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繼承東皇太一之位!”
“志不在…陰陽家?”黑衣人的笑聲一下子停了,雙手運聚的罡氣也逐漸散去,“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目的,只是想遊歷諸子百家,學習各家精華,並集之於大成,將來也好為天下做些貢獻。”
“哈哈,真是有志氣啊,師兄!”看著鄒敬一派氣定神閒的樣子,黑衣人忍不住再次放聲大笑,“那麼,偉大的師兄,你到現在偷了幾家的師了?就從來沒被人家捉到過嗎?嗯?”
“鄒敬並非偷師,只是為了博覽各門之長。”
“別胡說了!你明明比我年紀還長,卻仍然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人模樣,若不是學了太一陰陽道最高深的法門,又如何解釋你這駐顏有術的本事?!除非…”
“除非我就是個長生不老的怪物,是嗎?師弟,你得了師父的成就功利,卻沒得到師父的氣量胸襟。你,太過份了。”鄒敬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雙手微抬,以手為刀,擺出了一個並非陰陽家武學的起手勢。
“今天你若想攔下我,我就先以這墨家‘七情斬’的功夫會會你吧。”
“墨家七情斬?嘿!”黑衣人冷笑一聲,雙手再度凝聚起黑白二色的罡氣,“就憑這門粗末功夫,還不是我太一陰陽道的對手!”
“粗末功夫?師弟啊,再粗淺的功夫,練到高深處一樣可以重創高手。再高深的武功,只練了三分皮毛,也還是粗末功夫!”鄒敬低喝一聲,雙手居然漾起了水波般的刀光。那刀光一晃一閃,已分成左右兩路斬向黑衣人。
墨家七情斬第一式:墨守成規!
“來得好!”黑衣人斷喝一聲,“陰分陽曉”已然出手迎向兩道刀光。誰知兩道刀光晃得一晃,乍然消失。黑衣人收手無及,“陰分陽曉”間現出老大的一個破綻,轉瞬便即消失。然而就是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鄒敬已駢掌成刀,一招從陰陽二氣中刺了進來。
墨家七情斬第二式:胸無點墨!
黑衣人驚呼一聲,雙手陰陽之氣回收,包抄鄒敬那一記手刀,太一陰陽道第二式“陰陽合璧”已告出手。鄒敬這一記手刀縱能刺中黑衣人胸口,自己也要被廢去一條手臂!
“揚名劍法·白馬非馬!”
一聲清叱,鄒敬乍然變招。黑衣人的陰陽合璧眼看就要擊中鄒敬手臂,卻擊了個空。就在黑衣人蘊含陰陽之氣的雙拳相交的一剎那,凌厲的劍氣已撲面而至。
鄒敬竟在電光石火間抽手,化刀招為劍招再度出襲!黑衣人猝不及防,胸前猛的炸開了一蓬血花。而鄒敬就在這一擊得手之際猝然身退,一手抄起了供在正堂的鄒衍畫像,身形如梭,轉眼間便撞穿了東窗消失在夜色之中。黑衣人一手捂胸,一邊咳嗽一邊冷冷的哼道:
“鄒敬…你別得意得太早了!東窗事發,你這一去註定不會如願刺秦成功的!東窗,嘿,東窗!”
*****
站在幽靜的側殿中,徐福不安的搓著雙手,雙眼時不時的在一臉鐵青的秦始皇和氣定神閒的鄒敬間遊移著。側殿空空蕩蕩,只有中間有一張石制的大床,上面平放著氣若游絲的雲雅公主。這間偏殿是應鄒敬所求特意空出來的,專門為了治療雲雅公主的惡疾之用。在殿外,趙高已經帶著五百秦軍鐵衛嚴守此地,名為護駕,實則打算公主的病體一有差池,便將“謀害公主”的罪名扣在徐福和鄒敬身上,即時將他們誅殺。
--嘿…嘿嘿…大膽的徐福,當初我大發善心的到你觀你求你占卦,你竟然敢胡說八道亂講一通,說什麼我將來不得善終…哼哼哼,今天咱們就看看,到底是誰先不得善終!
“…我說徐道兄,為公主殿下治病的事情,我一個人足以應付得來了。倒是道兄你…陛下安排出海的船快要開了,你還在這裡蘑菇什麼?去海外尋找不死仙藥的事情如果耽誤了,可是掉腦袋的大事啊。”
揹著手在石床邊走了一個大圈,鄒敬這才慢條斯理的開了口。始皇和徐福都是一愣,稍後,始皇立刻露出了一副如夢方醒的表情:“啊呀,對對,我怎麼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徐道長,這位鄒夫子所言甚是,今日是你出海的良辰吉日,可延誤不得。如果耽誤了尋找不死藥的事情,耽誤了朕和雅兒的長生…咳,朕可不輕饒你。”
“臣遵旨,遵旨。”扒拉著指頭算著時間的徐福心裡那個急啊,恨不得趕快長上翅膀飛走。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鄒敬死活也要攆自己走,但是他不用占卜也隱約可以猜到,再多在這裡留半刻,那也是有死無活的險境。他雖然心裡擔心鄒敬,不過看眼下形勢,還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