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羽眉頭一挑,目帶欣賞地看了這明顯是王后打扮的nv子一眼。而後是徑自步向那殿內深處,在那龍椅之上靜靜端坐。一言不發,使這龍殿之內的氣息,冰冷到了極致。
等了大約半日,嶽羽才忽的是隱有感應。睜開眼時,恰見一道金符,穿空而至,落入敖廣手中。
後者幾乎是立時便以意念閱讀那信符,片刻之後,面上卻微顯驚容,面sè蒼白道:“啟稟陛下,準提聖人符詔說起,這定海神針,非是他與接引聖人所取。不過此間之事,他二人已然知曉一二因由,不會怪罪吾等——”
嶽羽眉頭冷挑,眸子裡的寒意,更是冰冷刺骨。微微頷首道:“朕知道了!”
正yù破空離去,接著忽又想起一事,又定住身形道:“朕妻敖慧,執掌龍mén。爾後你們四海五湖,三山九脈,每千載,可得兩千名額。由爾等諸脈龍王,自己分配——”
話音落時,嶽羽身影,便在這殿內漸漸虛化消失。敖廣聞言,先是一陣不解。然後下一刻,便已轉為無盡驚喜。
龍族每年生育極少,需要千萬年,才會誕一幼龍。大多時候,都是依靠擁有龍血的後裔,純化血脈,晉升入龍族之列。
只是這幾萬年以降,卻仍舊是一日比一日衰落。今日有嶽羽這番承諾,諸脈龍族,自此之後,便可以傳承無憂!
而在敖廣身側,那名王后打扮的nv子,卻是柳眉緊凝。看著嶽羽身影,消失之處。
總感覺那定海神針,忽然消失之事,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而這位龍族新任大帝,也似乎對此,在意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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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龍城離開,嶽羽卻仍是眉頭緊凝,隱透著幾分憂sè。
“不是那準提接引,那又是何人所為?”
“到底是巧合,還是已知曉,我在收集這五行奇珍之事?土木水火,都盡數齊聚,我如今獨缺金系。那定海神針,又是在今日凌晨,才被取走——”
“后土只一眼,便能看破,我需五行靈珍,補全功法。那nv媧法力,更在其上,也定然能夠知曉。不過,這收取定海神針之人,應當不會是她——”
“再還有,便是那九黎一脈諸神——”
腦內閃過數個人名,嶽羽一聲冷哼,目內的寒意稍斂。這件金系奇寶,無論是何人取走,又是何種目的,都已與他無關。
“罷了!這定海神針,如意金箍,無論是針是棍,都與我的太清玄mén有無相劍、yù清闡mén分光錯影劍不合。該當另尋一口,適合這二種神通的功訣才是——”
心念一定,嶽羽便已拋開那種種雜念。在空中飛速遁行,往中原方向踏空而去。
返回那朝歌上空,便直接是破入九重幽冥,至那十八重地府之內。
入得此間,只見后土卻是神情凝然,臉泛憂sè。那眉頭忽而緊皺,忽而舒展。
嶽羽見狀,不由是一聲輕笑:“可是那冥河蚩尤,已經佈置妥當了?”
后土這才驚醒,接著卻是yù言又止,遲疑了許久,才一聲嘆息。將一張血sè符籙,遙空打來道:“是冥河的信符,說是在極南之地,無盡焰海焚明天內等你。限時一月,過時不候——”
“無盡焰海、焚明天?”
嶽羽嘴裡複述著,把那信符召在手中。片刻之後,卻又再次一笑:“居然以此物來yòu我,那一位,真是好大的手筆,也真捨得!若真是此物,倒真可為其拼命一二!”
后土就知會是如此,目光微微黯淡,卻仍是出言勸道:“那人拿出此物,必有十成把握!此物雖是珍貴,卻終究不及xìng命重要。若依我看,還是不去為好。殺劫之前,未必便尋不到其他機緣,助你再進一步——”
嶽羽微微搖頭,面上雖是笑意如故,卻隱透著堅定之sè。這可能是百年之內,他唯一成就太上魂印之機,又豈能輕易放棄?錯過了,日後未必便能有此機緣。
后土只見嶽羽神情,便已知曉嶽羽是心意已決,再勸無用。只能是一聲苦笑道:“若羽弟你定要前往,后土也只好陪你同去!”
嶽羽神情一怔,定定看著后土。只見那眼眸之中,也同樣決然之至。顯然這地府與聖物,都已不在其考量之中。
心中微暖,卻是微一搖頭:“以那鴻鈞之能,那時又豈會容姐姐chā手。即便能容你離開地府,陪我同去。那蚩尤冥河,只怕也不敢現身。即便再如何大膽,此二位,也絕不敢與聖人正面為敵。此番只需我與戰雪同去便可!”
后土聞言,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