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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身才放鬆了下來,發覺自己的內衫早已溼透,韓鳴苦笑道:“這逸王府的侍衛統領,不好當呀······”

“師弟······”趙晚玉欲言又止。

楚弈重又拿出了毛筆,讓墨汁浸沒,鋪開卷軸,神情冷淡:“她是白朗的女兒,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

提及白朗,趙晚玉眼裡閃過一絲恨意,白朗白朗,若不是他,我們全家也不會落個如此悽慘的下場。

念及多年前的那個屠城之夜,趙晚玉眼裡恨意更濃。

見趙晚玉不說話,楚弈抬眸,看到趙晚玉的表情時,楚弈便猜到她又想到那一夜的禍事了,低嘆一聲,喚道:“師姐?”

楚弈雖然對人冷淡,性情不定,但對這個從小照顧他的師姐,還是挺關心的。

聽到楚弈的呼喚,趙晚玉回過神來,勉強笑道:“再過幾天就是府的花宴了,我去籌備花卉。”

也不等楚弈回應,趙晚玉似是要躲開什麼東西般,匆匆離去。

楚弈望著她逃也似的背影,深深一嘆。

想到自白芸芯搬進府那一日後,自己再也未曾踏足過泅水閣,不知,泅水閣被她改成了什麼樣?

思及此處,楚弈無心作畫,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腳步略略加快,往屋外走去。

到了泅水閣前,聽到閣內的女嬉笑聲,楚弈的心裡,竟然生出了一絲期待。

自見到她那日起,她不是蹙眉,便是淺笑,或是充滿威脅性的冷笑,或是滿是算計的嬌笑。

楚弈也不知自己是什麼心理,但此刻,他真的希望,這樣毫無顧忌、如山間清泉般清脆的笑聲,是屬於她的。

。。。

 。。。   楚弈望著籠罩在陽光中的白芸芯,一時有些恍惚,她的微笑,彷彿似曾相識,又彷彿不可及。

雅緻的泅水閣前,二人就這樣靜靜地佇立在陽光下,你不言,我不語,不管二人內心多麼洶湧澎湃,畫面卻是十分溫馨。若是不清楚他們關係的人,必會誤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侶。

不過很快這溫馨的畫面便被一道驚喜的女聲打破了,二人也各自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了。

“表哥,你在呢,真好。”在遠處見到楚弈的蘇婉臉上渲染了一抹笑意,快步走到楚弈面前,親暱地抓住他的衣角撒嬌道,“表哥,我來找過你好幾回了呢,你都不在。”

聽著蘇婉似有怨意的控訴,楚弈微微一笑,不似平時的冷漠,笑道:“表哥最近很忙,你又不是不知,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粘人。”

“很忙麼?”蘇婉眼眸一轉,淡淡掃了身旁故作觀賞風景的白芸芯,冷笑道,“那怎麼還有心思往府裡接美人呢?”

白芸芯見那蘇婉提及自己,也不再回避,很是知趣地為楚弈解圍,抿嘴淡笑,似有無邊的風景從眼角散發,向蘇婉輕輕一拜:“婢女白芸芯拜見蘇小姐。”

她這一拜讓兩個人皆是一愣,蘇婉驚異於她的容顏,而楚弈則驚異於她曾為一國公主如今竟輕易地向一臣女行禮。

不過楚弈雖是驚詫,卻沒有制止她,反倒是舒心一笑。

能屈能伸,這才是金枝玉葉的姿態。

蘇婉望著她,將她打量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狐疑道“你說,你是這兒的侍女?”

“嗯。”白芸芯仍是淡笑,微微點頭,雖是行禮的姿態,可身上明顯有別於常人的尊貴之氣卻沒有絲毫減少,彷彿她才是一位接受別人拜見的大小姐。

也不怪蘇婉懷疑她的身份了。

見白芸芯一直保持這個姿態,楚弈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卻並沒有讓白芸芯起來,反倒是向蘇婉解釋起來:“小婉可否記得當年隨駕去護國寺的途中我被刺殺一事?”

蘇婉見楚弈提及那次刺殺事件,心中疑惑,卻是點頭道:“記得,當時你失蹤了天,我們都快急瘋了。”

想到當時聽聞御林軍傳來訊息時的絕望,蘇婉此刻都覺得心臟刺痛:“當時,祖父知道你跌落在護國寺後山的懸崖時,立刻派出了所有暗衛去尋你,終是一無所獲。”

“當時我昏迷了整整天才醒來,醒來後發現我被一隱士所救。”楚弈語氣淡淡,令人聽不出悲喜,“而芸芯則是我這位救命恩人的女兒。”

蘇婉一愣,望向白芸芯,看到她的面容沉靜無波,不由問道:“你是那山中隱士的女兒?”

白芸芯望著蘇婉滿不相信的目光,也微微想到了楚弈的說辭,她努力讓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