三位少俠幫了意遊公子。”
“三位少俠?難道是之前接了玉竹信的九大派弟子?”
“還真不是,聽說這三人,無門無派,師從何人也無從知曉,卻是武功絕頂,智謀超群,放眼天下唯有意遊公子可比肩。”
這一說,眾人都來了興致。
“說說,都是什麼人?”
“我也是聽之前去‘風兮酒館’接玉竹信的人說的,聽說一個是土匪,一個是賬房先生,還有一個——是一位貌似天仙的絕世美人!”
旁聽的幾人同時眨了眨眼,略顯詫異。
“誒?也就是說,是一位絕世美貌的小姐——帶著一個賬房先生……和一個土匪打手闖蕩江湖?”
“大約就是這麼回事!”
“噗——”
一道水柱豁然從大堂視窗噴射而出。
八名江湖客猛一扭頭,發現竟又是那紫衫黑衣二人。
此時,那個華貴紫衣青年正端著茶碗劇咳,而他身側的黑衣男子,卻一臉嫌棄死瞪著桌面。
燦爛陽光下,木桌之上,晶瑩剔透,閃閃惑人,正是一灘呈噴射造型的水漬。
“咳咳咳,絕世美人的小姐是啥子鬼?土匪打手又是啥子鬼?!”紫衣青年怒掌拍桌,激起一片亮晶晶的水花。
旁側黑衣青年身形以微不可見的幅度向後一撤,面無表情瞪著桌上的水漬半晌,抬手召來小二要了一塊抹布,開始仔仔細細擦桌子。
一邊擦,一邊雙唇蠕動:“公子吩咐了,不可惹事、不可胡鬧,萬事待他和文公子回來再說。”
那聲音,聲弱仿若喃喃自語,若不細聽,根本聽不真切。
紫衣青年瞥了瞥嘴,撩袍落座,一臉忿忿不平繼續喝茶。
八名江湖客怔了怔,互望一眼,立即轉移下一個話題。
“說到絕色美人,聽說了嗎,最近斂風樓又排出了今年的新榜!”
“哎?你是說‘花鳥月玉冰秋水’的‘十芳圖’和‘玉質金相臨九霄’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