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華滿室,眾人呆傻。
文京墨輕搖頭,掃了一眼床上的郝瑟,眉頭一皺:“屍兄,郝兄這又是作甚?”
眾人回頭,但見郝瑟三白眼中眼淚汪汪,雙手捧胸口,吸著鼻子直勾勾望著文京墨。
屍天清眉稍抖了一下,頓了頓,才啞聲道:“阿瑟說——文書生,求抱、抱、大、腿……”
一瞬詭異寧靜。
文京墨鹿眼溜圓,嘴角隱隱抽搐。
屍天清垂眸扶額。
郝瑟雙眼閃亮,一臉真誠。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驟然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
“小郝,你這是什麼話啊?”
“你看小文,臉都紅了。”
“是氣紅的吧!”
“哈哈哈哈!”
鬨笑聲中,文京墨一直緊繃的嘴角,也不禁隱隱勾了起來。
屍天清雙眸微彎,看向郝瑟。
郝瑟朝著屍天清咧嘴一笑:
【屍兄,老子說的沒錯吧,只要按老子的計劃,遲早能降服這隻文狐狸!】
屍天清輕笑頷首:
阿瑟果然料事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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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小瑟瑟和小天清到底是如何降服狐狸的呢?
請見小小番外:
文京墨入駐桑絲巷的第七天,是一個天清氣朗的好天氣。
一大清早,文京墨就拍開了郝瑟的房門。
頭頂著一團雞窩的郝瑟睡眼迷離鑽出一個腦袋。
“文書生,這麼早做啥子鬼啊?”
文京墨面帶微笑,抱拳:“郝兄,今日已是六月初九。”
“哈?”郝瑟皺著眉頭抓了抓頭髮,“六月初九咋了?難道是文書生你的生日不成?”
文京墨眉毛抖了抖:“郝兄,小生乃是六月初二來的。”
“哦……”郝瑟點了點頭,打了一個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顯然沒有意識到文京墨的暗示。
文京墨咬牙:“小生已經來了七天了!”
“七天?”郝瑟費力睜開眼縫,“到頭七了啊,那是該慶祝慶祝,今天中午讓屍兄給咱們加個菜!”
“郝瑟!”文京墨頭頂青筋暴跳,“你莫不是忘了?!”
“啥啊?”郝瑟一臉不耐煩,“文書生你能不能有話直說,別這麼彎彎繞繞的,老子聽著鬧心!”
文京墨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腐、離、膏!”
此言一出,郝瑟立時一個激靈,瞌睡醒了大半,撓頭乾笑:“腐離膏……啊,哈哈……對對對,七天到了,這毒要發作了……”
“解藥呢?”文京墨瞪著郝瑟。
“稍等!馬上就到!”郝瑟噌一下跳出門,朝著文京墨喊了一聲,一溜煙衝出了院門。
文京墨站在原地,雙眼眯了眯。
好似……有什麼不對……
不多時,就見郝瑟捏著鼻子端著一個瓷碗衝了回來,站在葡萄架下向文京墨使勁兒招手:“文書生,解藥到了,快來。”
不知為何,文京墨看著那瓷碗,突覺背後有些發涼,可迫於解藥,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定眼一看,立時驚呆了。
但見那瓷碗裡,放著一塊綠油油、臭烘烘,還長著綠毛的小方塊。
“郝兄,你拿錯了吧,這仍是腐離膏。”文京墨額角亂跳。
“對啊!這腐離膏毒性超級無敵霹靂厲害,天下無藥可解,只能以毒攻毒!”郝瑟捏著鼻子,甕聲甕氣道。
文京墨雙眼豁然繃圓。
“快吃吧,若是晚了一時半刻,腐離膏毒發,文書生你可就臭飄十里了。”郝瑟一臉正色道。
文京墨長吸一口氣,拿起了碗裡的綠塊,青蔥一般的手指止不住微微顫動,可一雙眼眸卻微微眯起,詭光點閃,死死盯著郝瑟。
“郝兄,你這腐離膏,當真是來自雲隱門?”
“當然!”郝瑟一拍胸脯,“如假包換!”
文京墨雙眸更眯,眸光好似利劍一般在郝瑟周身掃射。
郝瑟不禁嚥了口口水,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文京墨嘴角勾起:“你莫不是騙——”
“阿瑟,我回來了……”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啞音。
二人轉頭,但見屍天清挑著兩桶水入門,一看見文京墨手裡的東西,立時面色一變,穩如平鏡的兩個水桶一震,灑出了半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