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遇到賊了?”另一個獵戶一臉同情問道。
什麼賊啊!肯定是那個不靠譜的時間機器把老子的行李給吞了!
郝瑟蹲地無聲哀嚎。
五個獵戶看著郝瑟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紛紛表示同情。
“唉,小兄弟,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你看開點吧。”
“是啊,如今這世道太亂,小兄弟你人沒事就已經是萬幸了。”
“要不,俺們陪你去報官?”沖天髻建議。
“你找死啊!”光頭一巴掌拍在了沖天髻腦袋上。
“報官也沒用。”絡腮鬍瞪了一眼沖天髻,“如今是西廠當道,官府毫無作為,只知貪贓枉法,又怎會為百姓……”
“西廠?!”
郝瑟突然尖叫一聲,蹭一下站起身,死死瞪著絡腮鬍子,抖著眼皮道:“你剛剛說西廠?哪個西廠?什麼西廠?!”
絡腮鬍子看著郝瑟的一雙眼睛,不禁嚥了咽口水:“自然是那幫西廠閹狗……”
“閹狗?!不、不會是——”郝瑟瞪眼,“東廠、西廠、錦衣衛的那個西廠?!”
“就是那個西廠……”絡腮鬍皺眉看了一眼郝瑟,點了點頭。
“先人闆闆!”
郝瑟頓時暴跳,一把擼起袖子,朝著手腕上的漆黑錶盤一頓亂敲。
喂喂,搞啥子鬼啊?!
不是說好去北宋見包青天嗎?!
怎麼冒出來西廠錦衣衛了?
錦衣衛是……是……
郝瑟敲著錶盤的手背青筋暴動。
他丫的分明是明朝的好伐!
再看錶盤之上,那“北宋仁宗年間”六個大字漸漸變幻成一行“明成化”之後,突然“呼”一下就滅了,整個錶盤變作黑漆漆一片。
不帶這樣玩的啊!
一股血漿“吱”一聲從郝瑟額頭青包旁的傷口呲了出來,好巧不巧就噴到了時間機器接收器的錶盤上。
就聽“噗”一聲,錶盤上騰起一股黑煙,散出一股焦糊味。
喂!
喂喂!!
喂喂喂!!!
你妹啊!
郝瑟頓時狂躁,滿頭青筋爆出,血漿亂飆,整個腦袋都呈現出一種血染的風采。
“小兄弟,你沒事吧……”五個獵戶膽戰心驚望著郝瑟。
有事!老子攤上大事啦!
郝瑟雙手撐地,面朝黑土,整個人都orz了。
穿錯朝代!身無分文!時間機器接收器還掛了!
難道這是要逼老子我開妓院做花魁進宮選秀魅惑帝王成就一代女王霸業的節奏嗎?
“小兄弟?”
“小兄弟,你別想不開啊!”
不不不!淡定!淡定!
還沒有到破釜沉舟瑪麗蘇逆天的絕境!
還是務實一點,起碼先保證溫飽……
溫飽……
郝瑟吸了口氣,抬頭望向面前這五個面色紅潤顯然營養到位的獵戶,心裡蹦出一個十分靠譜的主意。
“幾位大哥!”
但見郝瑟蹭一下站起身,直勾勾瞪著獵戶五人組:“小弟有一事相求!”
這一瞪,除了那絡腮鬍,剩餘四人皆是不約而同齊齊後退一步。
而僅剩的絡腮鬍看著眼前的郝瑟,也是背後陣陣涼。
眼前這個青年,身形高挑,其貌不揚;頭頂一個亂糟糟的包子髻,插滿乾草枯葉;圓臉白皮,嘴角淤青,額角青筋暴突,滲出血跡,更顯左額角凸起青包森光幽幽;雙眉淡灰,無精打采,偏偏配著一雙駭人的死魚眼——
那雙眼睛,眼梢倒吊,三白點黑,僅是這麼一望,就覺一股驚人匪氣直直射來,好不驚人。
“小兄弟有話直說……”絡腮鬍僵硬道。
“大哥!小弟原本是要去開封投親,不料半路錢財被偷、無家可歸,實在是走投無路,還望幾位大哥能暫時收留小弟,讓小弟在幾位大哥手下打工賺些路費!”
對面五個獵戶同時愣住。
郝瑟眉頭一緊,死魚眼懇求一瞪:“還望幾位大哥幫幫小弟!”
五人齊齊打了一個哆嗦。
絡腮鬍面色沉凝,定定望著郝瑟:“小兄弟,你當真要跟著我們?”
“還望大哥收留!”郝瑟堅持。
廢話,不跟著你們,老子我肯定要餓死啊!
絡腮鬍沉吟片刻,看向身後四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