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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顯是看到我們了,一愣之後便僵硬地背過身去。我低聲問葉蘇:“確定是自己人?”

葉蘇點頭:“丁陽的弟兄,早就排好的班。”

我嗯了一聲,跟著他潛到船尾,把自己隱藏在舷牆之下,透過欄杆的縫隙觀察其餘船隻的情況。

為了充分利用波流和風向,並隨時做好迎敵的準備,船隊排成了類似人字雁陣的隊形,但整體上卻更像是翅膀,頭船位於人字尖端,其他船隻全部排於一側。

倒是方便觀察。

葉蘇靜靜等待,雙眼望著沉默的船隊,低聲向我:“今日我向四位長輩放出初步的路線,那位內鬼若是夠機智,一定已經知道了大致的內容。我們明天早上就可以透過宏照海峽,南越國國王向來不喜歡自己的領海有戰事,有人若是想找麻煩,必然得在明天解決。因此,他們今晚說什麼都要聯絡一次,敲定明天究竟是忍,還是戰。”

我點頭表示同意,想了想又問他:“今天在門外守著的兩個跟班……”居然各為其主還那麼親密,有點反常。

葉蘇道:“兩人本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一個跟著廖獅,一個跟著樂叔,感情尚不錯,都是行船的一把好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有很大的嫌疑。只是不知究竟是誰來傳訊息,是他們,還是另有其人。”

我也覺得。我又問他:“要是他們也像你一樣,也用鳥來通訊呢?咱們隔著這麼遠,哪看得見?”我這望遠鏡可不是哈勃牌的。

葉蘇笑笑:“我早做了防備。——不準帶活物上船,船上也重新油漆了一遍。能用作送信的鳥都聞不了這麼刺激的味道,就算能勉強帶上船,也會因為氣味而失了方向,不能派做任何用途。”

這廝,死啦死啦地狡猾!

我正要誇他幾句,突然覺得餘光處有東西極輕微的一閃,連忙叫他:“有燈!”

葉蘇當然也看到了,他校準望遠鏡,盯住發光的船隻。

船上大概是瞭望臺的高度,有極微弱的火光一閃,緊接著又是一閃。這次亮的時間比較長,然後是紅光,紅光急促的閃了兩下,之後就持續地發光。我數著脈搏,直到十次心跳之後才陡然熄滅。

我看一眼葉蘇,他仍舉著望遠鏡,直到又是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他才移開鏡筒,長出一口氣:“樂叔的船!”

我挽住他胳膊:“看到返回的訊號了嗎?”

葉蘇點頭:“看到了,是個舢板,也用菸袋的火光做的訊號。”又冷笑一聲,“他們倒是不笨,被抓住,也頂多是扛一個擅燃明火的罪過,且還有個熬夜提神的藉口。”

我用額頭輕輕蹭他:“看到了總比沒看到要強,不管怎麼樣,總歸有個方向了。”

葉蘇苦笑:“我寧願沒有。”

我贊同地點點頭。沒有的話,起碼說明他們訊息來源不夠及時,傳遞不夠迅速,也間接洗脫了四位長老身上若有若無的嫌疑。

船老大的工作還真是勞心勞力,不但要帶領全員致富奔小康,還要慎防造反,鐵腕與懷柔並舉。稍做得不對,元老們就雄赳赳氣昂昂地找上門問罪討說法來了,絲毫不給人推脫的機會。

做男人難,做出海的男人更難,做出海還要兼任領頭羊的男人更是難上加難。

我不由有些心疼,於是一手覆上他的後腰輕輕按揉,試探地問:“相公要是不嫌我手法差,回去我給你按摩一下呀?”

葉蘇感激地摟住我肩膀:“那就多謝娘子了。”

我笑:“那咱們得趕緊回去,說不定瞭望臺上那位弟兄已經開始懷疑你的取向了。”

72。南越群島把妞泡

第二日,船隊順利透過宏照海峽,之後航線便轉向東南,一路向著南越海峽迎風破浪,以期儘快登上南越國的領土,談妥條件後迅速開拔,直線插入南洋。

確切的說,是南越國國王所在的“王島”。

我沒法不對這個名字嗤之以鼻,越簡陋的地方官僚氣息越重,這簡直成了個公理。所以我敢用除了葉蘇的把柄之外的任何東西打賭,這位小小南越王的宮殿一定比泰姬陵還華麗。

不是我誇張,南越絕對不是什麼富庶或是幅員遼闊的地方,如果硬要說的話,把它劃分成省都有些牽強。從海圖看來,南越國的情況和印尼這樣的“千島之國”有些相近:地處熱帶區域,生產力不高,當地居民以海為生。只是群島的數量明顯不如印尼那麼多,我閒著無聊時曾經費心數了數海圖上麻子一樣的小黑點,確定還不到二十個,不過也有可能是小土堆一樣的島嶼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