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個飛竄撲到了屍天清身上,雙手雙腳好似八爪魚一般死死將屍天清箍住,雙眼緊閉,慘叫連連:“別找我別找我,我不抽菸不喝酒沒有犯罪史飯前便後都洗手早睡早起身體好,我是好人啊啊啊啊!”
屍天清雙眼遠暴睜,全身僵硬得猶如一根棍子,就這般直挺挺立在原地讓郝瑟扒在身上,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呱呱呱——”
一個黑影連蹦帶跳從郝瑟腳下落荒而逃,看那造型,應該是一個癩□□。
“咳,阿瑟,是一隻蟾蜍……”屍天清啞聲道。
“蟾、蟾蜍?”郝瑟扒開一隻眼皮,偷瞄了屍天清一眼。
屍天清撇過腦袋,避開郝瑟目光,點了點頭。
“哈、哈……”郝瑟放開手腳,從屍天清身上滑下,抖了抖衣襟,一挺腰板,“屍兄,剛剛老子是試一試你的眼力,不錯,小夥子眼神不錯!”
“是。”屍天清微咳一聲,邁步繼續前行。
“且慢!”郝瑟突然一把拽住了屍天清的腰帶,一雙死魚眼灼灼放光,“屍兄,你是不是很怕鬼?!”
“嗯?”屍天清一怔。
“屍兄一定很、很怕鬼是吧!”郝瑟一雙死魚眼死死盯著屍天清,“所、所以老子身為郝大膽,應該首當其衝保護屍兄!
屍天清長睫慢慢眨了一下。
“所以,如此危險驚悚的亂葬崗,屍兄你一定要跟緊老子的步伐!”郝瑟說完,就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將手掌伸到了屍天清面前。
屍天清垂眸看了一眼,清咳一聲,抬手握住了郝瑟的手掌:“是,天清很怕……鬼。”
“對對對,老子抓著你,這樣才保險!”郝瑟立時勇氣大增,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大踏步前行。
屍天清並排走在郝瑟身側,清亮目光落在郝瑟額角——一滴晶瑩的汗珠正順著郝瑟腮邊滑下——嘴角不知不覺勾了起來。
郝瑟自是一無所知,依舊一邊嘀嘀咕咕一邊前進:“話說這亂葬崗也太大了吧,而且每個墳頭都長得差不多,總感覺像在原地打轉……誒?!”
郝瑟和屍天清腳步同時一停。
“屍兄!”郝瑟赫然轉頭。
“不對!”屍天清雙眉一蹙,“這不是亂葬崗!”
“是鬼打牆啊啊啊!”郝瑟一手攥住屍天清手掌,一手捧頰驚悚叫道。
屍天清筆直身形頓時一晃,扭頭看了郝瑟一眼,吸了口氣:“這是一個陣法。”
“啥子?!陣法?!”郝瑟立時從撞鬼的驚恐中回神,死魚眼圓瞪四下張望,“該、該不會是諸葛亮的那種八卦陣?!”
屍天清雙瞳寒光猝閃,迅速掃了一圈周遭的墳堆,沉麵點了點頭。
此言一出,郝瑟立時面色都變了:“屍、屍兄,你會破這種陣嗎?”
屍天清看了一眼郝瑟,垂下眼睫,微微搖頭:“天清對玄門易術——甚是不通……”
“我勒個去!那咋整?!”郝瑟頓時就慌了,“八卦、八卦……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啊啊啊,老子就知道這三句啊!”
屍天清眉頭緊蹙,靜望四周,沉默不語。
“屍兄,咱倆不會被困死在這吧?!”郝瑟搓著胳膊道,“聽說這什麼周易啊八卦陣法都特霸道,若是不知道破陣的法子,這一輩子都別想出去……”
屍天清掃視完畢周邊,驟然蹲身,眸光精銳,細細掃射周邊土壤。
“怎麼?有發現?”郝瑟忙也蹲下身。
“阿瑟你看!”屍天清用手指沾起腳邊一小撮泥土,用指尖捻了捻,“此處的泥土較他處緊實了許多,定是有人常從此處行走踩踏所致。”
“哈?!”郝瑟忙趴在地上細細觀望,可眼珠子都要戳到地底下去了,也沒看出有任何區別,不由咋舌,“屍兄,你這眼睛是x光啊,這也能看出來?”
“若是輕功卓絕之人,所踏之處塵土不飛,雪霜不凝,自然看不出,可經常出入此陣之人,顯然並無輕功在身。”屍天清收回手指,站起身,極目遠眺,雙眸亮的驚人。
郝瑟也站起身,順著屍天清所望方向望去,一臉正色問道:“所以,屍兄你的結論是?”
屍天清回首向郝瑟一笑:“只要順著這踩踏行跡前行,便是出陣之路。”
那笑容,在燦燦星光下熠熠生輝,和屍天清之前的所有笑容都不同,似乎是心中有什麼覺醒了一般,從內而外煥發出一種獨特神采。
總之,郝瑟再次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