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便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哦,我想起來了,找個同類是吧?得得得,你這別緻的想法我無法理解,既然你覺得娶妻是小事,那你就娶吧,跟我說何時下聘吧,讓我也去湊個熱鬧。”
“擇日不如撞日,明日子時,還勞阿沼再跑一趟白府,跟白姑娘說一聲下聘的日子,好給她一個準備。”百里雲鷲說得體貼,就像剛剛他沒有說過那冷冰冰的話一般。
“這麼速度!?”穆沼猛地坐起身,一臉的驚訝,手掌啪啪地拍在百里雲鷲的肩上,瞪大了眼睛道,“我還沒看出來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好!小爺就為你再跑這麼一趟,誰叫小爺喜歡看熱鬧,這次的熱鬧也絕對的好看!”
“得了,聽風,趕緊的,將船調頭,將小爺送到岸邊上去,小爺可不是望月那個冷女人喜歡讓水溼了自個的鞋。”穆沼頭也不抬地向聽風吩咐道。
白府,珠玉閣。
白珍珠由會客廳回到自己的院子後便屏退了所有的婢子,一臉滿是凌厲的神色令婢子們大氣也不敢出,更別說敢上前問發生了什麼事,只能乖乖的退下,私下猜度主人的心思。
白珍珠走進自己的屋閣,取下掛在牆上的長劍倏地便拔劍出鞘,雙手因憤怒與不甘而不停顫抖,心口大幅度起伏,如瘋了一般執著長劍在屋中胡亂揮舞,利刃劃破了帳子簾子她都毫不在意,好像要將這屋中所有的一切都毀了才甘心。
“姑娘!”福媽走進白珍珠的屋閣時第一眼見到的便是胡亂舞劍的白珍珠和散落一地的碎布,不由心痛地低喝一聲,白珍珠在聽到福媽的聲音時微微愣了楞神,而後看向手中的長劍,驀地又將長劍丟到地上,伸出雙手將面前桌上臺子上的瓷杯瓷壺瓷具一率掃番在地上,頓時瓷器碎裂的聲音響徹整間屋閣,只見白珍珠真真如瘋了一般完全不在乎手上被瓷片劃破的傷口,在屋中急躁地來回走,最後竟將桌椅板凳也一併掀翻在地。
“姑娘!你冷靜點!”福媽叫著無用,連忙上前鉗制住白珍珠狂躁得無處安放的雙手,用力抓緊,試圖透過手腕的疼痛喚回白珍珠的理智。
“啊——!”白珍珠盯著眼前的福媽,眼神渙散無焦距,良久,當她眼裡福媽的影像慢慢變得清晰時,她仰頭喊叫了一聲,最後無力地靠在福媽的肩上,惹得福媽心揪得疼,忙以腳挑起一張椅子,擺正,讓白珍珠坐了上去。
白珍珠閉眼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福媽想說什麼一時卻不知如何開口,過了會兒,白珍珠以手指壓了壓生疼的眉心,緩緩睜開了眼,眼神黯然無力卻狠毒凌厲。
“姑娘,恕老奴多嘴一句,太子殿下——”福媽開堪堪張嘴便被白珍珠抬手打斷,“我知道福媽想說什麼,不必勸我什麼,夏侯琛,我不會嫁。”
福媽吃驚過後是平靜,“那姑娘想要怎麼做?”
“暫時不知,福媽,我心有些亂,讓我一個人先靜一靜。”白珍珠說著,斂了眼中的凌厲,疲態隨即覆蓋而上。
“那好,老奴讓人來清掃一下,姑娘先好生歇著。”福媽溫和道,白珍珠點了點頭,又闔上了眼睛。
福媽在走出屋閣時,一名年輕的婢子小跑而來,在看到屋中滿地的狼藉後猛地震驚,隨後立刻垂首恭敬道:“奴婢青兒見過珍珠小姐。”
“什麼事?”白珍珠聲音冷冷。
“回珍珠小姐,街上又鬧騰起來了,聽說是雲王爺明兒子時要來咱白府下聘。”婢子回答得小心翼翼。
白珍珠驀然再睜眼,五指倏地攏緊,指甲嵌入掌心竟溢位血色來!
正大街上的百姓又沸騰了起來,長長的正大街今日第二回被百姓圍得滿當當的,皆墊腳探頭想要一看熱鬧的究竟。
仍是今兒白日那個十數人的方隊,只不過他們頂頭舉著的字已經換了,不再是“大惡女配鬼王爺絕配”幾個醒目的大字,而是再翻一倍大更加醒目的新書寫上的字,“鬼王爺明日子時向白府下聘”,不僅如此,還有人在方隊的前後左右敲鑼打鼓以吸引周圍百姓的目光,方隊中的年輕漢子更是一遍又一遍大聲喊著頂頭上字的內容,似乎要以此排場將整個溯城都走過一遍才甘心,生怕漏了誰不知道這一訊息一般。
穆沼這一次沒有參與其中,而是坐在臨街的茶閣盯著,時不時童涯跑過來向他彙報情況,他便悠然自得地翹著腿喝茶,這樣就不怕誰個不知道冷麵男要給白府下聘的訊息了,他就是要把訊息撒得大開,讓熱鬧更熱鬧一點。
太子府。
“本殿想要捏在掌心裡的人是白琉璃!說,為何變成了白珍珠!?”夏侯琛氣得發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