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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子啊!”

穆沼依舊在沒心沒肺地取笑,白琉璃臉不紅心不跳地從百里雲鷲背上爬起來,動作有些緩慢,因為她覺得腰有些疼,許是方才動作太猛烈太突然給閃到了,這具身子,真是不中用。

那本是遮在她面上的黑紗也因她方才過猛的舉動掉了下來,正正好掉在百里雲鷲的面朝下的臉旁邊,白琉璃一邊拍拍自己衣裳上的塵土,一邊不冷不熱道:“救你一命,不用謝了。”

“……”聽風無語。

“聽到沒冷麵男,你媳婦兒叫你起來了別睡了,地上涼。”穆沼何時見過百里雲鷲這麼狼狽的模樣,頓時又哈哈笑了起來,笑得眼角飆淚。

“……”聽風再次無言以對。

百里雲鷲對穆沼的嘲笑無動於衷,雙手撐著地慢慢撐起了身,也就在他起身的那一瞬間,那綰起他滿頭如瀑墨髮的束髮帶倏地斷開了,三千青絲頃刻傾瀉肩頭。

就在百里雲鷲撐起身的時候,穆沼不笑了,只因,在百里雲鷲臉膛正下方的地面上,躺著一張斷作兩半的鬼臉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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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妖鬼瞳,雲鷲露真顏

那是一張實木雕刻之後,鑿空再削薄的木質面具,因著方才與地面的碰撞,竟是裂斷成了兩半。

白琉璃遮面的黑紗且正正好掉落在那斷裂開的面具旁,好似一剛配一柔,竟給人一種相得益彰的般配感。

穆沼盯著地上的面具,安靜了剎那後是快步退離了百里雲鷲的身側,退回了他之前作壁上觀的地上,聽風亦是如此,在穆沼有所動作時也以最快的速度往後退去,那些原本就已經往後退開一大段距離的家丁們不約而同地再一次往後退移三丈左右,片刻之間,百里雲鷲周身七丈以內只剩下白琉璃獨自一人!

白琉璃神色冷靜地微微眯眼,在所有人都離開百里雲鷲身側的同時,她在他身上嗅到了冰冷危險的味道,帶著強勁的戾氣,冷冽得彷彿要將周遭的空氣生生撕裂開,這樣的感覺令她這個前世可化修羅的殺手都隱隱覺得危險,一瞬之間竟令早已習慣了處變不驚的她險些往後退開幾步,然她終是定在原地未曾移步。

百里雲鷲,他的深不可測到了什麼程度?

“白姑娘不像阿沼他們一樣退離得我遠遠的嗎?”百里雲鷲並未急著站直身,而是弓著身將躺在地上的左半邊面具撿起,聲音與尋常無異,涼涼淡淡,帶著些許笑意,不急不怒,那傾瀉在臉頰和肩膀上的及腰墨髮染著不遠處的暗紅火光,將他側對著白琉璃的臉完全遮擋住,令白琉璃仍然無法看到他的容貌。

“王爺今夜的聘禮一下,琉璃一旦收下王爺的聘禮,便已是一隻腳已經跨進了王爺的家門,不久後的某一天,王爺便會是琉璃的夫。”白琉璃不退不移地站在百里雲鷲的身側,看著他垂在側臉的長髮,眸含淺笑,不慌不急,不畏不懼,“既然註定王爺是琉璃的夫,琉璃為何要走要逃?”

“何況琉璃走得了今時,王爺會讓琉璃走得了往後麼?”一個人內心若是真的波瀾不起處變不驚,那他說出的話必可安然若泰雲淡風輕,便如同此刻的白琉璃,眸中那淺淡的笑意彷彿她感覺不到自百里雲鷲身上迸散出的危險戾氣一般,只因她生命的字典裡,從沒有“害怕得逃離”這句話的存在,更不會有“逃”這個字,她一旦決定好的事情便不會再更改,不論事實如何生變。

更何況她看得出感覺得到,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不會給她離開的機會,更莫說是“逃”,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浪費精神和氣力,而且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她就此逃離了他身側豈不是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呵呵,白姑娘真是聰慧,竟然猜得到我心裡在想什麼。”百里雲鷲頗為欣賞地讚賞一句,笑意加深,“好一句註定我是白姑娘的夫,既然如此,我應是讓我的未婚娘子先看看我這張臉才是,以免屆時嚇壞我的娘子。”

百里雲鷲說著,慢慢抬頭,看向白琉璃,一張令任何人看了都會為之震驚的臉孔躍入白琉璃的瞳眸中,令一向遇事不驚的她都難免怔怔。

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懸膽,唇若塗脂,眉如墨畫,眉角微揚,鬢若刀裁,肌如傅粉,長身玉立,不自藻飾卻美比琉璃珠玉,俊賽潘安宋玉,卻又覺任何詞都不足以形容這副美極俊極的面容,漆黑如墨的瞳眸如黑曜石般,既有深潭一般的幽深,又有星辰般的璀璨,美得撥動心絃,令人神迷。

然這僅僅是他的右眼和右半邊臉,足以勾魂攝魄的右半邊臉,他的左臉卻是與他的右臉形成天壤之別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