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你可知屍兄和我為了尋你,險些把山谷都翻過來!
“時辰?”郝瑟眨了眨眼,猛一抬頭看向夜空,不由大驚,“誒?怎麼一眨眼天都黑了?”
文京墨幾乎吐血。
屍天清則是望了一眼那明若皎鏡的奇異石鏡環帶,一臉凝重:“阿瑟,此處甚是詭異,尤其是這一圈月石,亮若白晝,內藏詭符,莫不是阿瑟你被懾去了魂魄?”
“哈?!”郝瑟頓時哭笑不得,連連擺手,“屍兄,你想哪兒去了,老子只是……只是覺得此處似曾相識……多看了幾眼……”
說著,就又抬頭盯著那一圈鏡帶,開始發呆。
屍天清和文京墨對視一眼,同時眉頭一緊,一邊一個拽住郝瑟胳膊就向外拉。
“阿瑟,天清覺得此處妖氣沖天,還是速速離去為上!”
“沒錯,小生覺得眼皮亂跳,實為不祥之兆!”
被拖著走的郝瑟一臉哭笑不得:“喂喂,屍兄,文書生,別這麼迷信好不好,這只是鏡面折射罷了!”
可屍天清和文京墨哪裡肯聽,仍是死死拖拽郝瑟。
“恩咳!”一旁圍觀的孟羲和遊八極終於看不下去了,同時咳嗽了一聲。
屍天清、郝瑟、文京墨三人唰一下看向二人。
“咳,小天清,小竹竹,這兒不是什麼妖怪洞啦!”遊八極撓著絡腮鬍子道。
孟羲則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瞪著文京墨:“學藝甚是不精。”
此言一出,屍天清和文京墨不禁一愣,郝瑟趁機甩開二人雙手,噌一下站到了遊八極的身側。
“看嘛看嘛,二位前輩一定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你們兩個先別急著亂下定論嘛!”
“此處到底是何地?”文京墨皺眉問道。
屍天清也定定看著二人。
孟羲和遊八極對視一眼,同時邁步走到巖穴最東側,拽住石壁上縱橫亂生藤條狠力一拉。
藤條墜落,塵灰嗆人。
可遊八極和孟羲就好似感覺不到一般,仍是直直瞪著石壁,直到灰塵散去,顯出了石壁之上一塊牌匾。
那牌匾青中透碧,竟是一塊上好的潤玉,玉匾之上,龍飛鳳舞雕琢三個大字:“無名居”。
孟羲和遊八極雙雙望著那牌匾,眸光閃動,神色恍惚,竟好似痴了一般。
四周漸漸靜了下來,只能聽見眾人放輕的呼吸之音。
“此處,是我二人唯一摯友的故居……”孟羲輕聲道:
郝瑟、屍天清、文京墨不禁一愣。
“無名居?”
“摯友?”
遊八極點頭,望向三人,凝聲道:“翊聖劍出風雲變,冥步幽影算乾坤,千機散去風華盡,人間不見三聖人——這四句詩你們可曾聽過?”
郝瑟、屍天清和文京墨同時搖頭。
孟羲輕嘆一口氣:“百年風煙過,昔日舊人皆無蹤。”
“翊聖……冥步……這兩句說的莫非是霞兒前輩和師父?”文京墨問道。
“那當然!”遊八極雙眼一亮,立時得意起來,“想當年,霞兒的翊聖九重劍法獨步天下,打遍天下無敵手,江湖上,只要聽到我流霞劍客的名號,無不聞風喪膽!”
孟羲冷笑一聲:“孟某怎麼記得大家都叫你流霞詭道生?”
“詭道生……”
三人掃了一圈遊八極的穿戴打扮,立時瞭然。
“名副其實!”文京墨正色道。
“形容貼切!”郝瑟道。
“……”屍天清表示我想靜靜。
“那又怎樣?”遊八極惱羞成怒,“起碼比你那個裝模作樣的負圖先生名號好聽!”
孟羲翻了個白眼。
“咳咳,二位前輩,咱們還是言歸正傳,那第三句詩,千機什麼的,說得是難道就是二位前輩的這位摯友?”郝瑟問道。
此言一出,孟羲和遊八極頓時靜了下來,雙雙看向那碧碧玉牌匾,點了點頭。
“我負圖自詡聰明絕頂,算盡天下,可比起此人,卻猶如螢火比皓月,塵埃比天雲,遠不及其十之一二矣。”孟羲一臉敬佩之意,“他是不世出之天才,是天下難得一見的君子。”
“若說我遊八極這輩子還服什麼人,那就只有他一個!他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傑、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遊八極一臉嚮往道。
旁聽三人聞言不由驚詫萬分。
“天下竟有如此人物,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