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乃是無心之失,請勿見怪。”
“你不會驗屍?可是剛剛說得挺頭頭是道的。”郝瑟歪頭盯著那王梁問道。
王梁連連後退,一臉拘謹:“在下適才、適才實在是魯莽,請諸位莫要放在心上。”
“看,我就說他是胡說的吧。”熾陌得意一笑。
“你小子的話才是扯淡!”郝瑟瞪了一眼熾陌,又望向身側屍天清、舒珞等人,“咱們還是趕緊停船靠岸報官吧。”
“不用報了,官已經到了。”文京墨眺目一望,冷笑道。
“誒?”郝瑟轉頭一看,這才驚覺,原來在與熾陌爭執之時,畫舫已經駛靠岸邊。
而在岸上,一隊人馬持刀沿岸佇立,錦衣刺眼,繡春刀寒,放眼望去,竟是不下五十人;為首一人,冷目獰笑,竟然是廬笙率領的錦衣衛一眾。
“咚!”畫舫停靠岸邊,錦衣衛拔刀蜂擁而上,將郝瑟等人齊齊困在畫舫之上。
“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一律迴避!”廬笙持刀高喝。
舫上眾百姓外加王梁幾個書生被嚇得面無人色,一窩蜂轟散逃離,不消片刻,就只剩郝瑟、屍天清、舒珞、文京墨、流曦四人,外加一個看熱鬧的熾陌留在原地。
廬笙敲著刀柄,踱步上船,繞著無名屍體走了一圈,瞪向郝瑟:“郝公子,人命關天,如今證據確鑿,你們五人謀害他人性命,只怕是逃不過一個死罪了!”
郝瑟打了個哈欠,屍天清抱劍默然,舒珞淡笑合起扇子,文京墨輕笑出聲,流曦默默翻了個白眼,皆是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
廬笙冷笑:“既然你們都預設了,那也省的廬某浪費口舌!都給我帶回去,大刑伺候!”
說著振臂一呼,身後五十多位錦衣衛拔刀抽刃,緊逼而來。
“喂,天清美人,還有那個小子,你不是嗓門很大嗎,怎麼到了緊要關頭連聲冤枉也不喊?”熾陌環抱雙臂,背靠雕花欄問道。
“跟這種睚眥必報的人渣喊冤?有個屁用!”郝瑟瞥了一眼熾陌。
“喊冤?屍體就在你們船上,分明就是你們殺的人!”廬笙拔高嗓門,強調罪狀。
“諾,看吧。”郝瑟一聳肩。
熾陌掃了一眼廬笙,嗤笑一聲:“果然是一幫酒囊飯袋。”
“把這個人也一併帶回去!”廬笙遷怒。
“嗯?”熾陌圓眼。
“讓你小子嘴欠,活該!”郝瑟一旁幸災樂禍。
熾陌眉梢跳了跳:“小子,我可是幫你們!”
“小子,老子我不稀罕!”郝瑟呲牙。
“小子,你可別後悔!”熾陌挑眉。
“小子,你趕緊滾!”郝瑟豎手指。
“小子,我偏不走!”
眾目睽睽之下,這兩人居然就打起了無意義的口水仗。
聽得旁邊四人不禁無奈搖頭。
完全被無視的廬笙更是氣得怒髮衝冠,提刀大吼:“都給我上!”
一聲令下,五十餘名錦衣衛一擁而上,刀光漫漫,形成層層鋒浪,呼嘯著朝五人蓋去。
“錚!”
清凜鶴吟猝然響徹天際,寒光凜冽,耀灼眾人雙目。
一刃劍氣漫掃而出,瞬時將衝在最前排的十餘名錦衣衛掀翻,其餘錦衣衛轟然倒退,驚目瞪望。
眼前,一襲青衫如流雲翻舞而起,烈烈震聲,長長青絲縈繞散在風中,襯得那清絕容顏皎美勝月,清冷雙眸爍爍藏星。
手中一柄鶴吟劍僅出半鞘,劍氣已經壓得眾人呼吸困難,無法再近半步。
謫仙劍客,劍氣凜然,只一人,就勝千軍萬馬,望而生畏;再加上他身後四人:紫衣人如同惡匪,藕衣公子笑臉滲人,黑衣人煞氣驚天,綠衣書生瞳詭似狐,外加一個紅衣妖冶,身份莫測,當真是令人渾身生寒。
錦衣衛眾惶惶膽顫,慌亂望向廬笙。
廬笙看著郝瑟,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響指,目光不偏不倚射在自己身上,只覺背後冷汗森森,頻頻後退。
眼看這作威作福的錦衣衛就要威風盡喪之時,居然有人冒出解了圍。
“廬總旗,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湖畔遠處,四個轎伕抬著一頂轎子狂奔而來,轎子之後,還稀稀拉拉跟著幾名官差衙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轎中一人探出腦袋,搖著手臂,一路高喊,待到了畫舫之前,立即落轎挑簾跳出,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廬笙面前,一抱拳:“廬總旗,切不可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