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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要說這句話,用這個來做接頭暗號確實具有很強的辨識性。只希望衙內大人心靈純潔,沒有意識到這句話中潛藏的邪惡。

高衙內抽著鼻子離開我耳邊,仍與我拉拉扯扯,不耐道:“你這娘兒們怎麼這麼墨跡,是怕大爺給不起錢麼?今天你不陪也得陪!”說著就要扯著我上。

我忙拉住飛絮,向她偷偷眨眼,口中似模似樣地欲迎還拒:“相公,人家真的不行……”

別看衙內大人當不了偶像派,但絕對可以躋身實力派的行列,他豎著眉毛咋咋呼呼:“有什麼不行!老子說行就行!”又一把抓過飛絮,衝我吹鬍子瞪眼,“你離不開你的小姐妹,行啊!兩個一起陪我!”

說著就一手扯著一個,幾乎是拎著我們上了梯。

圍觀的姐兒們竊竊私語,臉上驚疑不定,都仰著臉看著我們,有一人還悄悄比著寧媽媽的房間,以眼神詢問我是否要請寧媽媽救駕。我衝眾人做了個鬼臉。

這下子大家都該幹嘛幹嘛去了。

衙內把我和飛絮拖進房間,一腳踹上門,站直了身子向我拱手笑道:“姑娘幸會,在下封長海,我受葉老大的囑託,來接二位姑娘了。”

我笑著向他福了福:“有勞封大哥費心。”又示意飛絮準備一下,咱們走著。

實際我對葉蘇並不是百分之百的信賴,不敢保證他會不會來一招“待船到江心,再問你是吃板刀麵還是餛飩”的把戲。所以囑咐飛絮,包袱裡只裝兩件換洗的衣服和一些碎銀子,小額的銀票貼身揣著,大面值的則是縫在足衣裡,再緊緊地綁在腳踝上。——幸虧我們都不是汗腳。

時間緊迫,我們來不及換掉這一身顯眼的皮,只得在外頭罩上了件暗色的深衣,匆匆挎上包裹便算是準備妥當。封長海點點頭,衝我們一拱手:“得罪了。”而後一手夾著一個,飛身衝出窗子。

靠!這可是十多米高的二啊!三個人啊!就靠著一個人的兩條腿落地!你知道加速度得是多少,衝量得是多少?當老子的大學物理白背的?

還好前頭漸漸上客,語笑喧譁之中,我們那兩聲如同貓踩著尾巴的驚叫竟沒引起任何反應。三人偷偷翻牆落地,便見小巷子裡一頂木質的馬車安靜地停著。

封長海示意我們鑽進去,自己拎起件長衣往身上一裹,高衙內瞬間變成了普通的車把式。車把式大哥衝我們點點頭:“車裡備著兩件男裝,倉促準備,恐怕不太合身。姑娘先湊合穿著,我們混出了城再說!”

我又謝過他一回,咬咬牙塞給他兩張十兩的銀票:“多謝大哥費心,要是出城門時還要大哥使錢,我們心裡就更過意不去了。我也不知究竟要使多少銀子才好,大哥且先拿著,省得到了城門再慌亂。”說是給城管的,其實這時候出城門,塞多了錢反而顯得心虛,我這二十兩終歸是要落到他的口袋裡的,這麼說只是為了我倆面子上都好看。

高衙內十分滿意我如此識時務,笑道:“姑娘玲瓏剔透,難怪葉老大特特囑咐我不可慢待了姑娘。”

我嗤之以鼻,丫那是怕我給你小鞋穿。

話不多說,我關門點亮了車裡的小燈籠,湊著頭和飛絮研究,怎麼換裝才能不造成“格拉格拉咚唉喲!”的音效。

出城並沒遇上什麼大的阻礙,馬車直接駛到碼頭停下,不知是否是因為淡季,碼頭上只有幾艘小舢板停著,江心倒是有一艘大船。月光下,只看得見那龐然大物的剪影沉默地矗立。

封長海幫著我們上了舢板,劃離岸邊後面向大船,含著手指吹出一連串列埠哨。過了一會,那大船上也有人回應,兩邊彷彿百鳥朝鳳似的對叫良久。

我嘿笑著沒話找話:“大哥這報信的方式倒是高階。”

封長海得意一笑:“這是咱們獨創的聯絡方式,除了自己人,誰都聽不出是什麼意思。”

我附和著笑了一聲,心說,不會就是你們的後代混不下去跑去山裡當了麻匪!

這事兒不能細想,一想就深了。

封長海划船是一把好手,說話間已經將小船併到大船船幫處,起身搓著嘴唇又是一聲,一卷繩梯應聲拋下。封長海拽著梯子衝我們歉然一笑:“委屈姑娘了。”

我笑著同他客氣幾句,示意飛絮先上,我隨後,封長海墜在後頭替我們壓秤。

繩梯晃得我想吐,想老子當年以二十四歲高齡參加大學軍訓的時候,為啥沒把爬繩子那項好好練練呢?光去琢磨那什麼什麼管子像跳啥啥舞的道具了。

就這麼一溜號的功夫,抬頭看飛絮已經爬上甲板,我忙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