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卻未等嶽羽,催使那十二面龍鱗金盾抵擋,從他身周,便**幾道強橫雷光,擊在那青光之上。令其稍稍一滯,這才被全數擊潰。
而後十二面金盾,與那冰焰玄光障、萬木封神壁,同樣被瞬間擊散。依舊是那玄龜仙鐲,牢牢將這青光擋住,撐到其逐漸消散。
“玄靈雲樞雷!”
嶽羽被那衝力,再次擊飛數百丈外。心裡第一時間,卻是暗暗訝然。玄靈雲樞雷,乃是二九重雷之一。以他原本的預計,這一擊,至少也要消耗他一張麒麟真形仙符,或者廢去一件紫綬仙衣,才可免去重傷。卻不料這些雷光,莫名其妙地,便驟然轟出。將這青光威能,消減了小半。
只是這些玄靈雲樞雷,到底是因何而來,卻使他頗為費解。
“莫非是我與這天地合一,是這天地意念,錯以為這灤天,是與其為敵——”
心內猜測著,嶽羽卻來不及繼續深思。強行把自己的神魂,再次掙扎出來,避免被那天道的浩瀚意念,徹底同化。而此刻他雖只是右胸重創,卻面色蒼白如紙,宛如已死之人,額上更冒出了一層細密冷汗。
而幾乎在同時間,對面的那團青風,亦是重新凝為一體。那風靈化體大法,卻未能減輕青衣婦人的傷勢,那整個右胸,幾乎被徹底擊穿。
【第六百七十八 暫時驚退】
那灤天面上,全是似是驚異之色。似乎不解。自己為何會受創。而望過來的眼神,也已是夾含著幾許忌憚。
嶽羽倒不怎麼意外,這天意劍,與廣陵絕劍一般,都是操縱天意,以劍控天。從法則上,抹去他神識鎖定住的一部分存在。
即便眼前的這十五階青鸞,化作是風靈之體,也難以避開。
只是他眼神中,也是多了幾分凝然慎重。
二人間交手,只是霎那,幾個眨眼的功夫。可情形卻是兇險至極,灤天固然是稍有不慎,便有隕落之危。可他嶽羽情形,卻也好不到哪去。
十二面龍鱗金盾,品階再次提升的玄龜仙鐲,還有方才使用的幾門神通。饒是他法力浩大,已超越了一般的散仙,又生生不絕,此刻亦是有些吃力。僅僅兩次交手,體內的混元五行真氣。已是消耗了小半。
繼續鬥下去,估計多半還是自己不敵。若不在這法力徹底告罄之前逃遁,更只有身死道消一途。
那灤天面色陰沉,顯然也是不願再冒險與嶽羽繼續鬥下去。恢復本形之後,便退出了數萬丈開外。隔著數十里的距離,再次冷冷望來。
她先是掃了一眼,嶽羽手中捏著的麒麟真形仙符,而後冷冷哼道:“果然是養虎遺患,後禍無窮。不意一時大意,竟又是養出了一個墨觀瀾!當初蒼梧受傷敗回之時,便該聽他的勸,不計後果先斬了你!”
嶽羽眼皮微斂,不為所動,心裡也沒有半點波動。他如今羽翼已成,灤天再說什麼都是虛的。
今日這一戰,最多也就是他敗逃了局。在他用完手中的麒麟真形仙符之前,這灤天,還傷不得他!
灤天說了幾句,可能是自己也覺自己的言語,實是毫無意義,便又停住問道:“星月那孩子,你真不願給我?”
嶽羽聞言,這才再次微微睜眼:“還是那句話,把她還給你可以,於我有何好處?”
那雷翅星角獸雖是珍貴,不過在他而言,若能拿到足夠的價碼。那代步坐騎,也不是一定非此獸不可。
要將之收服,更是無比麻煩,必定需要花費許多時間功夫不可。
那灤天的氣息一窒,緊接雙拳是緊緊一握。眼見著嶽羽的那把逆天刀,亦是回至身旁,隱隱間透著幾許危險氣息,終究還是不曾動手,只寒著聲音道:“你們廣陵,莫非真欲是與我青州不死不休?真要將我等三人,得罪至死?爾等與中原諸宗戰起之時,可莫怪我青州出手不留情面!”
“不留情面?你我之間,有何情面可言?爾等本就身在劫中,拖身不得,卻反來威脅我?可笑!即便前輩真欲cha手,那也得看你們青州,需要多久才能恢復元氣。”
見對面的青衣婦人目中兇芒湧動,卻已毫無戰意,嶽羽也就順手將手中的幾張仙符收起。他掃了眼灤天胸前的傷口,接著是微微一哂道:“話說回來,如此緊要之時。前輩又負新創,真沒關係?”
灤天這時卻已是驚疑不定,腦裡面卻只有嶽羽言語中,那‘身在劫中’一詞。
嶽羽以弈陣之法,堂堂正正破去冰月宗殺陣,乃是名傳天下之始。
時隔數年,以此人的天縱之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