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炎櫻成為自己無話不說的朋友,可他卻怎麼也做不來,嘴巴閉得跟閘門一樣,緊得連鐵鉗也撬不開。所以除了那天晚上,紀言似乎再也沒有和炎櫻說過話。
放學的時候,他依然一個人走在炎櫻他們身後,看著他們的熱鬧。就是那時候,他才感到自己的孤單。以前不是,以前他覺得別人的熱鬧與他無關。
有一次,炎櫻無意中扭頭看見了他。當時夕陽破碎的像個鵝蛋黃落在城市的肩膀,黃昏哀傷的光線以及馬路上紅綠燈交替閃爍的光線編織成了紀言走來的背景。炎櫻的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抽了一下。有點疼。手裡抱著球的炎櫻衝紀言大喊:“紀言,一起去玩球啊!”
紀言張了張嘴,卻吐出一句連自己都驚訝的三個字:“我不去。”
“一起去玩吧,一個人多沒意思呀。”
“我還要回家寫作業呢!”紀言辯解說。
不等炎櫻再說話,紀言已轉身拐上了另外一條道路。那天,紀言的耳邊老是響著炎櫻的話,“一起去玩吧,一個人多沒意思呀。”
紀言拐上了另外一條路,沒有回家,而是進了一家網咖。
深夜十一點,紀言貓一樣扯著書包出現在馬路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一個遊戲天才。他學會了魔獸。然後在短短的六個小時之內,他就連升十六級。
自打進入初三以來,他第一次感覺到這麼舒暢。
一種意外的莫名其妙的滿足感充盈著他小小的心臟。下線之前他上了一下QQ,訊息欄下的喇叭在跳動,點開,一個叫礦泉水的陌生人請求加為好友。
這是他第一次在網上遇見礦泉水。
紀言沒想到,比魔獸讓他更舒暢的是,遇見了這麼一個有意思的人,他在炎櫻面前說不出來的話,一股腦兒地像是噴泉一樣汩汩地流淌出來。友情、孤單、升學的壓力,他就像個從他心裡跳出來的小人一樣洞曉他的一切煩惱。
——真是不可思議。
紀言整個都變了,他變得非常健談,滔滔不絕,他特牛?菖地說:“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在網咖打遊戲、聊天,在網咖裡度過我輝煌壯麗的一生。”
礦泉水特不屑地說:“我是好孩子,我從來不去那種烏煙瘴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