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開交,這種事情傳出去,你臉上難道就好看?沈大人,我不是隻為了自己。”最討厭這種捆綁銷售了,無良奸商。
沈念恩笑笑:“才子本多情,更何況我的對手還是雲天這樣的天之驕子,這些無傷大雅的小事,傳得廣了,說不定還能成就一番風流韻事。再說,你現在是人在屋簷下,我說什麼,便是什麼,你不能說不。”
我被噎得,此人的臉皮已經厚到了一定境界,在下自愧不如。
我立即道:“我選柴房。”廢話,誰要跟你同床共枕。剛剛不過梳梳頭你就一臉春情盪漾了,要是躺在一塊,還不立馬吃了我。
他瞪著我,滿臉的不可置信:“你!”
我笑笑:“大人說過的話,不會只是說說就算了的?”
沈念恩呼地起身,拂袖而去:“如你所願!”
用過午飯後,有人來傳話說,雲天登門造訪。兩個小丫鬟為我穿戴整齊,扶我到花園等他。
我看看二人:“等會兒大人來了,我想單獨同他說說話。”
小丫頭低頭恭敬道:“大人吩咐,姑娘雖與大人私交匪淺,然而畢竟男女有別。若您堅持如此,便乾脆不必見大人了。”
我恨恨:“成啊,那你們就看著,看著我跟他摸摸小手,親親小嘴,再原樣說給沈念恩聽!”
兩個丫鬟一齊低頭:“姑娘說笑了。”
我哼一聲,洩憤似的順手指著幾本菊花道:“誰把菊花栽在路中間的?土死了!”又踹一腳,險些閃著腰。
花匠聽見動靜,誠惶誠恐地過來問:“姑娘有什麼吩咐?”
我眨眨眼:“你誰啊?”
花匠躬身:“小的莫千嶺,是新來的花匠。姑娘有什麼吩咐,只管說與小的聽,小的自當照辦。”
我想想,用下巴示意一下剛剛擋道的菊花:“菊花哪能栽在路中間,不是有句話叫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移到邊上去,省得擋路!花也不能太密,多了,就堵得慌,反而不美。再者,我不喜歡白色的,太搶眼,有他在,別的花兒就顯不出好來了。”
花匠想了想:“姑娘說的是,不過這本白菊是老爺的心頭好,咱們也不敢輕易就拔了去,不如移到個姑娘看不著的地方,不礙姑娘的眼也就罷了。姑娘看,這樣是否使得?”
我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又在園子裡轉了半圈,雲天才來。他俊臉微紅,似乎是氣得。
我忙迎上去,歉然道:“對不住了,讓你受了委屈。”不用問,肯定是沈念恩在他來見我之前,仗著自己官大,又好好“敲打”他了一通。
雲天道一聲不妨,又看著我:“你真的和他,……是老相識?”
我苦笑:“是,也不是。他認定的那個人並不是我,但和我有著莫大的關係。我不能證明我不是那人,因此只能與他虛與委蛇。”邊說邊牽起他的手,走向涼亭,“我受傷的這幾日,外頭情況如何?我的店,可順利賣了?”
雲天輕咳一聲:“五天前一場大火,被燒了個乾淨。我不明原因,你三人又不見蹤影,多方打探才知你受了傷,留在知州府中將養。我幾次登門造訪,卻都被擋了回去,誰知今早卻收到帖子,說,你想見我。”他上下看看我,“身上的傷,可是不礙了?若是沒什麼大礙,我便把你接回我府裡調養!留在這裡叨擾沈大人,總是不太合規矩。”
他看著緊盯我倆動靜的兩個丫鬟,緩緩道:“你是我外宅,總該我來盡心才是。若沈大人不肯放人,我便告上府衙。”
我捏緊他手掌,輕聲:“多謝你如此對我……可,你若是與他對上,你家的名聲怎麼辦,你父母又該如何?他是知州,你就算告上府衙,審理的也是他,你怎麼可能鬥得過他?平白惹得一身腥,沒討著好,卻將你滿門清譽都毀了去。這叫我如何忍心?不如就趁早抽身。”
我用身子擋住兩個丫頭的視線,在他掌心裡飛速寫道:“示弱,告小滿,莫回青塘,速至落霞求助。”
嘴上仍舊不停:“你放心,沈念恩還算顧念舊情,他看在他心上人的份上,並不會如何為難我。頂多,不過是冷言冷語伺候著。”
我寫完就放開他手,又掏出燕飛的閒章塞在他手裡:“這原本是你送我的小物件,如今既然要斷,自然要斷得乾淨。我知道你並不在乎這些小東西,然而在我這裡,總是個念想,不如就還給你。等過個十天半個月,你的氣消了再看,望你還能念著我的好。”
雲天握著閒章縮回手:“我省得了。你放心,我不會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