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不知到了何種程度。既然口出身在劫中之言,卻絕不會無的放矢。
無論是修士還是妖修,修為到了這個程度,對某些事情,都有感應。而神獸之屬,更是如此,幾乎是本能地感覺,嶽羽此刻並未說謊。
而這邊嶽羽見狀,也是一陣愕然。轉瞬之後,便已是回過味來。他的唇角處,也不由是逸出了一絲微微笑意。
方才的言語,也確實非是虛言。青州確實殺劫未退,應該說是經他重創之後,如今情形是更為兇險。不過如今天機淆亂,這青州諸妖,殺劫到底從何處而起,他也不知曉。
灤天的面色陰晴變幻,許久之後才長吐了口氣道:“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罷。你所言之殺劫,我會去找人證實。若敢騙我,即便拼了命,我也要殺上你們廣陵山!”
嶽羽依舊是笑而不答。知曉妖族之內,也並非沒有能通曉天機之輩。比如那上古神獸白澤,便能通萬物之情,透過去,曉未來。還有神獸諦聽,亦可通曉天地,知世間萬物,趨兇避吉。皆是妖族之中,少有的能推演天機之輩,純論推演之術,甚至不在幾位道祖之下。
難說這東勝大陸,沒有這幾種神獸的後裔。甚至直接勾結人族修士,也不無可能。
不過他出此言,原本就沒指望,能使灤天不來尋他麻煩,自是毫不在意。這世界真正能依仗的,還是自己的實力。
灤天目內,卻是又一次轉為冷厲。知曉自己言語裡的威脅,嶽羽是全未聽進去。
這時她心內更是有一種恍惚之感,這到底有多久了?至三千年之前,自己進階十五階開始,還從未有後輩人族修士,對自己如此態度。即便是那些活了幾近萬年前的九劫散仙。對自己也是畢恭畢敬,從不敢這般囂狂。甚至連續兩次,擊傷自己。
許久之後,灤天才又深呼了口氣,逐漸平靜了下來。先是看了眼嶽羽身後,正是傾力鎮壓魔窟的初三騰玄,才淡淡道:“星月給你可以,不過你需答應,至少待她要如這兩個小傢伙一般——”
嶽羽下意識地微微挑眉,待那雷翅星角獸,如初三騰玄一般?哪裡可能?
這二頭靈寵。他已如當親人一般看待。如今也只是想預先找個坐騎而已,若有剩餘資源,倒是不介意好生培養調教。不過卻決不可能,有初三騰玄這般待遇。
那灤天說完話,就再不停留,化作一道青光遠遠遁去,那聲音冷然道:“管你是要當靈寵也好,坐騎也罷,此事日後與我再無關係。只是你需記住,星月父母皆是我青州妖族得大成就之輩。如今更已身登洪荒本界,震動四方。她若有什麼閃失,自有人來尋你!還有莫忘了,你嶽羽日後再強,也終有飛昇去洪荒本界之日——”
當聲音落下之時,那青光已是消失不見。只有那重重回音,仍舊不絕於耳。而嶽羽,卻已是皺著眉,看向了四周。卻非是為灤天最後那句言語,而是他始終在意著的另一人。
“方才我置身那般險境,都未將你引出,你倒真是沉得住氣!”
清冷的目光,微微閃爍。嶽羽便已大袖一揮,召回了身周諸寶。而後將那絲附於袖內須彌空間中,那九龍沉金鼎上的魂念,收了回來。
這座仙鼎威力浩大,在他諸寶之中,位居首位。只是不能祭煉完全,法力也不足以發揮其能力萬一。不過若是危險之時,暫時遁入其中逃命,卻是絕無問題。
只是暗中窺伺的那人,卻是遠遠出乎他意料的隱忍。
將此事暫時放下,嶽羽又將那表裡乾坤圖,在身前展開。以法力凝聚起一道五色巨手探入其內,只不過片刻,便將那雷翅星角獸,抓了出來。
看著這頭形狀類似飛馬,頭有一排玉質小角的美麗生物。嶽羽一時是隻覺棘手麻煩之極。
“父母都是大成就之輩?妖族中所謂大成就。在大羅金仙之下,只可能指的是超階神獸。這小傢伙,居然還有這般跟腳?”
嶽羽又取出乾坤易爻盤推算,也穿不透那冥冥天機。不過越是如此,他心裡卻越是心驚。
那雷翅星角獸迷糊了片刻,便已重新適應了環境。而後當望見嶽羽時,頓時如見仇人一般,奮力掙開了那五色巨手束縛,雙眼泛紅地一頭撞了過來。
嶽羽卻順手一道五色神光刷出,將那獨角上的星光散去。而後借小諸天寒晶星砂之力,運轉起兩儀離合元磁大法。近百倍重力生成,而後手抓著雷翅星角獸的那排銀角,向下重重一壓,便令其動彈不得。
正思緒著,該如何處置之時。遠處卻傳來一陣笑聲,只見遠處半空中一位黑衣青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