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沈鴻愣了一下:“什麼?”

我笑了:“我說,我怎麼都算是你的仇人了,你不把我亂棍打死不說,還費這麼大力氣撮合我和沈念恩,你圖什麼啊?——難不成,你喜歡他,想要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得到幸福,然後你就滿足了?嘖嘖,還真是偉大的愛情啊。”

沒錯,我就是故意噁心他的。

而且,他也被我成功噁心到了。沈鴻直起身子,嫌惡地:“無論之前還是現在,你都是上不了檯面的窯姐兒!”說罷就恨恨走了,門板被他甩得震天響。

我揉著肩膀呲牙咧嘴地笑,誰不讓我好過,我哪會輕易讓他舒心?

來,我準備好了。

正文 29。長江長江,我是黃河

沈念恩進來時,我正在憑窗梳頭。

烏黑的長髮垂到腰際,好似靜止的瀑布,鋪了我滿背。

他怔了怔,緩緩走到我身後,小心翼翼地抱住我,低聲呢喃:“你醒了,真好。”

他語帶愧疚:“我原以為李代桃僵一計,只是有驚無險,嚇嚇你也就罷了。沒想到賊人兇悍,竟劫持了你,連累你受傷,是我的錯。”

我皺皺眉頭:“大人,你……壓著我頭髮了。”疼死我,混蛋。

沈念恩一愣之後輕笑,細緻地幫我將頭髮攏到一邊,兩手扶著我肩膀,停頓一會,又曖昧地緩緩攀上脖子,俯身,在我頸窩處輕輕啄吻。他撥出的熱氣若有若無地噴在我□的面板上,激起雞皮疙瘩無數。

不是,興致這麼高?

我手中的梳子在案上一磕,身子略偏,躲開他的追逐:“大人,大白天的,更何況我傷還沒好。”就算是春紅也不會敬業到帶傷上戰場?

重傷不下火線這種送死行為,一般人沒這麼高的覺悟,碰上就可以直接入黨了。

他勾唇一笑,拉過凳子順勢在我身邊坐下,眼含笑意:“但你氣色不錯。——叫我念恩。”

我想了想,看著他:“念恩,我想求你一件事。”

他眼中笑意更濃:“但說無妨。”

“我想和雲天見上一面。”

好像電燈跳閘,他臉上的光彩咔噠一下沒了,黑夜永駐人間,百鬼即將夜行(多帶感的中元節口號)。我連忙解釋:“念恩,大人只是在我開茶舍時,因為是老顧客而有些交情,他又向來急人之所急。如今聽到我受傷了,傾羽和小滿又不在我身邊,自然要一再追問,好教你把我放在心上的。”

沈念恩蹙眉不語,我只得犧牲一下色相,柔情似水地搭上他手背:“咱們是什麼關係,他又不清楚,你總要給我個機會,同他說明白?”

沈念恩突然反手抓住我手腕,目光灼灼:“讓他明白咱倆的關係?我看你是外心不死,想借他逃開我?剛剛走了個將軍夫人,你竟還想著倚仗雲天?青青啊青青,你是總也學不乖了,是不是?竟然到現在都分不清,誰對你是真心,誰待你是假意。——你說陸傾羽與你姐妹情深,她卻舍你而去;雲天與你不過是露水情緣,你當真以為他會罔顧家在青塘的幾代清名,把你帶走?”

人才啊,剛剛還一副發情叫春的騷樣,轉眼就變身成鐵面判官直斥人性的陰暗面了。明明害我受傷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還能大言不慚地暗示,只有他是真心對我。這貨天生就是當公務員的料啊!

我冷笑一聲:“你對我的評價還真是不高。真心假意?是,傾羽是走了,但,她是你們逼走的。你若是真不明白其中緣由,不妨問問你那位白管家,我是真的昏迷不醒,還是有人暗中使詐,寧可我中風臥床也不讓我醒來?更何況,萬佚侯把人手都帶出去剿匪,傾羽身邊只有兩三個能用的人,你指望她帶我走嗎?若她當真如此做,恐怕她連沈府的大門都出不去。”

我看著他:“還有,不管是樊青青,還是我凌鐺,都不是個隨便的人。在你毫無根據地指責我同別人不清不楚之前,不妨先問問自己,這三年來,你為樊青青做過什麼?我無意插手你們之間的事,也無意給樊青青鳴不平,但是你要知道,她為了讓自己安心,讓你安心,曾經被打得半死,也不肯接……”

“夠了!”沈念恩突然暴喝,我沒出息地嚇得一哆嗦,手裡的梳子啪地掉在地上。

他沉默半晌,深吸一口氣,低頭替我把梳子撿起來放在桌上,垂著眼睛面無表情:“你可以見他,但是見過之後,你要選擇,是與我同床共枕,還是睡在柴房。——你放心,顧著你的傷勢,我不會做什麼。”

我皺眉瞪他:“兩位大人因為一名娼妓鬧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