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
不過此時,白芸芯也大概能猜到楚弈的幾分心思了,頗不以為然道:“那麼,逸王殿下能否說明來意,而芸芯又要如何配合呢?”
楚弈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可白芸芯卻從他的笑容中感到一絲莫名的寒冷:“既然公主想要富貴榮華,本王倒是知道一個好去處,不知公主有無這個信心,成為本王大哥的側妃?”
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不過聽到楚弈的這番話,白芸芯心裡仍然是有些不滿,他還真把自己當成一顆唯命是從的棋了?
哼。
白芸芯眉毛微微一動,故意露出不屑的神情:“王爺錯了,芸芯沒有成為側妃的信心。”
望著楚弈明顯一愣的神情,白芸芯不由覺得心情大好:“因為芸芯相信,芸芯定會是正妃。”
“你······”待楚弈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以後,身體漸漸緊繃,渾身散發出一股濃郁殘暴的戾氣。
趙晚玉暗叫不好,連忙出來打岔:“既然如此,如今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來,公主,晚玉敬你一杯。”
白芸芯也樂得順臺階而下,淺笑道:“昭雲已經死了,以後,別再叫我公主了,叫我芸芯吧。”
二人相視一笑,不再說話,舉杯一飲而盡。
人飲酒至更之時,楚弈和趙晚玉方才離去。而待他們一離開,白芸芯眼中醉意頓時消散得一乾二淨,眼裡的清冷之色更加濃郁。
想到方才楚弈望著她宛如獵人遇到獵物的目光時,白芸芯哀嘆一聲,不知以後的,該怎麼走啊。
自古皇奪位,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總有一方輸贏,可是,這棋的下場,卻是無一例外地慘死。
細作的身份,最為尷尬,兩方無論誰贏,都討不了好。
若是即位,而自己的身份一旦被公開,必定逃不了一死。若是逸王即位,就不知會如何處置前的女人了。
雖然星耀國曾有皇帝迎娶自己皇嫂的傳統,可是,面對逸王那樣一雙陰鷙的雙眸,白芸芯就是再想過那富貴無憂的生活,也不願投進他的懷抱啊。
唉······
駛向逸王府的馬車裡,趙晚玉小心地打量著楚弈的神色,試探道:“這昭雲公主不愧擁有千古第一美人的稱號啊,這一顰一笑,縱然我是個女,也不由得為之心動啊。”
楚弈閉著眼睛,面色冷峻,不置一詞。
趙晚玉心裡有一絲擔憂,卻是裝作無意道:“這美人雖難得,而最難得的卻是那玲瓏的心思,想來,一定會被這樣的美人所吸引的。”
楚弈的臉色有些陰鬱,卻仍是緊閉雙眼,不發一言。
趙晚玉有些著急了,裝作打趣道:“想那昭雲公主素有千古第一美人之稱,而師弟你又被人稱為古今第一冷王,你倆若是生了個女兒,必定要被人稱為千古第一冷美人,若是生了個兒呢,那就要稱他是古今第一冷俏王了,師弟,你說······”
趙晚玉還未說完,卻感到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她打了個哆嗦,回頭看到楚弈滿臉寒霜,如刀鋒般冷冽的目光射向她時,不自在地笑了笑:“師姐開個玩笑啊,呵呵,師弟,你別往心裡去。”
雖說她這師弟被人稱為冷王,她卻從來沒有怕過他,可此時,她卻有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了。
望著趙晚玉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楚弈重又閉上了眼睛,靠上了後車廂,聲音有些疲憊:“師姐,白朗不單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若不是他,我的母妃也不會瘋癲,而我,也不會從一個備受寵愛的人選淪為一個連監都能隨便欺負的皇。”
趙晚玉望著這樣的楚弈,有些心疼,卻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來安慰他。
只是想到多年前,師傅與平時一般夜觀天象,卻突然神色大變,有別與往日,急匆匆地下了山。快到天亮的時候,才回來,還帶回了一個渾身都是鞭傷的小男孩。當時,他也不過七八歲的年紀,可當師傅給他敷藥時,卻一聲不吭,連一滴眼淚都沒留下。只是,當藥敷完後,她看到,他身下的床單已經被他抓爛了。
她看到這個倔強的男孩,想到了她慘死的弟弟,不由得,對他愈發疼愛。可沒過幾天,師傅便要送這個男孩下山了,這時,她才知道,這個男孩,是星耀國的皇,也是不久前才被傳出發瘋的曾經最受嘉帝疼愛的怡貴妃的兒——楚弈。
在皇宮那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沒有母親的庇護,又是個男孩,不被欺負,怎麼可能呢?
就因為她在他身上看到了她弟弟的影,當師傅問她願不願意入宮去保