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是對她的憤怒,還是對自己憤怒。
此刻,他突然意識到,或許,有些東西在不知不覺中改變著他。無論是聽到那隻鳥嘴裡吐出來的詩句的暴躁,還是看到這枚“辰”字令牌的心焦,他似乎只要一想到她心心念念於冥日國的沐延辰,總會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
不,不,不能這樣下去,不能讓這個女人破壞了自己多年的計劃。連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表妹蘇婉,他都在利用,更何況是白朗的女兒?
見她臉色發白,掙扎的力道也越來越小,楚弈倏地鬆手。
一下失去了支撐,白芸芯猛地跪坐在了地上,平復了好久,才緩過氣來。
他,還真想殺了她。白芸芯雙手撐在地上,美目裡閃過恨意,恨自己的不小心。
楚弈將癱坐在地上的白芸芯一把扯了起來,白芸芯恐懼地睜大了雙眼,望著笑的詭異的楚弈道:“王爺,你,你聽芸芯解釋······”
楚弈將她拖至一旁的軟榻上,讓她面朝軟榻,一邊脫她的衣服一邊道:“等辦完了事再解釋也不遲。”
白芸芯睜大了雙眼,滿是驚恐,不敢相信楚弈說出的話,拼命掙扎道:“不,不,王爺,你,你不能這麼做······”
楚弈一把扯出她的腰帶,下兩下就將她的一雙手反綁住,一手托住她的下巴,讓她轉過頭來面對著他,眸縮緊:“不能?哼,這天底下還沒有我楚弈不能做的事情。”
感受著她肌膚的顫抖,美目裡再不是初見時的淡然,楚弈心下稍一猶豫,但想到自己瘋癲的母妃、還有父皇看到他時的眼神,他再不手軟,將她的肚兜一把扯下,鬆開她的下顎,隨後將她的胸部抵在軟榻,膝蓋抵住她的小腿,不顧她的顫抖,輕輕吻上她光潔的美背。
一點一寸地不放過任何一點肌膚。楚弈在心裡默默想著,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與她親密接觸,今天以後,她只會是他奪取皇位的棋、是他復仇的工具,再不能牽扯他的心神。
而一枚棋,就要付出欺瞞主人的代價,就如今天,她不該,偷進他的密殿。
就在白芸芯以為自己今日要遭到玷汙時,楚弈卻突然放開了她,她還未來得及鬆口氣,就感到自己的背部一陣劇痛:“啊,你,你對我做了什麼?放開我······”
劇烈的疼痛令白芸芯激烈地掙扎,竟將綁住自己雙手的腰帶扯斷了,剛要推開楚弈,楚弈卻先她一步,點住了她的穴道,她瞬間不能動彈。
身上的刺痛仍在繼續,她卻只能憤恨地瞪著楚弈。
楚弈慢條斯理地將自己手中的紅色小瓶收了起來,望著她滿臉憤怒的表情,冷笑道:“本來不想這麼對你的,奈何你竟然如此不聽話。”
他容不得別人背叛他,也容不得別人欺騙他,更加容不得自己的情緒被左右,而對方還是害了他母妃的人的女兒。
所以,他要將自己的情感扼死在萌芽中,他必須是那個冷血無情的冷王,也只能是。
所以,他給她下了最烈的毒藥,真正決定了她作為一顆棋的命運:“這毒,叫做碎心散,每月月圓之夜毒發一次,若是沒有我的解藥,必死無疑。”
陰冷的嗓音在大殿裡響起,白芸芯的額頭上冒著冷汗,卻狠狠地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楚弈的手指輕輕撫上白芸芯的額頭,嘴角帶笑,為她擦拭著汗漬,眼裡似乎承載了多東西:“我知道你很聰明,但記住,你再聰明,也只是一顆棋,而且是一顆,永遠別想逃出我手心的棋。”
他在“永遠”兩字上,加重了語氣。
望著白芸芯力隱忍的模樣,楚弈嘴角笑意更濃:“你知不知道我的母妃,為何會瘋癲?就是因為你的父親,白朗。”
白芸芯望著楚弈,一聲不吭,心下卻是震驚,沒成想,還有這一茬,她終於明白,楚弈看她的眼神為何如此矛盾了。
本以為自己吸引了他,原來,竟然是自作多情。
“在一次國宴上,當時還是皓月第一將軍的白朗貪戀我母妃的美色,在皇后的幫助下,讓一個小監將我母妃騙至一個荒殿,東窗事發時,白朗竟然說我母妃不知廉恥勾引他。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母妃才會瘋癲,而我,才會被父王厭棄。”
白芸芯望著楚弈回憶往事時眼裡的痛苦,心下生出一絲憐憫,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他,想必是恨透了她吧。
她真天真,以為可以吸引到他,以為這一世可以把握自己的人生,呵,人算不如天算。哈,老天爺,你真要這麼對我麼,讓我這一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