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在海圖裡完全表現出來。
聽說,有些島嶼只在退潮的時候才能堪堪冒出個尖,漲潮之後就成為了陰險的“水雷”,令不熟悉路的船隻聞之色變。因此大家都知道,道經南越海峽,必須要花高價請一位熟悉水路的當地人開道。因此這種暗礁的存在之於南越來說,大概就和“此山是我開”一個道理。
當然,有丁陽在,這項開支我們就省下了。
而有了望遠鏡,想要趁機打劫的人也無所遁形,船隊在南越海域中靈巧地航行,如入無人之境。然而太順利了難免讓我有點擔心,終於忍不住問葉蘇:“你不是要和南越王談生意?生意還沒談就先無視他的財路,不太好吧?”
這場景,有點像是某位公務員揚著下巴問我要過路費過橋費的時候,我大喇喇拿出只pos機自行刷卡,然後用何晟銘的鼻孔直徑告訴他們,老子自備,萬事不求人。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葉蘇捏捏我的鼻子,溫柔反問:“如果我連暗礁都避不開,他怎麼會和我談生意?”
也是,海上是個奉行叢林法則的世界,誰厲害就聽誰的。而對於南越王那顆飽受戰亂的老心來說,搶先亮傢伙肯定不是個友好的開始,但是輕車熟路地進到他的領地,應該也算是個不小的打擊。
我有沒有說過,南越王最近十分苦悶?
海盜和朝廷的水師在南越海域大打出手,且一打四五個月,這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反正茫茫海面也打不壞,躲起來等他們打完再回來就是了。壞就壞在海盜團伙內訌,朝廷水師也不是萬眾一心,兩邊一齊鬧分裂。結果就是,水師不走了,海盜也沒回去,兩方的殘部繼續在南越國的海域裡面打游擊,沒給養了就襲擊過往商隊,配合得那叫一個親密無間、彈無虛發。
南越是大寶朝的附屬小國,朝廷水師奉旨剿匪,他當然得好吃好喝地供著,而烈海王也不能得罪,其糾結程度大概相當於貂蟬之於董卓與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