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容易。
玉繼續說:“不瞞你說,他就是四皇子律之陽,他和沈家的關係,師傅您應該是有所耳聞的。”
鄭師傅一臉吃驚:“你究竟要說什麼?”
玉也不賣關子:“我想請師傅進京,之陽需要人輔助,這個人必須有一定的資歷背景最好而且必須完全可靠,在我看來,您是最合適的人選。”
鄭師傅已經由最初的驚訝回覆過來,他帶點嗤笑的表情說:“我無權無勢,你憑什麼說我適合。”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師傅您最清楚自己,當年我就一直在想,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能讓沈家如此尊崇,師傅不是我看不起文人,若是沒有一點背景,卻想要在沈家長久擔任首席師傅是不可能的。沈家已經被捲進京城風波的外延了,這些年沈家的繁盛不是無緣無故的,這其中的淵源不淺。那麼師傅您在沈家如此久了,還是潔身自好,這點實在不得不讓人懷疑。我說的沒錯吧?”
從鼻腔裡哼出幾聲笑,鄭師傅說:“那是莊主看得起我,我原也不過是個窮酸書生。”
還不承認嗎,玉想當年自己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才沒發現師傅的過人之處,所謂的真人不露相,師傅也算是了。只是雁過留聲,人過留痕,要想徹底銷燬過去的痕跡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正如當年名動京城的奪位之爭,人們並不是已經遺忘,只是不願因此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明理的人都知道這樣的事理當隱諱,他們決計不會胡言亂語,而莽撞的人確實會傳播謠言,但這些人恐怕活不長久。可是師傅啊,就算再明智的人,在面臨金錢誘惑與生命威脅時都會屈服。
玉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一些:“您還記得幾十年前的宮廷驚變嗎,當今聖上以律家旁系一夜間登上皇位,聽說是有一群衷心的家臣在幕後出謀劃策,可是您說為什麼,聖上大業得成,這群人卻人間蒸發了?”
鄭師傅震驚的神色,玉看在眼裡,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他手裡還有底牌,似乎也沒必要拿出來了。
鄭師傅似乎是強行壓制心中的激盪,他說:“這種事豈是我能知道的,若是沒什麼事,我要休息了。”逐客之意顯而易見,玉知道他的話已經戳到師傅的痛處,他
不急,相信再過不久,師傅就會改變主意。於是玉不再停留,起身離開。出門時輕輕掩上房門,同時也接觸到鄭師傅深思的目光。
☆、【表象背後】
幾步開外,玉停下腳步,知道身後傳來細不可辨的腳步聲後才開口:“盯緊了,他一旦有什麼舉動都傳信於我,記得任何人來見都注意著。”身後的人沒有說話,但玉能想象到,那人點頭的模樣。那人是誰,這也是玉為自己留的後路之一,有前車之鑑,他不得不小心。
早在幾年前,他就已經開始留心結識一些江湖人士,刻意打探下,終於有機會施恩於這些人。江湖人最重道義,一旦接受他人的恩惠就會永生銘記,甚至不惜為之捨命。玉身後的那人就是其中一個。
交代完,玉就立刻趕往另一個地方,還有事情要解決。
玉身後的那人則像影子消失,一雙眼睛時刻不轉地注視著小屋裡的一切動靜,這周圍他已經很熟悉了,若是有人要接近或是出去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鄭師傅還坐在剛才的位置上,期間他離開過兩次,一次開啟門讓風透進來,屋內的一切在外面看來一覽無餘,第二次他點起了蠟燭。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從門口看去,一個人沉穩地走來,一路暢通無阻。鄭師傅臉上露出放鬆的樣子,然後起身相迎。
他說:“夜少,他已經來過了。”
來人正是夜少,他看起來和平日不太一樣,那種內斂的氣場似乎也變得張揚起來,意氣風發的模樣竟是讓人移不開眼。他滿意地輕笑一聲:“師傅不用著急回答他,太輕易了反倒容易讓他起疑心,這中間的分寸要把握好。”
“不過,他似乎掌握了不少從前的事,我擔心他會不會發現不該知道的事。”
夜少作出一個放心的表情說:“他不會知道的,師傅此次進京可以先去探望一下故人,太醫院說他快不行,但我看未必如此,你此去就先探探虛實。四皇子身邊有我們的人,你到了之後他會和你聯絡,至於玉鑑然,等他到了京城會有一大堆麻煩等著解決,他一時三刻也顧不上翻舊賬。”
說完這些夜少一個移形錯步,瞬間消失。
鄭師傅同時吹滅了蠟燭,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不過他心中卻不似這般平靜,夜少的話顯然是說了一半,不過這也是他一貫的作風。這些年他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